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4 章
般天han地凍的日子,天牢裡怕是連床被子都不會給,她如何受得住這樣的han冷?
該怎麼辦呢?既不會暴露自己,又能救她于水深火熱。
那侍衛幾番欲言又止,終被闵恒之發覺到:“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不必忌諱。”
侍衛道:“王爺,您是天心公主的未婚夫,且有自由出入内宮的特權,您隻消去天心公主那裡小坐一會,随便套套天心公主的話,自然就會知道祁小姐的處境如何。”
這個問題他自然也是想過的,不願去有兩個原因,一是天心公主雖然看起來随性,其實是個心細的人,心細的人一般都很多疑,他若在她面前提起溶月,很有可能會令她生疑,這個後果就很嚴重了,說不定她一怒之下,會派人砍了溶月。
二是他實在不想看見天心公主那張臉,一眼都不想見。
可眼下,似乎真的再沒有别的辦法可行,隻能去雙心殿試一試。
雙心殿。
“公主,晉王求見。”
楚天心正躺在床/上生悶氣,一聽闵恒之來了,立時翻身而起,正欲往外頭沖,又想到自己的臉,趕忙折了回來:“不行不行,我不能這個樣子去見他。”
“可我已經好多天都沒看見他了。”
一旁的宮女忙道:“公主,您帶着帷帽去見王爺,王爺看不見您的臉,您又能看見王爺,豈不兩全其美?”
楚天心點頭:“是個好主意,快,取帷帽來。”
帷帽的垂紗覆了兩層,外頭的人隻能看見她影影綽綽的臉形,根本看不清她面上的膚質如何,而她由裡頭往外看,卻看得清清楚楚。
闵恒之見她遮面而來,皺眉問道:“公主這是?”
楚天心幹笑了兩聲,朝着闵恒之撒嬌:“哎呀,我聽說你來了,起的太急,還沒來得起洗臉梳妝,又不忍心你等太久,這才戴着帷帽過來見你,你不會介意吧?”
見闵恒之一臉若有所思,并未應她的話,她撅了嘴道:“你若不喜歡我這樣,我現在就摘了。”
闵恒之挑眉看她,并不制止,卻見她根本沒動,顯然隻是說說而已,完全沒打算真的摘了帷帽。
他心裡大約有了數,勾唇笑道:“你既然不肯素面見我,我又怎能強人所難?”楚天心的脾氣他很了解,自持美貌,絕不會浪費任何一個在他面前展示她美貌的機會。
☆、590.第590章 早些嫁給闵恒之
第589章
她不肯見他,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她上一次不肯見他,是因為她的臉疾複發。
這一次呢?
現在細想,上次她臉疾複發的可真是時候,恰好在楚廉為溶月賜婚之後,而這一次,又是溶月被關入天牢之後。
看來,這并非偶然啊!
他心情越發的敞亮,郁氣一掃而空,笑眯眯道:“公主,近來可好?”
楚天心一陣心酸,好什麼好呀,臉都成這樣了,能不能治好還未可知,她怎麼能好?
她強扯出一抹笑:“挺好的,就是整日被關在這深宮之中,太過無聊,若是能早些出宮,該有多好。”
身為公主,想要出宮的話,除非是出嫁,她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想早些嫁給闵恒之。
闵恒之卻裝傻:“公主想出宮這很簡單,我去跟皇上說一聲,今兒就帶你出宮去逛逛。”料定她不會去,許個諾又如何?
這是恒之第一次願意帶她出宮玩,她很興奮,又很沮喪,想去卻不能去,隻在街上走走看看到也罷了,等到了吃飯時,難道她還要戴着帽子吃不成?恒之一定會起疑心的。
“下次吧,今天有些不舒服,不能勞累。”她扯着謊,心疼不已,多好的機會,就這樣長了翅膀飛走了。
闵恒之心裡有了底,知道溶月暫時不會有事,便也不想再多留,敷衍了她幾句,便去了禦書房,打聽打聽有關隴西的事。
禦書房
“廢物,都是廢物!”楚廉将急報甩在了地上,面上怒氣難平。
闵恒之拾起地上的急報,迅速掃了幾眼,心頭大慰,面上卻泛出凝重之色:“五千精兵進入沙漠,一點消息也沒有嗎?”
楚廉冷哼:“每年軍饷花費多少?養了一群廢物,幾千人的軍隊大面積搜索,竟然找不到一隻僅僅百餘人的隊伍,他們難道還能插了翅膀飛了不成?”
闵恒之凝着臉,貌似關切:“沙漠裡地域遼闊,又時有風沙彌漫,難找也是正常,或許再過幾日就會有好消息傳來,皇上不必過于憂心。”
楚廉冷哼:“這些廢物,縱是再給他們一個月,也是找不到的,朕如何能不憂心?那可是黑騎軍,個個骁勇善戰能以一敵百,若真讓鄭家人得了去,于他們而言,無疑是如虎添翼。”
闵恒之勸道:“皇上,您才是楚朝的皇上,他們不過是一群名不正,言不順的反臣叛賊而已,再怎麼如虎添翼,也不可能成為楚朝真正的君主。”
楚廉皺眉,恒之這話,說的似乎沒毛病啊,可他聽在耳裡,怎麼就這麼不舒服呢?
這一口一個反賊,一口一個叛臣,他怎麼覺得是在說自己呢?
他看向闵恒之,見其一臉真誠,滿目義憤填膺,仿佛真的在為漠北之事氣惱,為他着急,看來是他想太多了。
楚廉歎道:“若非天心這丫頭任性,這去漠北拿人之事,你最合适。”闵恒之的本事他很清楚,他去的話,把握會大大提升,一定能在鄭仲文之前先找到黑騎軍,就算找不到,也絕不會讓鄭仲文得了去。
☆、591.第591章 亂賊謀奪楚朝江山
第590章
隻可惜,他不能不顧及心兒的感受,也不能讓闵恒之有一星半點的損傷,否則,心兒若是出了什麼事,他這皇帝做的也會沒滋沒味。
他歎了一氣,擺手道:“也罷,朕就再等幾日。”
闵恒之暗笑,又問:“皇上,隴西那邊怎麼樣?鄭修武可已伏法?”
楚廉剛剛緩下的臉色再次難看起來,怒道:“說來可氣,朕派出去的人,竟然一個也沒活着回來,連一點信都沒有,看來是兇多吉少了。”
“哼——朕當初真是小看他鄭修武,早知今日,這統帥之位,豈會讓他去坐。”說到這裡,楚廉的心中浮起一絲大膽的聯想。
世上真有那麼巧的事?就在他即将登基之前,就在他正準備奪回軍權之時,恰好隴西那邊就出事了?且他的兒子也已經踏上了前往漠北的路途,若非巧合,那就是和周朝有私,就是通敵啊!
“好你個鄭修武,夠有能耐啊。”在沒有想通這件事之前,他一直沒打算動用南境的大軍,隻想不費一兵一卒就将鄭修武給收拾了,順手奪回軍權,滅殺鄭家軍,可依現在看來,不動武似乎不太可能,一旦鄭修武聯合周朝大軍壓境而來,三十五萬大軍,他就是到時候想防也是防不住的,還不如拼殺一把,說不定能以皇威,壓攝鄭軍,令其反戈投誠也有可能。
闵恒之見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