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2 章
。”
溶月淡笑:“縱是再差的琴,也有其所長之處,隻要知道琴具的長處在哪裡,加以善用,自然也能彈奏出美妙的琴曲。”
“你師傅一定很厲害,也很自豪,能教出你這樣的弟子。”想到自己的父親,那整日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若他能彈出楚兄弟這樣的水平,老爹一定會樂瘋的。
她搖頭:“我沒有師傅。”
司馬長風一臉不可思議:“你沒有師傅?那你是怎麼學琴的?”
她聳肩:“自己瞎彈呗,玩着玩着就會了,這很簡單啊。”
司馬長風像看怪物一樣看她,簡單?瞎彈?玩着玩着就會了?
這裡外頭的侍從已經叫到了司馬長風的名字,她本來打算走的,想了想還是轉了回來,聽聽司馬長風的琴藝再走不遲。
司馬長風用的是一架通體烏黑的烏木古曲,琴弦的顔色也是黑的,看來是在天蠶絲上浸裹了一層由金粉和銅屑熔煉而成的音液,這樣能使琴音更加通透空靈,傳音更遠,也不易變音。
用這樣的寶琴彈曲,隻要音韻不差,不漏音不錯音,曲子肯定是好聽的。
☆、942.第942章 烏骨琴
第941章
曲子肯定是好聽的,但卻少了一股子靈氣,司馬家主閉着眼,始終沒有睜開,也沒有說話,眉頭微微皺着。
等所有人都彈奏完,侍從高聲道:“今兒的比試到此結束,衆位先回去歇息,明日小的會将排名榜單貼在街市口的公布欄,排名在前五十的進入第二輪,五十名之後的十分抱歉,明年再來吧。”
衆人散去,溶月也跟着人流往外走,司馬長風追上幾步,想和和楚瑜道個别,卻被侍從攔下:“公子,家主請你過去。”
司馬長風無奈,隻好随着侍從往回走。
聽見熟悉的腳步聲來到自己的身邊,司馬家主終于緩緩睜開了雙眼,眸光犀利的瞪着身前的兒子:“你最近有練琴嗎?”
司馬長風趕忙點頭:“當然練了,父樣吩咐的事,我怎麼可能會忘記。”
司馬家主冷哼:“恐怕不是忘記,而是從未放在心上吧。”
司馬長風幹笑:“哪裡,哪裡的事,我都有很認真很認真的在練琴,真的真的。”
司馬家主掃了眼一旁背琴的小厮,冷聲道:“很認真的練琴,結果就隻彈成這模樣嗎?”
“我彈的不好嗎?我可聽見大家都說好呢。”他嘻皮笑臉道。
司馬家主輕哼:“他們說好,那是贊美烏骨琴的好,和你有什麼關系?”
司馬長風笑道:“烏骨琴再好,那也是死物不是?主要還是我彈的好,它才能發出那樣好聽的聲音,您說對吧?”
司馬家主懶得和他辨,幹脆問:“那個楚瑜,你認識?”
司馬長風點頭:“認識,中午還一起喝酒來着,他酒量不行,都醉了,剛剛吳伯叫他名字時,他還在睡覺呢。”
司馬家主眉頭微挑:“醉了都能彈這麼好?他若是清醒的時候,那還了得?”
司馬長風點頭:“說的是啊,他先前看人都看不清呢,醉了還能彈這麼好,若是清醒的時候,肯定更好。”
“你們怎麼認識的?可知他是什麼人?師傅是誰?”
司馬長風歎道:“我們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偶遇的,他是京都人氏,究竟什麼底細我也不清楚,不過剛剛我問他師傅是誰,他竟說他沒有師傅,彈琴隻是單純的喜歡,所以就瞎彈,就當好玩,誰知玩着玩着就彈成了現在這模樣。。。”
司馬家主聞言也是一愣,随即歎道:“同樣是人,年歲也相當,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我花了多少精力去教你?可你都學到哪裡去了?你若是能有楚瑜一半的功力,我就要叩謝祖宗了。”
司馬長風聳肩:“爹,您可不能這麼說話,人和人的志趣是不同的,楚瑜天性喜歡彈琴,所以他能無師自通,還能彈的這麼好,可我不喜歡,您強行讓我學,我能學得好嗎?”
司馬家主立時瞪圓了一雙怒目:“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強行讓你學?你忘了自己姓什麼了嗎?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嗎?你是司馬家族的唯一繼承人,你若不學,若學不精,如何當得起此位重任?”
☆、943.第943章 你的身份
第942章
又開始了!
司馬長風十分無奈,他幾乎可以背得出來,父親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這種長篇大論的教訓,幾乎每隔幾天便要來上一次。
誰知,父親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平時必須要念叨的那些話突然就憋了回去。
“長風,楚瑜他知道你的身份嗎?”
司馬長風搖頭:“不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我沒說過,他也沒問過,如果他對咱們司馬家足夠了解的話,應該能猜到我的身份,可若不太了解,這就不好說了。”
司馬家主點頭:“我知道了,你有空向人家好好學學,這麼好的機會,不要總想着玩樂。”
司馬長風不斷點頭,無奈的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歎息道:“知道了知道了,爹,您可怕的地方是什麼您知道嗎?”
司馬家主不解:“是什麼?”
司馬長風退後了一步,笑道:“唠叨,比我娘還唠叨,真懷疑你上輩是不是個深閨怨婦。”
司馬家主氣的吹胡子瞪眼,跳起來追着兒子喊打,司馬長風則靈活的躲避。
這時一位面容端秀的中年婦人走了過來,朝二人喊道:“你們倆個,都多大的人了,還當衆這般鬧,讓外人瞧見了,還道咱們司馬府半點規矩也沒有呢。”
司馬長風跑到母親的身邊躲避,笑道:“娘,這可不怨我,話沒說兩句父親就要揍我,您可得為我作主。”
司馬夫人扭頭看他,疑道:“你這額角上是什麼?”
她伸手在兒子額角一抹,些許黏黏糊糊的東西被她粘在了手指上。
司馬長風也伸手一抹,發覺手指上本就粘了許多暗黃色的粘稠物。
“這是什麼?哪裡來的?”他自己也是蒙圈,這東西怎麼會在他的手上和臉上?
司馬家主抓過司馬長風的手一看,疑問:“你自己摸了什麼東西自己不清楚?”
摸了什麼東西?他細想了想,剛剛彈了琴啊,彈琴之前隻碰過楚瑜,摟過他的腰,扶過他的肩,還接了他的鼻子。
想到當時捏他鼻子時,确實感覺到有些粘手,難道這東西是楚瑜臉上的?
“你想到什麼?”司馬家主問。
他如實相告:“先前楚瑜醉酒,正好輪到他彈奏,我為了叫醒他,捏過他的鼻子,好像是他鼻子上的東西。”他扭頭朝母親問:“娘,你們平日擦在臉上的東西,是這樣式的?”
司馬夫人搖頭:“當然不是,不過你手上這種東西,倒像是易容用的塗料。”
父子倆異口同聲道“易容?”
司馬夫人白了他們一眼:“瞧你們大驚小怪的模樣,易容有什麼稀奇的?多少男女在走江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