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1 章
變成了一匹爬地的野馬了?”
聽到天虎的聲音,鄭仲文總算是盼來了救星,忙嚷道:“少費話,快來替我一會。”
一旁護着的阿團趕忙将小念文從鄭仲文的後背抱下,天虎一聽這話,吓得趕緊跑,卻仍然被鄭仲文給拖了回來:“這可是你的小侄女,你看她都快哭了,還不快趴下。”
天虎不肯,使勁搖頭:“那怎麼行,我好歹也是骠騎大将軍,怎麼能做這樣的事,不行不行。”
鄭仲文壓低了聲威脅道:“不行是嗎?那好,那我就不回京了,看你怎麼跟皇上交待,也别想我在京都幫你找媳婦,讓你打一輩子光棍得了。”
天虎氣的不行:“你,你太不夠義氣了,竟然威脅我,我偏偏就——吃這一套,哎,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呐——”
鄭仲文樂了:“你少來,我女兒的尊臀,可不是誰的背都坐的,這是你的榮幸。”
可憐兩個大男人,被小念文折騰了一上午,天虎逮着機會便跑了,連飯也不肯留下吃,誰知這小家夥一會還會不會出什麼馊主意。
中午這頓飯也将鄭仲文給累慘了,廚娘送來的食物,她不願意吃,他又怕她餓着,連哄帶騙足足哄了一個半時辰,才将一小碗的ròu糜粥給喂下了肚,接着又要哄她睡午覺,哄得自己都快睡覺了,她卻依然精神抖擻。。。
午睡醒來時,小家夥依然睡的香甜,他親了親她的小臉蛋,見小家夥皺了皺好看的眉頭,翻了個身繼續睡,便笑眯眯的給她蓋好被子,起身下床。
☆、806.第806章 她的弟弟,長大成人了。
第805章
小白蹲在床的角落裡,烏溜溜的眼珠盯着他,有疑惑,也有警惕。
鄭仲文笑道:“瞪着我幹嘛?看着你家小主子,可别讓她摔着碰着,小心我揍你。”他揚了揚拳頭。
小白立時翻了個白眼,一臉鄙夷的别過頭去,似乎在說,你連碰我都碰不到,還說揍?
“嘿,你這小家夥,還會翻白眼?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着,他一撸袖子便沖上前,伸手去抓小白,結果和之前一樣,無論他怎麼使力,小白明明就在眼前,就在他的手邊,可他就是碰不到它,一根毫毛都碰不到。
“行,你厲害,我不跟你玩了。”他理了理淩亂的頭發和衣裳,轉身出了房門,外頭的豔陽已經西斜,問過店裡的夥計,溶月竟然還沒有回來,難不成又要跟昨天一樣忙到天黑嗎?
他想去接她,又不知她此時在何處,又怕一時的走開,與她錯過,他幹脆搬了個小凳坐在門口曬夕陽,等着她回來,一步步走向他。
眼看夕陽就要落盡,天光越發黯淡,一輛馬車徐徐而來,停在了溶瑜堂外,先是拎着藥箱的丫頭從裡頭鑽了出來,接着便是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車前。
他趕忙站起,咧嘴傻笑,見她要下車,迅速上前朝她伸手。
她眼眶微熱,看着眼前笑容燦爛的男人,時光仿佛回到了從前,他還是那個仲文,她的仲文回來了。
盡管他忘記了一些事,可他依然記得,她是他一生的最愛,這就夠了,不是嗎?
纖柔的手掌放入那滿是粗繭的掌心,她笑:“我回來了。”
他也笑:“回來就好。”
三日後,祁溶月将溶瑜堂交給了一位信得過的大夫打理,與店中的夥計們一一告别後,帶着念文,随着仲文,回返京都。
母女倆坐在馬車裡,仲文和天虎二馬當先而行,一路護着她們娘倆進京。
回京之前,祁溶月寫了信給師傅,她料到師傅會來城外接她,卻沒想到,天齊也會來。
那立于風中的少年,果然又長高了不少,已經有了男子漢的風度,他穿着尋常的錦衣,負手而立,身邊跟着一個侍衛和一個太監,遠遠看見她的馬車駛來,腳步不由自主的沖向馬車。
她的鼻頭酸澀眼眶濕潤,眼前那少年的身影模糊在視線之中,她的弟弟,長大成人了。
她抱着念文走出馬車,扶着仲文的手下車,将孩子遞到了仲文的懷裡,轉身面對滿臉淚痕的天齊。
“皇姐——”天齊已經泣不成聲,他的皇姐,與他血脈相連,明明已經慘死在他眼前的皇姐,竟然又活生生的回到他身邊,那種失而複得的驚喜,那種血脈相認的激動,多少話都淹沒在淚水之中。
從前隻比她高半頭的天齊,如今已經高出她整整一頭,她需要仰着頭,才能與他視線相交。
“齊弟,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天齊搖頭,接過太監遞來的帕子,擦盡臉上的淚水,擠出一抹笑:“皇姐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807.第807章 念文是誰?
第806章
千言萬語述不盡,萬語千言化成淚。
“齊弟,你要記住,不論是楚天瑜,還是祁溶月,都是已死之人,我現在有一個新的名字,楚月,記住,我叫楚月,不是長公主,也不再是護國公主,我隻是楚月,一個普通而平凡的人,唯有如此,我才能繼續留在這裡。”
楚天齊明白,他什麼都明白,皇姐這麼做,都是為了楚朝好,她不想楚周兩朝因她而再生戰亂。
“對不起,我雖然是個皇帝,是這楚朝之主,卻連你的名字和身份都保不住。”天齊哽咽着,眼淚不争氣的再次往下掉,一直以來,都是皇姐在保護他,他卻從來都沒有為皇姐做過什麼。
她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傻弟弟,名字和身份有什麼重要的?重要的是我還活着,我們還能經常見面,我還能聽你叫我一聲姐姐,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他點頭:“姐姐說的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姐弟終于團聚了,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永遠都不許再離開。”
她笑着點頭,眼裡有淚花閃現:“嗯,我再也不離開,你和我,仲文,念文,還有師傅,我們永遠都不分開。”
天齊一臉好奇:“念文是誰?”
她轉身,朝站在遠處的鄭仲文和簡蘊招手。
鄭仲文忙招呼抱着念文的簡蘊過來,她指着簡蘊懷裡的孩子,笑道:“她就是念文,我和仲文的孩子,你的外甥女。”
天齊眸眼一亮,笑道:“這麼說,我做舅舅啦?”
他快步迎上前,朝念文伸出了手,果真是血濃于水的親情,平時從不肯讓陌生人碰的念文,竟然張了手臂投入了天齊的懷裡。
簡蘊笑罵:“壞東西,我這還沒抱夠呢,見異思遷。”
簡蘊走到祁溶月的身前,将她上上下下好一通打量,歎道:“瞧瞧,瘦了這一大圈,一個人帶孩子,肯定很辛苦。”她嗔怒的瞪着滿目通紅的祁溶月,緊緊抓着她的手,哽咽道:“你這個沒良心的,說好了生孩子給我玩的,結果趁我不在就帶着孩子偷跑,你知道我這兩年來是怎麼過的嗎?你的心裡,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師傅在?”
她撲進師傅的懷裡,淚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