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9 章
如今溶月留在周朝與周安成親,此時若仲文還有記憶在,他如何能接受得了?可溶月是為了楚周兩朝百年邦交而允下的和親之約,如何能被破壞?後果如何,您比誰都清楚。”
鄭國公道:“可仲文他早晚都會記起的,到那時,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無法避免。”
闵恒之搖頭:“或許不會,便就算真有那麼一天,我相信,仲文也已經開始了全新的生活,定會顧全大局。”
鄭國公細想,亦覺得十分有道理,便點頭道:“言之有理,這或許真的不是一件壞事,也罷也罷,日後的事日後再說。”
闵恒之去了鄭仲文的房裡,鄭仲文依然坐在桌前發呆,桌上是一幅剛剛畫好的畫,畫中的女子手舉利刃,好看的眉頭緊緊皺着,仿佛要殺一個人。
闵恒之站在他身後,朝他喊道:“仲文。”
他回頭,望見那俊美無雙的男子,有些熟悉,可更多的是陌生。
“你是誰?”他皺眉問。
闵恒之走上前,看了眼桌上的畫,平展的眉頭立時皺起,指着那畫問:“這是誰畫的?”
仲文擡手,手上還沾着些許的墨汁,他取了一旁的濕布巾緩緩擦拭着手上的墨迹,淡聲道:“我畫的,怎麼?你認識畫中的人?”
闵恒之沒作聲,前來接布巾的三貴掃了一眼,驚道:“這不是祁小姐嗎?公子您記起她了?”
仲文冷笑:“果然是她,我還道是誰這般心狠手辣,原來是她這個朝三暮四的女人。”他皺眉,心口又開始疼。
闵恒之面色一變,沉聲道:“不許你這麼說她。”
鄭仲文挑眉,側目看向闵恒之:“不許?憑什麼不許?你是誰?”
三貴忙道:“公子,這位是晉王,他和您和祁小姐都是朋友。”
鄭仲文哦了一聲,又問:“這麼說,你也認識這個朝三暮四的女人?”
闵恒之面色冷沉:“我說了,不許你說她朝三暮四,她不是。”
“她不是?她若不是,現在不該在這裡等着和我成親麼?怎麼在什麼周朝和什麼王子成親?”
☆、735.第735章 這會是誤會嗎?
第734章
闵恒之沉眸不語,他不能說,他答應過溶月的,他不能說。
“你既然已經醒了,身體也無大礙,那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闵恒之轉身快步離開。
三貴見人走了,朝鄭仲文道:“公子,您真的記起了祁小姐嗎?”
鄭仲文指着畫上的人問:“這個狠毒的女人,真是我的未婚妻?”
三貴一臉懵:“公子,你為何總說祁小姐是狠毒的女人?她壓根就不是你說的這種人啊。”
鄭仲文冷哼:“那一定是她的僞裝很成功,騙過了所有人的耳目,所以我以前才會瞎了眼和她訂親。”
三貴皺眉,忍不住嘀咕着:“從前可是你千方百計的追求人家。”
他沒聽清,扭頭朝三貴問:“你剛剛說什麼?”
三貴搖頭:“沒什麼,我隻是想,祁小姐她是一個大夫,救人無數,也曾救過你的性命,她怎麼看也不是一個狠毒之人,我想公子您一定是誤會她了。”
“誤會?”他的腦海中再度浮起那幅畫面,那個女人舉刀狠狠刺向他的心髒,這會是誤會嗎?他胸口的傷疤可不是假的。
他忍住心口的疼痛,朝三貴問:“你既然說是誤會,那麼你說說看,她為什麼會拿刀殺我,且棄我而嫁他人。”
三貴大驚:“公子,你說什麼?你說祁小姐拿刀殺你?這,這怎麼可能?就算她真的要嫁給别人,也沒必要殺了你啊,這——”他簡直無法想象,像祁小姐那樣的人,會殺公子?
鄭仲文冷哼,又問:“那個周朝在什麼地方?很遠嗎?”他突然很想去看看,看看那個給他緻命一擊,将他害成現在這般模樣的女人,究竟有多得意,她選的男人,究竟有多好。
三貴點頭:“遠,很遠,公子,你問這個做什麼?”三貴小心的問道。
鄭仲文搖頭:“既然很遠,那就算了,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罷了,值不得我再為他費氣力。”
三貴沒作聲,依然沉浸在震驚中無法自拔,公子說祁小姐要殺他?這太不可思議了。
萬府
迪佳得知祁溶月将要嫁給周國的安王子,不會再回來,高興的一夜沒合眼,一大早就起床跟着廚娘學做了兩道點心,守在南院門外,瞧見簡蘊出來,立時上前将她攔下:“簡師傅。”
簡蘊掃了她一眼,疑問:“迪佳?有事嗎?”
迪佳羞澀的笑了笑:“簡師傅,我知道您現在要去國公府,能帶我一起去嗎?”
簡蘊皺眉:“為什麼?你去做什麼?”
迪佳一心想着要去勾搭鄭仲文,哪裡看得見簡蘊眼中的厭色,笑嘻嘻道:“仲文哥從前幫過我們很多,我們如今能在京都立足都是托了他的福,如今他病了這麼久,我一直都沒能去看看他,聽說他醒了,便想做幾樣他喜歡吃的點心去看望他。”
簡蘊冷目淡掃了她手中的食盒一眼,不陰不陽道:“你們能立足于京都,我和萬先生可也幫了你們不少,怎的沒見你做過一回點心給我們嘗嘗?”
☆、736.第736章 不得不嫁
第735章
迪佳啊了一聲,随即道:“這是我剛學會的,還,還沒來得及呢,正打算從國公府回來後就做的。”
簡蘊也不戳破她,隻朝她伸手:“給我吧。”
“啊?”迪佳一臉懵,愣愣的将手中的食盒遞到了簡蘊的手裡。
簡蘊道:“這個我幫你送,鄭國公吩咐過,閑雜人等,不得去打擾仲文休養,你放心,東西我一定會送到。”言罷,她拎着食盒徑直走了。
待迪佳回過神來,氣得直跺腳,又無可奈何。
若沒有簡蘊的幫助,她根本不可能進國公府。
簡蘊出門徑直往國公府趕,在路上遇到幾個叫花子,便将手裡的食盒給了他們。
剛進國公府,鄭國公便匆匆迎至中門,将她請到一旁的正廳:“簡師傅,有些話我不知當說不當說,昨兒想了一夜,覺着還是該和你說上一聲。”
簡蘊挑眉:“什麼事讓國公您這般糾結?”
鄭國公道:“前兩日聽三貴說起,他說仲文能畫出溶月的畫像,卻又說溶月是個狠毒的女人,不止棄他另嫁,還曾要殺害他。”
簡蘊搖頭,凝着眼前的鄭國公,問:“您也認識溶月,她是這樣的人嗎?”
鄭國公歎道:“在我眼裡,再沒有比溶月更好更優秀的孩子,可仲文他也不是個會胡說八道的人,這其中究竟有何緣故,我也不得而之,如今溶月将要成親,仲文他——”
他欲言又止,簡蘊挑眉:“您有話就直說,我簡蘊這一生,什麼風浪都經曆,沒有什麼接受不了的大事。”
鄭國公幹脆挑明了道:“是這樣,不論前頭他們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如今仲文平安回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