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9 章
和平日與他們開玩笑時一模一樣。
再想想這大半個月來發生的事,鐘将軍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再也不來大營裡與兄弟們把酒言歡,也沒有再親自來過練兵場,還殺了幾個平日與他交情甚好,且忠心耿耿的副将,這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太不可思議。
如今看來,并不是他們的鐘将軍變了,而是做下這些錯事的鐘将軍,并不是他們的鐘将軍。
“現在你們可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将軍了?”念文朝士兵們問道。
有一部分人點頭,他們能确認眼前的将軍就是他們的将軍,可還有一部分人,他們平日與将軍接觸不多,到此時也無法真正的分辨清楚,隻能不做判定,依然保持沉默,并警惕的持兵相對。
念文走到雲天身前,示意他放開那假貨‘鐘離’。
雲天松手,鐘離摔倒在地,一張臉漲成豬肝色,可這張臉,依然是衆人所熟悉的鐘離的臉。
念文迅速在他身上紮了兩銀針,令他立時氣力全消,變成一灘爛泥。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鐘離’喘着粗氣,連說話都廢勁。
念文淡笑:“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免得你一時想不開,我可還有很多話想要問你呢,就這麼死了,豈不可惜?”
她突然伸手,拇指和食指捏住他頸側的一塊皮膚,輕輕揉搓幾下後,再用力一扯。
隻聽‘斯拉’一聲脆想,‘鐘離’面上的人皮面具便被念文給撕了下來,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
是個五官清秀的男人,和鐘叔叔确實有幾分相似,戴上人皮面具後,外面看起來,便是一絲破綻也沒有。
可惜,他倒黴的遇上了易容高手鄭念文,否則,他這奸計,說不定還真能成功。
一衆士兵親眼看着‘鐘離’變臉,看着他露出了本來面目,眼中的兇煞之意,暴露無疑。
“你,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壞我好事?”
念文将手中的人皮面具撕了個粉碎,冷笑道:“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輸了,你們東越國的離間挑撥之計,看來是成不了了。”
☆、1605.第1605章
第1604章
男人面色大變,“你怎麼知道我是東越國人?”
難道自己的身邊有了内奸?
念文笑的越發燦爛:“我猜的,原本也不确定,不過現可以确定了。”
男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該死的,你竟詐我?”
“正所謂,兵不厭詐,是你太蠢了,怪不得别人。”
他蠢?沒錯,他确實蠢,他就該在大營門口時就一刀殺了她,偏偏鬼迷心竅的帶她進來,明明是漏洞百出的謊話,他卻因着這張漂亮的臉蛋,而假裝沒聽見。
他确實蠢到家了。
念文朝鐘離道:“鐘叔叔,此人怎麼處理?”
鐘離現在十分虛弱,連站立都站不穩,他朝念文道:“留活口,一定要好好審問,究竟在這軍中,還有多少他們東越國的奸細,他們究竟要做什麼,這些,一定要審清楚。”
念文點頭,扭身看向小八:“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人給捆了?再去檢查一遍,看看還有沒有活口,不必留情面,全部殺了便是。”
小八立時領命而去。
“喬副将何在?”鐘離朝前來扶他的老郭問。
老郭面上泛出一抹悲痛之色,嘴巴張了張,卻仍是沒說出話來。
鐘離預感不妙,忙問:“快說,喬杉他怎麼了?”
老郭歎了一氣,低聲道:“喬副将早在十天前就被處以斬首之刑,死了。”
鐘離的身子一震,差點跌倒在地,喬杉不止是赤火營的領兵副将,更是他多年的老友,二人情同手足,他怎麼就——定是喬杉發現了假鐘離的狐狸尾巴,這才被他殺害。
然而打擊還不止這一樁,老郭接着又道:“不止喬副将,還有炎火營,藍水營,以綠木營,這三營的副将,也慘遭了毒手,如今軍心動蕩不安,不知下一個會輪到誰。”
鐘離又氣又驚,一時間怒火攻心,竟生生吐出一口鮮血。
見他臉色轉青,念文趕忙為他紮了兩針,穩定他急速上湧的血氣。
“鐘叔叔,您現在需要好好休息,萬不可再動怒。”
鐘離氣得胸口急速起伏,他如何能平靜下來,這些副将,可都是他一手栽培起來的,與他都有着深厚的情誼。
更是營中的中流砥柱,如今說沒了就沒了,他如何能平靜下來。
且這三營的弟兄們,至今還認為是他殺死了他們的将軍,他要如何向這些弟兄交待?
念文道:“鐘叔叔,如今營中局勢動亂,還需靠您來穩定大局,您可千萬不能再出事。”
鐘離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眼中的悲痛之色依舊深濃,他扭臉看着念文,歎道:“郡主,我愧對王爺的信任,無臉再見王爺。”
念文笑道:“鐘叔叔,您多慮了,爹爹他才不會因為這種事來怪您,勝敗乃兵家常事,這次的事,即可以成為您的警示,也當是一個教訓,平坦的路走久了,會令人失去防備之心,容易犯下大錯,有了這次的教訓,相信您,和您的這些部下,都不會再犯第二次同樣的錯誤。”
☆、1606.第1606章
第1605章
鐘離點了點頭,郁郁之心略有寬慰,沒再多說什麼,任由念文和老郭扶着他回了營帳。
念文為他清理傷口,包紮,上藥,再親自給他煎藥,這一通氣忙完,天色竟暗了下來。
一道幽怨的目光始終在她身上,她卻未曾察覺,待忙完這些事,才發現雲天正坐在帳外的一塊石頭上,目光幽幽的盯着她。
她這才想起,他們來軍營,是為了填飽肚子,可結果遇着這破事,耽誤了一整天,到現在還沒吃上一口熱飯,連水都沒喝上一口。
老郭端着藥進了大帳,再出來時,手裡的藥碗已經空了。
念文将他攔下,問:“郭伯伯,我們一天沒吃飯了,可有準備我們的飯菜?”
老郭忙道“準備了準備了,早就準備好了,見您一直在忙着,便沒敢叫您,您現在去嗎?”
念文看了眼大帳,離開的話,她始終不放心,便朝老郭道:“郭伯伯,能否麻煩你們将飯菜送到這裡來,我不放心離開,萬一還有東越國的餘孽在附近,鐘叔叔會很危險。”
老郭趕忙應下:“好好好,我這就去準備。”
念文又道:“多取些來,我的這位朋友——飯量很大。”
老郭看了雲天一眼,接觸到他冰冷的目光,身子不由哆嗦了一下,想到每回走近他身邊時,那han冰般的空氣,令他想想便又哆嗦了兩下。
見老郭逃似的匆匆而去,念文朝雲天道:“瞧你把人給吓的,不能溫和一點嗎?”
雲天聳肩:“我本來就是這樣,并不是針對誰。”
除了念文,他實在沒辦法對誰釋放出善意。
念文無奈,朝他招手:“進來吧,一會就能開飯了。”
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