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7 章
吵吵,煩死了。”
他一步進了東宮,回頭朝跟着他的太監和侍衛道:“你們都不許進來,就在這裡等着。”
他跌跌撞撞的進了内殿,進了那夜她身穿一襲大紅喜袍端坐于榻的寝居。
屋裡很亮,他推門而入,醉眼朦胧間瞧見那纖細的身影正站在床邊整理床鋪。
借着酒勁,他沖到她的身後,一把将她摟在了懷裡,緊緊的,緊緊的,不舍再放開。
雪兒吓得夠嗆,一陣酒氣撲鼻而來,她聽見周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纏綿又深情的喊着小姐的名字。
她知道他認錯了,心中十分難受,手也麻利的去剝他環住她腰身的手臂:“陛下下,您認錯人了,奴婢是雪兒。”
周安卻仿佛已經聽不見任何的聲音,隻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緊摟着她不肯撒手,他朦胧的醉眼中看到的不是雪兒,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溶月,就是那明明在身邊,卻依然讓他牽腸挂肚的溶月啊。
“溶月,不要離開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隻要你留下,我隻要你留下。”
“不要走,不要走。。。”他濕熱的吻落在她的脖頸上,含着動情的悸動與壓抑許久的激動。
“周安,周安你醒醒,我雪兒,我不是小姐,你放開,你快放開我。”
她拼命的喊,可他卻置若未聞,隻拿她當成了自己心愛的那個女人,做他一直想做卻不敢逾越的事。
反抗到後來,雪兒原本慌亂的身體被他的激情點燃,她不再推拒,不再說她不是。
眼前的男人,是她一直喜歡,卻又深藏于心底的男人啊。
她以為,她和他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
她以為,很快她就要和小姐永遠的離開這裡,了無牽挂的離開。
那就瘋狂一次吧,哪怕這一輩子,就隻有這一次。
慈和殿
祁溶月命人送走了最後一位女客,她直起了腰身,揉了揉酸澀的腰背,扭頭問一旁的宮口:“什麼時辰了?”
宮女忙道:“回娘娘,現在是二更天了。”
祁溶月皺眉,竟然這麼晚了:“雪兒呢?”
宮女搖頭:“雪兒姐姐還沒回來。”
“她去哪了?”祁溶月問。
宮女道:“先前她說要去東宮将她常睡的枕頭取來,怕您今兒在慈和殿睡不安穩,後來就一直沒再回來。”
雪兒辦事向來麻利,更不會玩失蹤,怎麼會到了這麼晚還沒回來?
她朝那宮女道:“你去東宮看看。”她一定是遇着什麼事纏住了,否則怎麼着也該來跟她說上一聲。
宮女匆匆去了,慈和殿距離東宮并不近,隔着整個禦花園,可宮女卻很快就回來了,跑的一頭汗。
☆、753.第753章 昨天喝多了
第752章
祁溶月見她這模樣,忙問:“怎麼了?雪兒出什麼事了?”
宮女手指着東宮的方向,喘的上氣不接下氣,一臉驚駭的模樣:“王後娘娘,您,您還是自己是看看吧。”她也不知該怎麼說出口,畢竟雪兒是王後娘娘的心腹,王後娘娘待她有多好,她們可是都看在眼裡的。
祁溶月顧不得身上的不适,立時随着宮女往東宮的方向去了。
到了東宮殿外,她瞧見周安的兩個随從守在殿外沒進去,便問:“你們怎麼在這?陛下呢?”
兩個随從臉色有些緊張,結結巴巴說不明白,但她知道,他們從來不離周安左右,他們在這裡,周安就一定也在這裡。
想到剛剛宮女的慌亂,她面色微變,趕忙進入内殿,直接來到燈火通明的寝居。
推開門,一股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她暗道不妙,快步走近床邊,瞧見周安正光着上半身躺在床榻的外側昏睡。
而床榻内側,還躺着一個人,不用看清楚正臉,隻看着那張側顔,她便知道是誰。
她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朝宮女道:“我們走。”
雪兒是醒着的,她也知道小姐來了,隻是不知該如何面對她,便幹脆裝睡。
“陛下,您醒醒,該上朝了。”在外頭守了一整夜的太監悄悄進了屋裡,瞧見床榻上睡着的是雪兒,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别的宮女也就算了,偏偏是雪兒,這可是王後娘娘跟前的大紅人啊。
周安頭疼欲裂,勉強睜開眼睛,瞧見一片青紗帳頂,他的床上何時用上了青紗帳?
他随即又閉上了眼睛,朝太監問:“什麼時辰了?”
太監忙道:“卯時三刻了陛下。”
這時周安突然想起昨夜他醉酒後來了東宮,還見到了溶月,還和溶月——他猛然睜開眼睛,側目看去,果然看見一道纖細的背影。
他的心狂跳着,這不是夢?這是真的?他真的和溶月成了真夫妻嗎?
他坐起身,朝身邊人道:“溶月,對不起,我昨天,昨天喝多了,我——”
身邊的太監臉都白了,趕忙湊身上前提醒道:“陛下,不是王後。”
周安面色大變:“你說什麼?”
太監看了眼躺着沒動的雪兒,又道:“不是王後,是,是雪兒姑娘。”
周安愣住,随即伸手去扳雪兒的身子,雪兒轉過身來,淚眼朦胧的看着他,不發一言。
周安看着雪兒,瞪圓了眼睛,半晌沒吭聲,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雪兒?明明,他明明看到的人是溶月啊,怎麼會雪兒?
這時一位宮女走了進來,朝周安道:“陛下,王後娘娘請您下朝後去一趟慈和殿。”
周安趕忙拿眼去看身邊的太監,太監道:“王後娘娘昨晚來過。”
周安臉色一白:“她,她看見了?”
太監點頭,滿目同情,王後娘娘本就對陛下十分冷淡,經過這事,指不定後邊的日子怎麼過。
這是周安第一次上朝時全程心不在焉,滿腦子都在想一會該怎麼跟溶月解釋。
☆、754.第754章 誰讓她給他下藥
第753章
鄭仲文醒來時,已經是次日清晨,窗外的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睛,他閉着眼躺了一會,想起昨日的事,突然翻身坐起。
蓋在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他精壯裸露的身體,是夢?
他低頭,看見被中的自己一絲不挂。不是夢?
愣了一會,他起身下床,慢慢的穿着衣裳,慢慢的平複着震驚的心情,整理着思緒。
他的腦子裡,全是昨日和她在一起時的畫面,他清楚的記得是自己最後喪失了理智,将她按倒在了床榻上,将她的衣裳一件件的褪去,在她的抗拒和掙紮中,強行要了她。。。
天啊,他做了什麼?
他無法忘記當他進入她的身體時,她臉上的表情有多痛苦,那晶瑩的淚珠滾滾而落,她哭着喊他停下,而他非但沒有停下,反而更瘋狂的撞擊她。。。
他轉身,掀開薄被尋找他的佩劍,卻在那淩亂的床單上,看見一片早已幹涸的暗紅血迹。
他皺眉:“搞什麼?她不是早已嫁作人婦了嗎?她不是周安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