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6 章
“不是,涼兒,你記住,往後在司馬長風面前,要更加謹慎,切莫讓他看出我們是女兒身,這會引來更多的麻煩。”
涼兒趕忙點頭應下:“奴婢明白了,王妃放心。”
二人壓低着聲音說話,躺在床上休息的瑩兒不知何時醒了,聽見她們二人的對話,眼神很是疑惑。
司馬府
“長風呢?這一天天的,總尋不到他的人影,又去哪裡瘋去了?”司馬家主朝長風的貼身小厮問。
小厮搖頭:“回家主,大公子一早就出門了,他不讓小的跟着,小的也不知他去了哪裡。”
這時一個黑衣青年快步走了進來,湊身至司馬家主的兒邊細說了幾句。
司馬家主的臉色立時變得很難看,怒道:“這個不争氣的東西,一大早就去——”想到還有外人在,司馬家主住了嘴,沒往下說,隻怒瞪了那小厮一眼,道“一會公子回來,讓他立刻去書房找我。”
小厮應下,見家主走遠了,這才松了一口大氣,心中暗暗替公子着急,家主今兒臉色可不太好,公子恐怕兇多吉少。
沒過一會,司馬長風便回到了府中,喝了個半醉,人倒是清醒,可渾身的酒氣,還有時不時露出的傻笑。。。真讓人發愁,這個模樣去見家主,估計死得會更慘。
“阿寶,你這愁眉苦臉的幹什麼?沒給你發月錢嗎?”
阿寶扶着他坐下,又沏了一杯超濃的茶遞上:“公子,你趕緊醒醒酒,再換一身衣裳,老爺等着見你呢。”
☆、951.第951章 一盞濃茶
第950章
“他來過了?”他挑眉。
阿寶點頭:“來過了,剛走一會,臉色可不太好。”
司馬長風切了一聲:“他臉色什麼時候好過?成天見了我,不是訓就是斥。”
阿寶忙四下看了一眼,見沒人聽見,這才松了一口氣:“大公子,您可千萬不能說這樣的話,老爺訓斥您,也是為了您好,您可别再惹他生氣了。”
“為了我好?”司馬長風搖頭:“他才不是為了我好,他是怕我擔不起家主這個責任,丢了他的人,若真是為了我好,明知我不想做的事,又怎會強逼着我去做?”
阿寶聽了這話,更是心驚ròu跳:“我的公子哎,您在老爺面前,可千千萬萬不能說這樣的話。”
司馬長風沒理他,端了一旁新沏的茶湊到嘴邊喝了一口,又苦又澀,若在平時,他肯定要吐出來,可今兒卻覺得這茶的滋味,和他心裡的苦悶差不多意思,竟一氣将一盞濃茶給喝幹淨了。
阿寶見他喝了茶,也沒抱怨茶苦,心下稍安,公子并沒有醉的很厲害,這一盞濃茶下去,起碼能減三分醉,一會到了老爺面前,應該不會再亂說話了。
“公子,老爺說讓您去書房見他。”
司馬長風擱下茶盞,長長歎了一氣:“一日三頓訓,這日子何時是個頭啊!”無奈,無奈。
他起身,大步走出了院子,往中院書房走去。
書房闊大,裡頭擺了兩方大書架,一架塞滿了書,一架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琴。
一方古樸大氣的黃梨木書桌擺在百寶架前,百裡家主正寫字的手突然停下,看着已經走到桌前的兒子,眉頭微皺:“一大早的出門,去哪裡喝酒了?”
司馬長風聳肩:“喝酒當然是去酒樓,還能去哪裡?”
司馬家主将手中的筆丢進了洗筆缸中,嚴厲的目光将他上下一通打量:“恐怕不是去了一般的酒樓吧。”
司馬長風挑眉:“那爹您認為兒子上哪裡喝酒去了?”
“紅顔坊,你今兒去了還是沒去?”司馬家主問。
司馬長風心頭微愣,他怎知他今兒去了紅顔坊?
“爹,你派人跟蹤我?”
司馬家主冷哼:“我沒你這麼閑,今兒德邦去紅顔坊所在的那條街辦事,恰好看見你從紅顔坊裡出來。”
司馬長風不信,哪有這麼巧的事,他從紅顔坊裡出來,不單被迷路的涼兒撞見,還這麼巧的被德邦給撞見?
“爹,您老實說,是不是你也去了紅顔坊?那裡有你的相好?”
司馬家主怒拍桌案:“你瞎胡說什麼?我是那樣的人嗎?你看看你,成天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讓你成親你又不肯,現在倒好,想女人了,直接去青樓,若讓族中長老知道了,你清楚後果嗎?”
司馬長風一臉無奈:“爹,你别把人想得那麼龌龊嘛,我去紅顔坊是有事要求證,不是你想的那樣。”
司馬家主冷哼:“你這話拿去哄小孩還差不多,一大早跑到青樓喝花酒,還能有什麼事求證?什麼事需要上青樓去求證,你說來我聽聽,也讓我多長點見識。”
☆、952.第952章 你又訓他了?
第951章
司馬長風沒說假話,可這事也不好跟老爹解釋的太清楚。
“這是我的隐私,我不方便說,總之您相信您兒子不是那樣的人就行了。”
司馬家主哼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現在倒是看不明白了,不過,你給我記住,這雖然是第一次,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不要再做出任何一件給司馬家族抹黑的事情來,否則,我絕不輕饒。”
“是是是,兒子知道了,定謹遵教誨。”
司馬家主見兒子這般服軟的模樣,硬着的心也軟了幾分,随即問:“明日比賽的曲子可準備好了?”
司馬長風一愣,這件事他壓根就沒想過,還用準備嗎?不是随手彈一曲就行了?
瞧他這模樣,司馬家主剛熄下的火氣又沖了上來:“你不會什麼都沒準備吧?”
“彈個曲而已,還用準備什麼?”司馬長風一直沒轉過彎來。
司馬家主氣的心肝皆疼:“你這渾小子,好歹也是司馬家的大公子,參加了鬥琴大賽,卻連規則也不清楚嗎?”
說到規則,司馬長風這才突然想起第二輪是要彈奏改編曲,一時蒙了:“爹,我這就去準備。”
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本事,自己還能不清楚嗎,就他那兩把刷子,在這麼短的時間内,怎麼可能改編出令人滿意的曲子?
他真是一個頭九個大,誰讓他是自己的兒子呢。
“你等等,回來。”他自抽屜裡取出一張曲譜,将之遞到了司馬長風的手中,道:“這是我前陣子編的曲,你先拿去練練,應付過明日的比賽,我可告訴你,無論如何,你都要闖進前十的名次,否則,老子跟你沒完。”
司馬長風幹笑着接過父親遞來的曲譜,說實話,他還真對編曲這種事沒什麼把握,早知會這麼難,他就不參加這次的比賽了。
現在可真是騎虎難下,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司馬長風拿着曲子剛走,司馬夫人便聞訊趕來,見兒子已經離開,便朝司馬家主問:“你又訓他了?”
司馬家主歎息着搖頭:‘這孩子,真不知什麼時候才會真正的懂事。’
司馬夫人走到夫君的身後,為他揉捏着僵硬的肩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