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7 章
又道:“文兒,可以陪我說說話嗎?”
“啊?”她一愣,眼神有些慌張,可依然往他身邊走去:“好啊!”她無法再像從前那般坦然的面對雲天,雲天變了,變得深不可測,那雙眼睛,不再像從前一般清澈純淨,這一年來,他成長了很多,成長得,她已經看不透他。
這樣的雲天是危險的,她甚至不敢靠近他,不知該如何與他相處,欠他太多,更不知該如何報答。
他想要的,她給不起。
她在他對面坐下,接過雲天遞來的茶盞。
“文兒,你在躲我,為什麼?”他目光湛湛的盯着她,眼眸幽深似海,仿佛能看透一切。
文兒幹笑:“哪有躲你,真的沒有。”
☆、1712.第1712章
第1711章
雲天搖頭:“你不用騙我,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沒錯,你想的沒錯,我不會放棄,我和萬琨,究竟誰才是你最終的良配,事尚未定,你也無需這般着急的下結論。”他滿目深情的看着眼前的女孩,眼神中,有一種勢在必得的堅定。
文兒被他盯的十分不自在,幹笑道:“我和萬琨很快就要成親了,雲天,你這般優秀,會有比我更好更合适你的女孩出現,她會像我愛萬琨一樣愛你,這樣的人,才足以配得上你。”
雲天的面色依舊淡淡,眸光平靜無波,他凝着文兒,一字字道:“隻有你才配得上我,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是嗎?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萬琨不知何時走進了院時,恰恰好聽見了二人的對話。
他徑直來到念文的身邊坐下,十分自然的握住了念文的手,“在我出生的那一刻,我和文兒的緣分便已經注定,我們生生世世都不會分開,雲天,你注意是要失望了。”
雲天看着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覺得刺目,覺得紮心,他強忍着将二人的手分開的沖動,冷聲道:“是嗎?那便看看,究竟最後是誰比較失望。”
四目相對,火藥味濃。
文兒真是尴尬的要命,也不知該說什麼來緩解這氣氛,隻能拉着萬琨起身:“你還沒吃午飯吧,我帶你去吃東西。”
萬琨自然也不想留下,不想面對雲天那明明已經滔天的妒火,卻又拼命裝得跟個沒事人一樣的嘴臉。
“好。”他微笑着起身,最後目光淡淡的瞥了眼雲天,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态施施然離開。
雲天置于石桌之上的手掌漸握成拳,拳未動,可拳下的石桌面,卻已然出現了裂縫,且桌上的原本冒着熱氣的茶盞,竟在眨眼間四分五裂,茶盞四分五裂,可盞裡的茶水卻結成了盞狀的冰塊,依然穩穩的立在桌面上。
正在院裡打掃的下人們紛紛感覺到一股幾乎能刺穿後脊梁的han意擦身而過,冷得他們直哆嗦,可轉眼間,han意便散去,無影無蹤,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今日的京都城,氣氛很不一般,天色還未暗下,城裡便戒了嚴,在官兵們的幹涉下,所有的商鋪都歇業關門,更不許行人上街走動,四處可見威風凜凜的官兵持刀巡邏,宮裡也加強了戒備,并肩王府自是沒有例外。
這一夜,仿佛過的特别的漫長,他們不知道那靈血族的人什麼時候會來,但他們知道,向來殘忍冷酷的靈血族人,一定會來,他們向來自視甚高,認為靈血族是這世上最高貴的族群,之所以隐居避世,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了保證靈血族血統的純正。
靈血族人不能與外族通婚,所以,隻要是被靈血族的男人看上的外族女子,下場通常隻有一條路,被玩膩後殺掉,哪怕是腹中已經懷上了孩子。
他們隐居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們生性太過殘暴,在殺害了許多無辜女子後,朝廷派出大匹人馬剿殺他們,他們雖然強大,卻也還沒有強大到足以抗衡天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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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3.第1713章
第1712章
所以他們才會避世隐居,不再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之中,偶爾也會有不甘寂寞的靈血族人出來作惡,但必竟是少數,并沒有引起上頭的注意,隻當是尋常的小案子。
沒想到,這一避世,便是數百年,靈血族人久不入世,大多數人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模樣,更分不清什麼是善,什麼是惡,他們隻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一旦有人脫離靈血族入了世,結交了善良的人,或許能喚醒他們人性中的善意,可若一入世便遇到不好的事,或交結了十惡不赦之人,那麼他們原本就十分殘暴的性子,将會變得更加殘暴。
這一夜的京都城在風平浪靜中度過了,抱月居裡的人幾乎都是一夜未睡,直至天亮,依然沒有見到兇徒的蹤影。
他們不敢松懈,白天休息後,第二日依然徹夜堅守了一夜,可那兇徒的蹤影,卻依然未有出現。
就這麼過去了五日,城裡的百姓開始抱怨,抱怨官兵們破壞了他們美妙的夜生活,抱怨城門早早就關上,抱怨時不時便能聽見巡邏衛隊經過他們家窗下,吵得他們一夜睡不安穩。
朝堂上也開始有了不同的聲音,說并肩王小題大作,鬧得城中人心惶惶。
還有人說并肩王膽小如鼠,不過逃了一個囚犯,竟然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就像有千軍萬馬的敵軍侵入了京都城。
甚至有人上奏本彈劾鄭仲文,說他以權謀私,罔顧城中百姓的安生,一意孤行,視國法百姓于不顧。
雖然鄭仲文并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可這些流言傳得多了,勢必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楚天齊刻意在早朝之後留下了鄭仲文,将成堆的折子給他看了,朝中那些原本就對鄭家頗有不滿的朝臣,無一不抓住了這次的機會,上本彈劾,他們明知不會對鄭仲文造成什麼大的影響,可惡心他一下還是做到了。
“姐夫,這事究竟是什麼情況?真的這麼嚴重嗎?”楚天齊并不知靈血族的厲害,鄭仲文也未曾将上回的險況告訴他,也是怕他太過憂心。
“皇上,被救走的那個囚犯并不足為懼,可怕的,是救走他的那個人,因那囚犯之子犯案衆多,已經被我們就地正法,那囚犯莫小德被抓之時,也吃了些苦頭,以他們靈血族的性子,這仇,是一定要報的,為了城中百姓的安危,我不得已才做了這些安排,為的是盡量減少傷亡,這些言官,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不了解清楚事情,隻知一個勁的上折子,辦正事他們就集體失聲,湊亂子倒來的挺快。”
楚天齊自然是相信鄭仲文,若連鄭仲文都不能相信,那在這個世上,他便再也沒有可以相信之人。
可眼下,朝議紛紛,百姓怨聲載道,他身為皇帝,不能裝做沒看見。
見楚天齊實在為難,鄭仲文歎道:“也罷,他們不想被保護,隻想着一時的享樂,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