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6 章
在的斷然拒絕,他知道自己該死心了。
有些人,有些事,是注定,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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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宮,禦和殿。
楚天齊翻看了幾本奏折後,突然擡首看向正坐在一旁發呆的萬琨,問:“萬琨,你是不是有心事?”
萬琨回神,歎了一氣:“沒有,沒事。”
楚天齊将手中的奏折放回原處,起身走到萬琨的身邊坐下:“是不是師傅的情況不好?自打你為她診脈後,你便一直神不守舍。”
萬琨又歎了一氣,眸色黯然:“我娘年紀大了,先前中的毒一直沒有清除,已經毒侵骨髓,若非我娘功力深厚,加之深谙醫道,她這條命,怕是早就交待在了天牢裡。”
楚天齊神色大變:“你的意思是,沒得治了?”
萬琨道:“毒入骨髓,如今能做的,隻能是暫壓毒性——”
也就是過一天算一天的意思了?
二人沉默良久,天齊突然道:“萬琨,你走吧,離開皇宮,帶着師傅他們遠離這皇城,陪着她過完這最後的時光,别讓她再留下遺憾。”
萬琨搖頭:“我娘的性子你還不清楚嗎,若我真的帶着他們走了,這才會是她最大的遺憾,她放不下您,更放不下公主和文兒。”
楚天齊何嘗不知,當年師傅為了他,走南闖北,幾經生死,而他卻沒有在她身邊盡過孝,到了這把年紀,還因他而受下這般苦難。
萬琨深吸了口氣,強笑道:“不想這些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盡快将失去的兵權重新拿到我們手中,我有一計,或許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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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天氣十分悶熱,許多熱的睡不着覺的下人都從房裡走了出來,各自搖着蒲扇,坐在小樹下乘涼閑話。
上官拓住的屋子裡四處角落都擺上了冰桶,又有侍女在屋裡打扇,半點也感覺不到悶熱,可上官拓的心火卻一直燒的很旺,從宮裡回來後,他發了至少三次火,打死了兩個下人,整個上房都籠罩在陰影之中,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話,個個行事小心謹慎,生怕一步踏錯就會遭受一頓毒打,丢了性命。
廖氏從未見過如此殘暴的丈夫,心裡又是驚怕又是擔憂,侯爺這模樣,實在太不正常了。
許是折騰累了,上官拓躺在床榻上不多會便睡着,廖氏見他睡沉了,心情也開始漸漸放松,正迷迷糊糊之際,突然聽見丈夫悶哼了一聲,她趕忙坐起查看,卻見上官拓捂着胸口喊疼,面色十分難看。
“侯爺,侯爺您怎麼了?”廖氏吓得不輕,不斷搖着上官拓的手臂問。
上官拓的手緊緊揪着心口:“疼,我胸口好疼。”
廖氏趕忙朝屋裡的侍女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去請大夫,不,請太醫,立刻派人去請方太醫過來,快去呀。”
☆、1420.第1420章 方太醫
第1419章
上官府裡就在長住的大夫,專為府裡人看病,侍女去後不久便将李大夫給帶了來。
李大夫拎着醫藥箱,一路小跑來,天又熱,滿頭滿面的汗,粗氣也喘個不停,一進屋,還沒來得及緩上一口氣,立時便被屋裡侯着的侍女直接推到了上官拓的床前。
廖氏急的不行,見大夫來了,趕忙讓出了位子,好讓大夫診治。
李大夫伸手去扣上官拓的手腕,手指剛碰上上官拓的皮ròu,還沒摸着脈門,竟被上官拓反手擰住了胳膊:“誰?是誰要害我?”
李大夫疼的說不出話來,“是是,是小人,小人是來給侯爺看病的。”
廖氏忙道:“老爺,這是李大夫,您快松手,讓李大夫給您瞧瞧。”
上官拓迷糊的神志漸漸清醒,胸口依然刀刺般疼痛,他緩緩松開了手,任由李大夫為他把脈。
見李大夫神色越來越凝重,廖氏的心情也跟着緊張起來:“李大夫,侯爺他怎麼了?究竟得了什麼病?為何會突然這樣?”
李大夫将上官拓的手放下,皺眉搖頭:“夫人,小人無能,實在看不出侯爺究竟得了什麼病症。”
廖氏心中不悅,這李大夫平日看起來還算高明,怎的現在竟連個所以然都看不出來。
她想到平日身體向來不錯的丈夫,今日突然女病,實在太過蹊跷,便問:“你老實說,侯爺是不是中毒了?”
李大夫搖頭:“看起來不像是中毒,似乎是舊疾複發,但這舊疾究竟是什麼疾,小人就不得而知了。”
廖氏不悅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說他是舊疾複發,可又看不出是什麼舊疾,你這不是信口開河嗎?”
李大夫趕忙跪下:“夫人,是小人學藝未精,還請夫人恕罪。”
廖氏雖然生氣,可眼下她更着急丈夫的病情,哪裡有空跟這李大夫計較,轉目朝一旁的侍女問:“方太醫何時能到?”
侍女忙道:“夫人,奴婢這就去瞧瞧。”
侍女剛走到門口,便見另一個侍女引着方太醫進了院子,忙又折回了身,“夫人,方太醫來了。”
廖氏定了定神,方太醫來了就好,有方太醫在,侯爺的病一定能治好,那可是太醫啊,萬裡挑一的醫術高才。
李大夫見夫人沒有發落他,但也沒有讓他起來,自然也不敢起來,隻好挪了挪身子,給方太醫讓道。
方太醫在太醫院供職已經十數年,四十出頭的模樣,生得白面無須,個子瘦高,走路帶風。
身後跟着的小童也頗為精神,拎着個藥箱,一進門便掃了眼床榻上的上官拓,黑漆漆的眼珠子泛出一絲奇異的光芒。
“方太醫,您可來了。”廖氏着急道。
方太醫三步并兩步的來到床前,二話不說便開始号脈,和李大夫一樣,那眉頭是越皺越緊。
“方太醫,侯爺他究竟怎麼了?”廖氏見方太醫這模樣,心裡慌得很。
方太醫睜開了雙眼,皺眉問:“侯爺從前受過什麼重傷嗎?”
☆、1421.第1421章 回避
第1420章
廖氏想了想,忙道:“就一次,有一次他喝醉了酒,非要和營裡的一個副将比武,那副将也是個不知輕重的,明知侯爺不是他的對手,愣是使出了全力,将侯爺給打傷了,那一躺,就躺了三個月才下床。”
“傷的可是胸口?”方太醫問。
廖氏點頭:“對對對,就是胸口,那一回可真是險,差點就沒救回來,幸虧侯爺福大命大,最終化險為夷。”
方太醫歎了一氣,又問:“侯爺今日可是喝酒了?”
廖氏又點頭:“喝了,今兒進宮,皇上給侯爺接風,侯爺高興,就多喝了幾杯。”
“那侯爺往日喝酒後,可有出現過今日這樣的症狀?”方太醫問。
廖氏搖頭“沒有,從來沒有。”
她見方太醫的面色十分沉重,趕忙問:“方太醫,你老實告訴我,侯爺究竟怎麼了?”
方太醫道:“侯爺身有舊疾,按說是不該喝酒的,今日這舊疾複發了,難辦呐。”
廖氏忙道:“不,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