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5 章
們一家人,和和美美在一起,豈不是很好?”
對你來說是很好,又多了一塊可以随意踩踏的墊腳石。
祁溶月氣定神閑的看着祁永春的表演,待他話落,這才淡聲道:“祁大人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若沒有,就請回吧,我這裡廟小,容不下你這大佛,且這房子也不是我的,是皇上讓我暫住的,除了雪兒外,其他的下人,都是皇上親自指派的,這裡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傳到皇上的耳中,我倒是無所謂啦,隻是你就不同了,你在朝為官,身為皇上的臣子,卻這般不要臉面,皇上若是知曉了,怕也是會震怒的吧。”
祁永春面色微變,眼神迅速落在了一旁的丫頭身上,那丫頭的目光正好在打量他,見他看來,趕忙垂目避過。
梁氏見狀,忙自懷裡取出一方帕子,掩了面哭起來:“溶月啊,都是母親不好,從前對你多有怠慢,都怪我一時豬油蒙了心,做了諸多的錯事,可這些,都與你爹無關,他是不知情的,你若實在看我不順眼,不肯願諒我,我甘願被你爹休了,隻要你願意原諒老爺,我做什麼都願意。”一番話凄婉哀戚,聽着甚是可憐,可落在祁溶月和雪兒的耳中,卻隻有厭惡。
祁溶月挑眉,眼有笑意,似諷似嘲,她突然起了身,聲音也拔高了許多,縱是外頭的人也能聽得一清二楚:“不知情?他堂堂一個知府大人,誰能越過他将我祁溶月的名字從祁家族籍上革除?我這麼大一個人從祁家消失,他不知情?我被你逼迫回府,卻差點被你們陷害,他不知情?我被殺手追殺時失足落涯,他不知情?他身為知府,可有派過一兵一卒去找過我?”
☆、547.第547章 你不配
第546章
“我離開彭城去往晉城,他也不知情嗎?這一年來,他可有去找過我?可有關心過我的死活?如今我在皇上和公主面前得了些臉面,又被皇上賜婚尹家,他便記起還有我這個女兒了?”
她說的每個字,都像一記記響亮的兒光抽打在祁永春的臉上。
門外看熱鬧的百姓們,聽了這話,皆拿鄙夷的目光往祁永春身上投,嘴中罵罵咧咧些難聽的話,令他越發的感覺到無地自容。
一直默不作聲的祁溶雪見事情要壞,趕忙起身嚷道:“大姐,你這話可不能亂說,誰說咱爹沒去找過你,隻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爹也是個悶葫蘆,有事習慣悶在心裡,不願說出來,做了的事也不肯說,你想想,你在晉城能發展的那麼好,還不都是爹在背後幫你打點的,若沒有咱爹,你一個姑娘家,莫說在晉城開醫館起家,就算是從彭城到晉城這一路上,也不會太平,這可都是爹派了人在暗中護着你。”
若論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祁溶月隻服祁溶雪,簡直就是高手啊。
雪兒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插了腰走到祁溶雪的跟前,怒道:“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像你們這般不要臉的,好,既然你說祁大人派了人幫助我們,那麼我問你們,我家小姐從彭城去晉城,走的是哪條路?是陸路還是水路?路上走了幾日?遇到了什麼事?”
祁溶雪結舌,說不出話來,雪兒又道:“你說我們在晉城開醫館起家,都是祁大人暗中幫助的,那麼我問你,我們在晉城什麼地方開了醫館?房子是買的還是租的?”
祁溶雪咬牙道:“這麼久的事,誰還記得清?你這分明就是刁難人。”
雪兒冷哼:“我看你分明就是胡說八道,臉皮可真厚,沒影的事愣是讓你說的跟真的似的。”
祁永春拿眼瞪祁溶雪,不悅道:“你跟一個下人說這麼多做什麼?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雪兒一聽這指桑罵槐的話,火氣越發的騰騰騰往上蹿,正欲掉轉矛頭與祁永春再舌戰一番,卻聽祁溶月道:“雪兒,你又何必跟這樣的小人一般計較,犯不着。”
雪兒明眸一轉,笑道:“也是,我要是被瘋狗咬了一口,還能再咬回去不成?那我豈不是也成了瘋狗?”
祁永春的臉色漲成豬肝色,在祁溶月面前,他似乎從來都沒占到過便宜,每次都被她輕易的激怒,三言兩語就能讓他費力護維的假面全數破裂。
祁溶月轉眸盯着祁永春,壓低了聲量一字字道:“你不用再白費功夫,我和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做父女,你不配,你甚至不配站在我面前與我說話,我希望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就算往後在京都城裡碰了面,還望你能裝做不認識我。”
趁着祁永春還沒發飚,她又道:“不妨告訴你,我不會嫁給尹逸軒,你若想攀上文昌侯府,莫在我身上下功夫,還是想想别的出路吧。”說話間,她的目光落在了祁溶雪的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548.第548章 喪家之犬
第547章
祁溶月話落,朝着祁永春投去一道冰冷的目光,随即轉身,淡聲道:“送客。”
一家子人雄赳赳氣昂昂的來,走時卻如喪家之犬,在百姓們嘲弄諷刺甚至是指責的目光中灰溜溜的離開興元街。
這事很快就傳到了宮裡,楚廉聽後也是啼笑皆非。
他從前是親王,如今是皇上,文武雙全,一身傲骨,最讨厭的就是這種沒有骨氣的人,祁永春在他眼裡的印象本就不太好,如今更是一落千丈,而闵恒之‘恰好’進宮,‘無意間’将自己在市井中聽到的傳聞轉述給楚廉,聽的楚廉越發不滿,當即派人傳旨,讓他停職三個月,在家裡好好思過。
祁永春怎麼也想不到,一樁家事而已,竟然會令皇上震怒,還有可能會影響他的仕途,早知如此,他真不該去招惹那掃把星,害得他賦閑三月在家,之前好不容積累的一點人脈關系,這下要全數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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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便是紫煙山。”簡蘊站在一處山坡上,指着那座紫煙缭繞的山峰道。
鄭仲文面泛喜色,他們終于找到了正确的路,前先走了近十天的冤枉錯路,這回終于走對了。
楚天齊那張原本白皙的臉蛋已經被漠北的豔陽曬至黑紅,隻一雙靈動的眼睛依然華彩熠熠。
“那還等什麼?咱們趕緊走吧,過了紫煙山,便是沙漠的入口,隻要咱們按着地圖上的隐線找去,一定能找到黑騎軍的駐地。”
簡蘊搖頭:“不要急,這事急不得,我若記的沒錯,紫煙山腳下有一支駐軍,那裡是通往沙漠口水源地的唯一路徑,我們貿然而去,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鄭仲文的目光落在紫煙山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旱地,風過時,沙土彌漫,和沙漠也沒什麼區别了:“難道就沒有别的路可走?”
楚天齊也道:“是啊,這邊如此遼闊,我們繞點路,總是能避過他們吧。”
簡蘊搖頭:“避不過,紫煙山後便是水源地,駐軍之所以會選擇在這裡駐紮,也是因為這裡水源豐足,過路的不管是客商還是百姓,都必須往水源地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