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6 章
來了,還有什麼過不去的?”
尹書唯突然道:“這麼說,溶瑜堂其實是護國公主的産業?”
柴氏點頭:“是,當年她離開彭城後,在晉城開了第二家溶瑜堂,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算是她的第二故鄉。”
他想到白日裡見到的楚大夫,看來他就是父親的故人之子了,難怪一聽到他的消息,父親就變得那般緊張。
“父親來這裡做官,可是因為這裡曾經是他心愛女人的第二故鄉?”尹書唯沒想太多,直接便問出了口,話一出口,又覺不妥,可說出的話,又如何能收回。
柴氏苦笑:“或許是吧,當初他有機會進京的,可他放棄了,選擇了晉城,侯府裡的人也沒有多加問責,想來大家都心知肚明吧。”
☆、1196.第1196章 選擇逃避
第1195章
又或許,是他根本就不知該如何去面對曾經的故人,所以選擇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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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府
“老爺,咱兒子都讓人欺負上門了,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吳夫人瞧着兒子的慘狀,氣得差點沒昏過去,抹着眼淚朝丈夫哭訴。
吳老爺恨瞪她一眼,沒好氣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家裡這點好運,都讓你哭沒了。”
吳老爺轉臉朝躺在榻上呻吟不止的兒子問道:“你是不是又在外頭惹事了?讓仇家給尋仇了?我今兒剛一回府,便聽下人說你今兒從外頭回來就不太對勁,像是被人打了。”
吳興忙道:“對,就是他,一定是他,我都好些日子沒出門了,今兒出門就和他一個人結了梁子,當時就打的我吐血,晚上這人,肯定也是他找來的,爹,你可要幫我報仇啊。”
吳夫人一聽這話,立時尖着嗓子道:“什麼?你今兒在外頭就讓人給打了?是誰這麼大膽?在晉城,誰這麼不長眼敢打你?你告訴娘,娘替你做主。”
吳老爺怒目瞪了夫人一眼,怒道:“沒頭沒腦的,還不快先讓他說清楚,對方若是個好欺負的,怎麼一而再的找他麻煩,事情還沒搞清楚,瞎嚷嚷什麼?”
吳夫人縮了縮脖子,不敢跟老爺犟,扭頭朝兒子道:“興兒,你快告訴爹娘,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白日裡打你的那人,究竟是誰?”
吳興瞄了老爹一眼,不敢盡說實話,隻挑對自己有利的說:“我今兒出門去逛逛,在三旦街遇到一個人,我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便對我口出狂言,各種言語辱罵,我好歹也是吳家人,怎能由着他胡亂辱罵,便與他起了争執,後來又動起手來,我不是他的對手,他潑了我一臉牛糞不說,還打落我兩顆大牙。”
吳夫人聽了心疼不已,忙道:“哪裡來的野人,竟這般不講理。”
吳老爺冷哼:“就你會信他的鬼話,他現在這德行,全拜你所賜,慈母多敗兒,慈母多敗兒啊!”
吳夫人聽不下去了,嗆聲道:“兒子都成這樣了,你怎麼還向着别人說話?他可是你的親兒子。”
吳老爺道:“正因為他是我的親兒子,我才知道他是什麼德行,定是他先招惹了别人,否則,憑他這性子,在外頭受了委屈,他能一聲不吭的回來?”
吳老爺瞪向吳興,怒道:“說,對方是什麼人?”
吳興忙道:“就是個大夫,聽說是去三旦街給人義診的,我也沒想到他的功夫竟然那麼好。”
吳老爺眼睛微眯:“隻是個大夫?哪家醫館的大夫?”一個區區大夫也敢動吳家人?
吳興想了想,“好像聽說是什麼瑜什麼堂的,我也記不清了。”
吳老爺面色微變:“溶瑜堂?”
吳興趕忙點頭:“沒錯沒錯,就是溶瑜堂,爹您知道?”
吳老爺指着床榻上的兒子,氣的不行:“你看看你,好歹也是這晉城土生地長的人,整日就知道花天胡地的惹事生非,連溶瑜堂都不知道,哪天讓人給宰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1197.第1197章 小小的醫館
第1196章
吳夫人撇了撇嘴:“至于這麼吓他嗎?不過是一個快要關門倒閉的醫館,就算曾經輝煌過,那也是曾經,有什麼好怕的。”
吳老爺狠狠瞪了她一眼,怒道:“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難怪兒子會這般沒出息,全是你這做娘的過錯,連個孩子都教不好,你還有什麼用?”
吳夫人被老爺這一罵,懵了,啥情況?不過是一個醫館,用得着跟她發這麼大脾氣嗎?
吳興也是一臉懵:“爹,這溶瑜堂究竟是什麼來頭?”
吳老爺道:“你好好給老子聽着,溶瑜堂的前任主子是當今的護國公主,皇上最敬重的姐姐,她丈夫是皇上最信任的并肩王,手握西疆大軍兵權,其父鄭國公手握隴西二十萬大軍兵權,在京都的勢頭,除了皇上,便是他們鄭家,這樣的人,你也敢惹?便是拉出你大伯,也不敢給你做主。”
吳興聽的目瞪口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醫館,竟然有這麼強的背景。
愣了一會後,他又道:“盡管如此,這護國公主畢竟是前任主子,如今已經全然不管這邊的事,那個大夫也不過是個無名小卒,他憑什麼小瞧咱們吳家?”
吳老爺簡直想砸開兒子這腦袋,看看裡頭裝着的,究竟是水還是豬腦子。
“他若隻是個無名小卒,他敢這麼打你嗎?打完你一遍,覺得不解氣,又找人來打你一遍,這是無名小卒能幹的事嗎?”
一旁的吳夫人聽的雲裡霧裡的:“那他究竟是不是無名小卒?”
吳老爺長歎一氣,心裡那個悔啊,當初怎麼就娶了這樣一個蠢婆娘,生了這樣一個蠢兒子,簡直是他人生中的****。
“他既然自稱京都人氏,那便是從并肩王府而來,無論他是什麼身份,都不會是無名小卒,這證明什麼?證明護國公主還是很看重這家溶瑜堂,派了他來整頓,重振當然溶瑜堂的名望。”
這麼一說,母子二人才算明白過來,知道這回算是碰着鐵闆了,可又不甘心就這麼讓人給打一頓,還傷得這麼重。
“老爺,那這事就這麼算了?”吳夫人問。
吳老爺哼道:“不算了還能怎的?有本事你去京都給你兒子告禦狀啊,看看皇上搭不搭理你。”
吳夫人默聲不言,擡眉去看了眼一臉痛苦的兒子,“興兒,别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個仇,咱們且先記着,待有了機會,再報不遲。”
吳老爺甩了甩袖子,冷聲道:“明兒一早派人去府衙消案,别盡整些沒用的,折了腿也好,消停的待在家裡,别出去給我惹事。”
兒子的那點破事他怎會不知道,這還沒成親,院裡的丫頭讓他沾了個遍,外頭還養着幾個煙花柳巷裡弄出來的狐狸精,甚至聽說還在東郊養了兩個小倌,荒糜無道,男女通知,簡直将他吳家這幾輩子攢下的名望,敗了個幹淨。
他有時真恨不得沒生過這個兒子,莫說看見,就是想到都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