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5 章
她的手伸向脖頸,摸出一根紅繩,輕輕拽出,紅繩上系着一塊玉,不,是半塊玉。
溶月面現驚色,心中浪潮洶湧:“能給我看看嗎?”
洛夫人點頭,扭頭朝洛姬道:“幫我解下吧。”
洛姬沒有遲疑,迅速将玉塊解下遞到了溶月的手中,見她臉有異色,忍不住問道:“你見過這樣的玉嗎?”
見過,她當然見過,她的母後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
這是一塊鎖形玉,玉質普通,玉上雕刻着九條華麗的鳳尾,而母後的那半塊,上面雕刻着一隻彩鳳半身,若與手中的這塊玉相合,便是一隻完整的九尾彩鳳。
洛夫人道:“這塊玉自打我記事起,一直戴在我的身上,從未取下,養父告訴我,在門口發現我時,我的身上便戴着它。”
“姐姐,你見過這樣的玉嗎?”洛姬有些着急。
溶月回神,深吸了口氣,搖頭:“沒見過,我隻是見這玉上的紋路十分精美特别,一直貪看失了神。”她将玉遞還,眼神落在洛夫人的身上,心頭針紮一般的疼,這是她的姨母啊,母親唯一的妹妹,原來當年外祖父一家遭遇滅門慘案,得救的并不是隻有母親一人。
☆、904.第904章 心思惶惶
第903章
如今她和洛姬将要過上尋常人家的生活,她不想再給她們增添煩惱,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為好。
洛夫人和洛姬皆是一臉失望:“是嗎?真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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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月居
仲文将幾封書信遞到溶月的手中:“這些都是咱們派往西疆的人送回的信,你看看是否有不妥之處。”
溶月将信一一展開,逐一閱讀,每封信的筆迹都不一樣,内容也不相同,但有一個怪像,信中措詞語法,皆似出自一人之手,且這些信都有一個共同點,簡述遼王一切正常,沒有半點異動之舉,甚至其中有一封信中提及遼王回府後與王妃飲酒作樂的事。
可據洛夫人所言,洛修城從來都不是一個貪酒貪色之人,更從未在王府中與妃妾公然作樂。
如果信中所言不是事實,那麼,這些信,便大有可能不是由自己人送來。
夫妻二人蓦然四目相對,皆自對方的眼中看出驚駭之色,這些信每隔五日一封,眼下已經有七八封,算起來,洛修城離開京都已經一月餘,若他們的人早被他擒住甚至殺害,那麼,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們通過探子看向西疆的眼睛,就等同于是瞎了。
一個多月的時間,可以做的事很多,憑着遼王這麼多年在西疆甚至在朝中的經營,他要背着皇上的眼睛做什麼事,應該不會太難。
尤其當他知道洛姬選妃的事失敗後,定然不會繼續按兵不動。
仲文道:“半個月前洛修城派了人來接洛姬回西疆,我們随意打發了兩句,那随從竟然半點不為難,直接就回去了,看來洛修城并不是真心要接這個女兒回去,他心裡估計也明白,洛姬的母親已經被救了出來,她回去的希望微乎其微,這次派人來,就是來探我們的口風。”
“他究竟想要做什麼?”溶月的心頭升起陣陣不祥的預感。
仲文皺眉:“無非就是想要這楚朝的江山,隻是不知他如今在做着怎樣的布署,我已經和天虎大哥商量過了,三日後我們親自去一趟西疆,偏就不信,他一個洛修城,還能在西疆隻手遮天不成?”
溶月心頭一驚:“你要親自去?”
仲文點頭:“如今西疆事态不明,派出去三撥人,全都出了事,我們若再不親自出馬,指不定這洛修城會搞出多大的動靜來。”
溶月心頭很慌,一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派别人去不行嗎?非要你去。”
他知道她不舍他離開,他又何嘗願意離開她身邊,隻是如今局勢不明,若不能早些探清虛實,待洛修城搞出大事之時,為時便晚,他堂堂并肩王,若不能為皇上分憂,若不能顧全天下百姓,還有何顔面坐在這并肩王的位子上?
“月兒,你放心,我會多加小心,一定平安回來了。”他鄭重承諾,緊握着她的手,希望給予她一絲心安。
然她的心,卻如何能安,各種不安煩躁的情緒席卷而來,心思惶惶。
☆、905.第905章 天牢失火
第904章
楚宮
“姐,你怎麼了?”天齊看着身旁發呆的姐姐,忙擱下手中的奏折。
溶月搖頭,苦笑:“心中總是不安,不知是不是我多想了。”
“姐,姐夫這才走幾天,你就這般心神不甯的,若是哪天他以要上戰場打仗,一去就是一年半載的,那你這滿頭青絲,不得一夜白頭?”
溶月橫了天齊一眼,嗔怪道:“你這渾小子,胡說什麼呢,咱們楚朝如此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國富民強的,誰會這般不長眼的前來進犯?那不是自找沒趣嗎?”
天齊輕歎:“這滿話可不能說早了,西疆戰亂多年,如今雖然暫時平複戰火,誰知那西勃國會不會再次卷土重來,加上遼王這事,我這心裡實在是不安。”
溶月哼道:“此番仲文和天虎大哥去西疆,便是要收集洛修城的罪證,一旦成功,你們下旨奪了他王爺的封号,抄了他的王府,将之斬于刀下,以絕後患。”
天齊點頭:“希望姐夫和天虎此番西疆之行能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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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說着話,一位太監匆匆跑來,“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天牢失火了。”
楚天齊眉頭攏起,忙朝那太監道:“那快救火啊。”
太監抹了一把汗:“回皇上,已經在救火了,火勢太大,裡面的犯人恐怕——”
楚天齊忙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趕緊動用全部的力量去救火。”
太監領命去了,楚天齊和祁溶月也相繼起身,一起趕往天牢查看情況。
天牢距離禦和殿隔着不少路,待他們趕到時,天牢的明火已經熄了,隻見濃濃黑煙不斷往上沖。
天牢的管事見皇上親臨,趕忙沖到皇上面前領罪。
楚天齊道:“定罪的事不急,你即刻帶人進去救人。”
天牢裡雖然關的大多都是等死之人,但也有些人的罪并不緻死,隻是案子還沒查清了解,可不能就這樣平白的冤死了。
皇帝發了話,牢頭哪敢怠慢,轉身便領了幾個獄卒沖進尚濃煙滾滾的天牢。
半個時辰後,牢頭又領着人沖了出來,滿頭滿臉都是黑色的煙灰,也顧不得擦,沖到皇上面前便跪,遞上了一本冊子:“皇上,此番走火,共有五人被火燒死,三人因濃煙嗆死,六人昏迷,一人失蹤。”
楚天齊接過冊子番看,眉頭越皺越緊:“楚廉死了?”
牢頭趕忙點頭:“回皇上話,楚廉所在的牢房失火,楚廉和楚天心皆被火燒死。”
站在天齊身邊的溶月問:“那失蹤的人是誰?”
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