第 148 章
我有事要交給你去辦!”
尹逸軒無奈的跟着老爹走了,祁溶月來到亭間,朝馬夫人和老侯爺交待了幾句,又朝尹二夫人告辭,卻被尹二夫人一把拉住了手腕:“溶月,自打你來了侯府,咱們就沒正經說上話,趁現在無事,咱們去園子裡走走,說說話,好嗎?”
祁溶月擡眸,看着眼前一臉真誠的尹二夫人,拒絕的話還真說不出口,她能猜到尹二夫人要對她說什麼,無非是關于她兒子的事。
也好,今兒就把話攤開,說個明白,也免得他們心裡橫着根刺,左右看她不順眼。
“好!”
尹二夫人始終拉着祁溶月的手腕,直到将她拉到園子的深處,四周無人,唯有花香與鳥語相伴。
祁溶月微一使力,掙脫開她的掌握,淡聲道:“夫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331.第331章 無緣
第330章
尹夫人面露尴尬之色,笑道:“也沒什麼要緊的,隻是這好些日子不見了,想多看看你。”
祁溶月沒作聲,尹二夫人對她的關心是真的,她知道,但她更關心她兒子,這也是真的。
尹二夫人見她默然不語,面色更是淡漠無波,不接她的話,也不反駁她,隻靜靜的聽着,嘴角挂着一絲淺淺的笑意,似嘲似諷。
她心裡一痛,看來這孩子心思明透,知道她要說什麼。
既然如此,那也就沒有必要再拐彎抹角,幹脆扯直了說。
她清了清喉嚨,道:“你應該已經猜到我要說什麼,畢竟你是這麼聰明懂事的孩子。”
“溶月,若你真心想和逸軒在一起,不論有誰阻攔,我都能拼了老命成全你和逸軒。”她看着眼前貌美如花的祁溶月,又道:“隻要你一句話,我必定——”
祁溶月打斷了她,直截了當道:“你明知我對尹逸軒無意,卻偏要我的一句話,你是想讓我将這句話對你說,還是對尹逸軒說?”
尹二夫人真正的目的被祁溶月一語道破,白皙的臉上陡現紅雲,滿目尴尬:“我不是這意思,我隻是,隻是想讓你們之間的關系清楚明白一點。”
祁溶月淡淡道:“尹二夫人不必擔心,我已有意中人,這個人不是尹公子,尹公子也知道是誰,他隻是不願意接受現實罷了,我和尹公子,絕無可能。”
尹夫人聽了她這話,心頭頓時舒了一口氣,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祁溶月又道:“還請夫人多多勸解尹公子,請他莫要再來糾纏我,我和他若有緣,早已便是夫妻,也不會有如今的局面。”
尹二夫人連連道是,若是别人說這種話,她鐵定是要生氣的,那可是她的狀元兒子,天之驕子一般的存在。
可這話自祁溶月的嘴裡說出來,她一點都不覺得不妥。
尹二夫人實在是好奇,溶月看不上自家兒子,究竟是誰入了她的眼?
“你說的意中人,是誰家的兒子?可真是好福氣!”這到時大實話,她多想要一個溶月這樣的兒媳婦,隻道世事弄人,緣不可及。
祁溶月也不打算瞞着,瞞也瞞不住,以鄭仲文的性子,他一定會故意将消息散至全城皆知,隻是早晚的事罷了。
想到鄭仲文,她淡漠的眼眸之中,終于泛出了一絲柔光,嘴角的笑意也在不經意間加深,顔若春花,爛漫無瑕。
“是鄭仲文!”
鄭仲文?尹二夫人的眼前,立馬浮現出鄭世子那張清俊的臉,雖比不上自家兒子的俊美,可那散脫的性子,海闊的氣度,卻是連老爺子見了都贊不絕口的孩子。
難怪,難怪了。
尹二夫人生出一絲失落,卻又無可奈何。
是他們尹家先退的婚,是他們尹家沒能在最好的時候,履行當初的婚約,反而落井下石般在她被逐出家門的時候選擇了退婚。
如今逸軒受的這些相思苦,都是他們自己造下的孽,怨不得人。
☆、332.第332章 入宮
第331章
這時有下人匆匆的腳步尋來,遠遠瞧見二夫人和祁小姐在園子裡說話,趕忙沖到近前:“二夫人,侯爺命小的來請祁小姐去前堂。”
尹二夫人皺眉,道:“侯爺不是正和晉王議事麼?現在請祁小姐去做什麼?”
下人道:“侯爺說是晉王要見祁小姐,有要事相商!”
尹二夫人想到溶月現在是在晉城開醫館,或許她和晉王早就認識,隻是——
她朝下人點了點頭,道:“你先去吧,祁小姐即刻就去!”下人曉得眼色,立馬退身離開。
尹二夫人再次拉住祁溶月的手腕,低聲道:“溶月,我記住我說的話,和晉王千萬不能走得近了,天心公主為人狠辣無情,她看不順眼的人,一定沒有好下場!”
祁溶月點頭,淡笑道:“多謝夫人提醒,我曉得了!”她輕拍了拍尹二夫人的手背,随即抽回了自己的手,領着雪兒離開園子。
來到前堂,晉王正與尹侯爺相談甚歡,見到她邁步而入,那黑亮的眼眸,越發顯得深邃且隐有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皺眉,不知闵恒之這葫蘆裡究竟藏着什麼藥。
她在堂中站定,一雙盈盈美目望着坐于首位的晉王,淡聲道:“不知晉王殿下找民女何事!”
闵恒之放下手中的茶盞,對她的無禮與冷漠已經習慣,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她一直是這樣的,不是嗎!
反而尹侯爺有些尴尬,祁小姐對他們尹家人十分客氣,也很有禮數,卻為何對晉王這般。
闵恒之道:“近日皇上身子不适,禦醫診斷不出病因,廉王聽聞祁小姐醫術高明,特讓本王前來帶你進宮,為皇上診治。”
他緊緊盯着她的臉,不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果如他所料,她在聽聞要進宮時,面上先是一陣驚愣之色,随即眼底有一股狂喜上湧,她雖極力壓制着,喜色不形于表,可依然讓有心的他,看了個一清二楚。
她拼命壓下内心上湧的狂喜,她以為,她想要邁入那楚宮,見到她的弟弟,還需要走很長很長的路,卻沒想到,這麼快,這麼快就有了機會。
“怎麼,你不願意?”晉王明知故問,嘴角泛着淡淡的笑,眸光犀利,仿佛洞悉一切。
祁溶月擡眸,望進她幽深似海的眸間,保持着面色的平靜,一字字道:“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晉王面上那玩味的笑容越漸加深:“我以為你知道為什麼!”
她知道,但依然想問。
他懷疑她和楚天瑜有着非同一般的關系,既然這樣,他為何還要安排她進宮見皇上?
難道——他想等着她自己露出馬腳,他再抓個現行?
不論他打着什麼主意,不論此行有多麼兇險,她都要去,她一定要去!
“你去嗎?”晉王複問。
她突然笑了,明媚絕豔:“我有選擇嗎?我若說不去,廉王會放過我嗎?”
晉王挑眉,亦是露齒一笑,就像從前和楚天瑜在一起時才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