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出體外,否則,這個痛苦還會重來,到那時,隻會更痛。”
婦人不解:“體内的東西?他體内有什麼東西嗎?”
祁溶月點頭:“自然是有的。”她看了眼面色蒼白的男人,問:“你小解時可有看過尿液的顔色?”
男人面色一紅,道:“看過一次,和往日有些不同,而且,而且——”
見他神态扭捏,她接話道:“而且,小解時會有疼痛之感,且時有尿,卻尿不盡,對嗎?”
男人一臉驚異:“你,你怎麼知道?”
“我是大夫!”她一臉的理所當然。
可為他看過病的那些人,都是大夫,他們怎麼就不知道呢?
祁溶月起身走到桌旁開藥,她的字很端正,一筆一劃都十分規矩,仿佛初練字的孩子十分認真寫出來的字,沒有個人特點,沒有靈氣韻味。
這當然不是她原本的字迹,也不是祁溶月的字迹,她隻是為了掩藏秘密而刻意将字寫成這樣。
雪兒見小姐将藥方寫完,趕忙接了過來迅速的吹幹墨迹,再遞到了那婦人的手中:“夫人,這是藥方,您拿着,趕緊讓下人去抓藥吧!”
婦人指着外頭的藥櫃道:“你們溶瑜堂不就有藥!”
雪兒道:“我們溶瑜堂隻賣成藥,這種普通的草藥,還請到别的藥鋪去抓藥。”
這夫人在來之前聽說過這個規矩,當時還有些不信,那有醫館不賣藥的,這不生生将白花花的銀子往外推麼?
沒想到,還真有這事,這祁小姐真是個奇怪的人。
婦人沒再多說什麼,将藥方遞到了下人手中:“按着方子抓藥,帶個懂藥理的人去,莫要有一丁點的差錯。”
下人應聲接過藥方,迅速退身離開。
祁溶月朝夫妻二人道:“光吃藥還不行,還得按我說的做些做些特别的動作,有助于将體内的積石排出。”
那婦人忙問:“這積石是為何物?”
祁溶月道:“積石就是積存在體内的小石頭,經年累月由小積大,它卡在某個地方,若一直不動,倒能相安無事,平日無甚感覺,可這積石一旦移動了位置,便能給人帶來極大的痛苦,嚴重者若不能得到及時的治療,一旦引發其它的疾症,甚至有可能會因此病痛而喪命!”
祁溶月言語淡淡,仿佛生死隻在她輕言慢語的談笑之間便能掌控。
躺在床榻上的男人一聽這話,忙問:“那這石頭該如何排出體外?若排不出,又會如何?”
“我會盡而為,能不能排出,我也沒有十全的把握,但你的性命,我有把握能保住,這你不用擔心,隻要照我說的做,雖沒有十成的把握,卻也有七成,放寬心吧!”
☆、175.第175章 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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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紛紛點頭,有七成已經算是很不錯了,之前看的那些大夫,莫說七成,便是一成也沒有,他們還以為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這條性命将是不保,現在得知保命無虞,甚至有七成的把握可以永絕後患,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溶瑜堂畢竟是祁溶月自己在住的地方,留宿病人總歸是不方便的,便讓夫妻二人就近尋一個住處,每兩日前來溶瑜堂複診一次便行。
男人喝下了三劑藥後,并每日按着祁溶月教給他的法子彈跳縱躍,待第四日,小解時解出兩粒米粒般大小的石子,堅硬如鐵,錘砸不爛。
他興沖沖的将石子拿到了溶瑜堂,給祁溶月瞧。
祁溶月見了,一點也不驚訝,淡聲道:“藥不能停,虎跳的動作也繼續做着,你體内的積石還未排幹淨,半個月後再來複診。”
她想了想,又道:“你們可以先回武原,待半個月後再來便可,已經不會再發生之前那種疼痛難忍的情況。”
男人千恩萬謝的離開,并豪氣的留下千兩診金,樂得雪兒合不攏嘴,他們溶瑜堂可真是一月不開張,開張吃一月啊!
祁府
“溶雪,你這些日子,可有哪裡不舒服?”梁氏小心的打量着女兒的臉色,本就嬌秀的小臉,又瘦了一圈,臉色也是蠟黃,雙目無神,整日窩在房裡不肯出去,連年夜飯都沒和大家夥一起吃。
祁溶雪搖頭:“我不知道!”她心如死灰,腦子裡滿是那日在月居裡的一幕幕,她的一生,就這樣毀了,徹底的毀了,鮮花還未綻放,就已經凋零。
已經凋零的枯物,還能感覺到什麼不适之感嗎?
見女兒這般模樣,梁氏心疼不已,她****夜夜怨怪自己,若她行事再周密些,若她那日不讓雪兒去月居,這事怎麼可能會發生?自己的寶貝女兒,怎麼可能會遭受這樣的慘痛?
她暗暗抹淚,側目看向垂首立于一旁的青兒,起身拉着青兒避至一旁,低聲問:“小姐這些日子身子可有什麼不适?”
青兒目光閃爍,咬唇搖了搖頭:“小姐整日待在屋裡,未有受han。”
梁氏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說她的身體,月信可來了?下體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已經好些天沒睡過一個好覺了,那天破了雪兒身的男人,可是得了花柳病的,若雪兒染上了這個病,她,她不敢想——
青兒道:“小姐月信遲了七日了,還沒來,下體倒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遲了七日?”梁氏心頭一驚,又問:“素日小姐可有遲過七日?”
青兒搖頭:“從未,小姐月信向來準時!”
梁氏的手輕輕顫抖着,不會的,不可能的,不會這麼巧,絕對不會。
青兒也想到了某種可能,面色也是蒼白難看,小姐若真的有了身孕,孩子肯定是不能留的,而她這個知情人,很有可能會被狠毒的夫人暗中除掉。
閉着的房門突然被砰砰砰敲響,驚得兩人皆是身子一震。
☆、176.第176章 祁成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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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趕忙去開門,瞧見是李媽媽,便側身讓開了。
李媽媽迅速進入屋内,朝梁氏道:“夫人,不好了,公子病了,上吐下瀉的,連說話的精神頭都沒有了。”
梁氏心頭一緊,趕忙起勢往外沖,剛沖到門口,她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祁溶雪,又朝青兒吩咐道:“好好照顧小姐,有什麼事立馬來報。”
話說完,不待青兒應下,她便匆匆和李媽媽趕往兒子住的院子。
浩居
梁氏一進兒子住的屋子,便聞到一股子酸腐難聞的氣味,她不禁皺眉,朝一旁的丫頭喝道:“你們怎麼照顧少爺的?屋子裡味這麼大,少爺能不生病麼?”
幾個丫頭趕忙去開窗子,立在床邊的一位婦人忙道:“夫人,少爺剛吐過,屋裡的味還沒來得及散出去。”
說話的是祁成浩的奶娘,自打祁成浩出生,便一直是她在照看着,祁成浩對她頗為依賴,而祁成浩不止是祁家的嫡長子,還是祁家至今為止唯一的男丁,照看他的奶娘自然地位也不一般,府裡的下人對她都是禮讓三分的。
梁氏不滿的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