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7 章
,咱們話可不能這麼說,本就是軒兒的不是,她和鄭世子情投意合,這事全京都人都知道,可咱們軒兒,明明心知肚明,卻背地裡耍手段,這樣的事,軒兒做的也不光彩。”
尹二爺畢竟是男人,男人看待事物的視角和女人是不同的。
“作為一個男人,若喜歡一個女子,自當要想盡辦法得到她,軒兒不過是做了他該做的事,雖然我也不太贊同,但細想還是可以理解的。”
尹二夫人還欲再說,卻被尹二爺擺手打斷:“罷了,這事誰也不能怨怪,溶月如今這般被逼迫,有些不高興也是正常,我大人有大量,不與她一般見識,但往後,進了咱們尹家的門,你可得好好提點她,莫再說什麼有失分寸的話,傳出去惹人笑話。”
他想到剛剛那丫頭的嘴臉,又是一陣窩火:“還有她的那個丫頭,是叫雪兒還是叫什麼的,也要好好調教才行,一點規矩都沒有。”
二人邊走邊說,很快便消失在了院子裡,坐着侯府的馬車離開。
雪兒将茶水擱在了祁溶月身前的桌上,見她還氣定神閑的看書,忍不住嘀咕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看得下書?”
祁溶月笑“什麼時候?天塌了嗎?”
雪兒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畔,嚷道:“我看這跟天塌了也沒多大區别。”想到尹逸軒,她就恨的牙癢癢:“這尹公子也不知怎麼回事,話都跟他說的那麼清楚了,他怎麼就不明白呢?從前還道他是正經的謙謙君子,又一心愛慕小姐你,加上你們之前的緣分,我甚至幻想過你們真的能在一起,如今看來,我當初真是瞎了眼。”
☆、529.第529章 幸好
第528章
祁溶月失笑:“幸好。”
雪兒不解:“什麼幸好?”
她點了點雪兒的額頭,笑道:“幸好隻是你瞎了眼,不是我瞎了眼。”
雪兒不依的跺了跺腳:“小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還是趕緊再想想辦法吧。”
祁溶月重新拿起了書,煙輕雲淡道:“放心吧,這事成不了。”
翌日,楚宮,金銮殿。
禮部侍郎阮大人于殿前谏言:“皇上,先皇喪期未滿一年,本該舉國服喪,可如今,三月尚未滿,京都城中就已經開始張燈結彩,四方歌舞升平,更是有些官員,全然不顧祖制和身份,大肆嫁娶,無半點哀悼之色,這于禮不合啊皇上。”
楚廉從前身為親王,如今又是皇帝,這種祖制他又怎會不清楚,隻不過是不在意,裝成不知罷了。
隻是他沒想到,這個禮部侍郎阮大人,倒是個膽子大的,敢于殿前就此事谏言。
不過話說回來,他這新皇剛剛登基,若不做點什麼事表率一下,外頭的那些風言風語便會越發的肆無忌憚。
楚廉思慮一番後,道:“阮大人說的不錯,祖制不可廢,國喪當服。”
很快,皇榜便貼往京都城的大街小巷,嚴禁百姓國喪期内張燈結彩,禁鼓樂,禁歌舞。
同時嚴禁朝中大小官員在國喪期間行嫁娶之喜。
阮府
“老爺,你哪來這麼多銀票?”阮夫人看着老爺緊緊抓在手裡的一疊銀票,驚問道。
阮大人看了眼手中的銀票,将之甩在了床榻上,歎道:“這都是燙手的山芋啊,可我又不得不接下。”
阮夫人趕忙抓起那把銀票細細數了,之前的驚色一掃而空,笑得眉彎如月:“老爺,這可是足足三萬兩銀票啊!究竟是誰給的?”她家老爺身為禮部侍郎,官居二品,雖算得上是大員,卻是個閑職,沒什麼實權,油水少得可憐,幾時見過這麼大把的銀票。
阮大人歎道:“你家老爺我,估計很快就要丢官了,這銀票誰給的,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往後咱們一家子,可就指着這些銀子度日了。”
阮夫人一聽這話,面上的高興立時消散無蹤,一把揪住阮大人的胳膊嚷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快說清楚。”
她是俗人,銀子當然喜歡,來者不拒,她做了這麼些年的官夫人,雖稱不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每每參加聚會,她在人前也沒矮過誰一截,若突然就變成一個平民,這種落差,如何能受得住?
阮大人搖頭:“你别問了,知道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還是不知道的好。”阮大人滿目無奈,歎息着走了出去。
誰能想到他心裡的苦?有苦難言啊!
興元街
“小姐,皇榜的事你知道了嗎?”雪兒興沖沖的跑進祁溶月的房間,一進門便嚷嚷。
祁溶月将手中的信疊好,擡眸瞧見一臉興奮的雪兒,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說說看。”她唇角微翹,笑盈盈的看着雪兒。
☆、530.第530章 戰報
第529章
雪兒端了桌上祁溶月喝剩的茶水先灌下一大口,順了略喘的氣,這才将剛剛在街上看到聽到的說了一遍:“小姐,這麼說,你和尹逸軒的婚事,又要延後了?”
她聳肩:“那是自然,尹逸軒已經入職翰林院,有正經的官職在身,這一年禁嫁娶的祖制,他不敢不從。”
雪兒笑的越發燦爛:“這麼一來,他就不能再依仗皇上和公主來逼婚,等世子一回來,咱們——”
祁溶月趕忙噓了一聲,又指了指外頭,低聲道:“有些事心裡明白就好,不必說出口,小心隔牆有耳。”
雪兒忙點頭,神神秘秘的湊上前,壓低了聲道:“等世子回來,定要讓尹逸軒這厮好看,竟敢趁他不在京裡,便肖想他的女人,嘻嘻——”
鄭仲文的性子她們都知道,凡事都好說話,不太計較,可隻要涉及到祁溶月的事,就不那麼好說話,很能計較,縱使這尹逸軒和他是多年摯友,他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想到遠行未歸的仲文,她面色微紅,喃喃自語道:“也不知他和齊弟師傅他們在漠北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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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宮,禦書房。
楚廉皺着眉頭看完隴西發來的戰報,擡頭看向跪于禦桌前三丈遠的伍将軍道:“可屬實?”
伍将軍道:“回皇上,末将已經查清楚,确然屬實,鄭統帥領二十萬大軍于隴西界處紮營,并未與周軍開戰。”
楚廉問:“那周軍呢?”
“周軍的十五萬大軍亦在邊界處紮營,與咱們楚軍僅隔了一裡之距。”
楚廉的眉頭皺的越發緊攏,心頭有不好的念頭升起,“兩軍對峙,卻不交鋒,這意味着什麼?”
伍将軍擡眉看了眼楚廉,接觸到他精芒湛湛的眼睛,随即趕忙錯開了目光,搖頭:“末将不知。”
楚廉冷哼:“不知?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伍将軍面色微白,忙道:“皇上,屬下遠在京都,與隴西千裡之隔,又怎知當地之局勢,或許,或許——”
他眼睛急轉,卻怎麼也想不出一個好理由,一個足以讓楚廉信服,暫時放過他的理由。
‘啪’的一聲巨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