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不悅道:“這也就是在彭城,我就容你再胡說八道這一次,待回了京都,這種話,萬不可再提起!”
“長公主已經葬入了皇陵,已經死去的人,不可能再複生,還有,你時刻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你是永平侯府的世子,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永平侯府,而長公主,乃至先皇,都是朝堂之禁忌,不可談論,不可緬懷,你萬萬要記住這一點,明白嗎?”
鄭仲文皺眉,冷哼道:“如今他就算已經是攝政王,拿住了朝堂百官之嘴,難道他還能堵住天下悠悠衆口?”
鄭侯爺道:“能不能堵住,不是由你我說了算,不論他能不能堵住,此時事已成定局,多說無益,咱們要做的,就是保住永平侯府,莫逞這一時的口舌之快,令整個侯府都陷入危機,你當知道此事的利害。”
他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憋得辛苦,憋得難受,若非父親和母親執意讓他參加會考,他這一生都不願再入那座皇宮。
“難道,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先皇,先皇後,長公主,以及三日後滿門遭遇血洗的廉親王府,他們的死,難道就這般輕松掠過,無人再提?”
鄭侯爺趕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急道:“你這孩子,怎麼能這般不知輕重,這些話,是你能随便說的嗎?”
鄭仲文皺眉不語,卻聽鄭侯爺又道:“仲文,我知道,你心裡一直記挂着長公主,放不下她,可如今,事已至此,你再執着又有何用?不如看開些,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等殿試結束,我讓你娘幫你相看幾家姑娘,你好好挑一挑,如何?”
鄭仲文搖頭,身子往後一倒,窩進了床榻,不再發一言。
鄭侯爺拿他也是沒有辦法,隻能歎息着為他蓋好被子,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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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49章 如所願
49
“祁小姐,請留步!”尹逸軒朝走在抄手遊廊上的祁溶月喊道。
祁溶月頓住腳步,沒有回頭,淡聲道:“尹公子,我想我們應該沒有什麼話可說,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尹逸軒一着急,趕忙數步上前,攔在了她身前!
“祁小姐,我無意冒犯,隻是——”他看扭頭看了三貴一眼,三貴會意,轉身走開時也不忘将雪兒也一并拉走。
祁溶月秀眉輕蹙,淡聲道:“尹公子,你這是做什麼?”
尹逸軒朝她一拱手,趕忙陪禮:“祁小姐,我有話想要問你。”
祁溶月看着他,面色平靜,眼眸清澈:“尹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那祁府,我絕不會回去,你我的婚約,也就此作罷,你若願意娶祁溶雪,也由得你,你若不願,那就退婚吧!”
她果然知道他為她做的事,隻是,她為何不肯再回祁府?
“祁小姐,我知道令尊之前的做法太過無情,傷了你的心,可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你的家,你一個單身弱女子,就這樣流落在外,讓人如何放心?”
祁溶月唇角微勾,清亮的眸間泛出一絲洞察人心的慧芒:“尹公子,你這麼做,是為了我的安全着想,還是為了你我的婚約?”
尹逸軒心頭猛跳,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兩者皆有!”
祁溶月挑眉,她沒想到,他竟會這般爽快的承認。
“這麼說,尹公子是不想和我解除婚約?”她問。
尹逸軒看着她微笑着的臉,一雙眼睛,卻涼淡有如秋:“是,我不想和你解除婚約!”
祁溶月歎了一氣,無奈道:“可是怎麼辦呢?祁府我是不會回去的,這樁婚事,看來不能如你所願了!”
她笑容漸深,眼裡泛着一絲調皮,朝尹逸軒眨了眨眼,側身越過他,揚長而去。
尹逸軒轉身,瞧見那秀麗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眼中,心跳依然未能減速,他沉聲道:“究竟能不能如願,尚未可知!”
“小姐,剛剛尹公子說了什麼?”雪兒實在忍不了這八卦之心,尹公子那樣豐神玉立,又是這般家世的人,究竟攔着小姐說了什麼呢?還要将她和三貴都遣開。
祁溶月正閉目養神,眼也沒擡便道:“沒什麼,隻是問了些世子的病情!”
是嗎?她怎麼就覺得還會有别的事呢?可小姐不願說,自是有她不想說的理由,她自然不能再問下去。
三日很快就過去,祁永春沒有再來,許是拉不下面子吧,倒也讓祁溶月得了清靜。
這日晨起,她和雪兒吃過早飯後踩着點下樓,果然瞧見三貴已經候在門口,三貴一瞧見她,立馬眉開眼笑道:“祁小姐,我家世子的眼睛已經好了,正嚷嚷着要出門,侯爺說要您看過之後再決定讓不讓他出門。”
祁溶月點頭:“走吧!”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并沒有覺得驚喜,事情順利是好事,她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今日是她為鄭仲文最後一次複診,也是她獲取酬勞之日。
☆、50.第50章 無理取鬧
50
今日鄭府上下一片喜氣洋洋,就差沒放鞭炮了。
墜馬重傷至今已有半個月,這驚心動魄的半個月,鄭老爺是一個好覺也沒睡過,時常半夜驚醒,夢見仲文的眼睛徹底瞎了,夢見原本昌盛的鄭氏一族,開始走向衰敗。
而這一切的起因,皆因仲文的眼睛,皆因他沒能看顧好永平侯府的這根獨苗。
今日得知仲文的眼睛痊愈了,鄭文帆的高興程度,絲毫不亞于鄭侯爺。
祁溶月還沒踏入寝房,便聽得裡頭不斷傳出鄭侯爺和鄭大人的笑聲。
三貴先一步推門而入,屋裡頭的暖氣撲面而來,令他從頭舒坦到腳底。
“侯爺,祁小姐來了!”三貴言罷走向坐在桌旁喝茶的鄭仲文。
鄭仲文聞言擡目,看向門口處。
祁溶月邁步而入,一如從前那般大方得體,她朝着鄭侯爺及鄭大人點了點頭,便算是見了禮。
若是别人,這般見禮,便是傲慢無禮,連個屈膝都不會嗎?
但祁溶月這麼做,卻無法讓鄭侯爺和鄭大人心中生出絲毫的不快,甚至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雖然想法很奇怪,就實事就是這樣,他們一點也不介意。
祁溶月側頭望向坐在桌畔的鄭仲文,鄭仲文的一雙眼睛,也定定的看着她的臉,眼神犀利敏銳,仿佛想從她這張臉上,找到另一個人的影子,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一樣樣的檢視着。
她一步步走向他,嘴角勾着若有似無的淺笑:“怎麼?還沒看夠嗎?”
鄭仲文被她這一問,竟半點也無尴尬之色,卻也收回了目光,他道:“我隻是想看看,是怎樣的一個深宅閨秀,竟然走上了這醫女之路。”
祁溶月在他身前站定:“那你看出來什麼?”
鄭仲文皺眉,有些懊惱,這女人是怎麼回事?總追問這種事幹嘛?
“你管我看出來沒看出來!”他别過臉,看向别處,眼中泛出一絲不耐。
祁溶月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臉,将他的頭扭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