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3 章
王府雖大,人卻不多,尤其是有資格随時逛園子的主子,也就這寥寥幾人。
涼兒很快就查到了薛寶珍的身上,她沒有輕舉妄動,先将這事禀到了抱月居。
此時冰兒已經醒了,并沒有大礙,聽了這話,立時想到先前薛寶珍怒摔白兔的一幕,簡直是喪心病狂。
鄭仲文怒極,拔了劍便要往珍園去,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竟敢動她的女兒,她有幾條命?
溶月将他攔下:“先别沖動,我有一個一石二鳥的計劃。”
鄭仲文怒道:“我一刻也不想再見到她,更不想她繼續住在咱們府裡,必須讓她消失,徹底的消失。”
溶月冷笑,“隻要計劃成功,她便會消失,徹底的消失。”本想讓她再住上一陣子的,看來是留不住了,她早就警告過她,是她自己非要往死胡同裡鑽,既然她要鬧,那麼就成全她,自取滅亡,怨不得人。
☆、877.第877章 沖動是魔鬼
第876章
正所謂沖動是魔鬼,女人的嫉妒會讓人變得瘋狂。
薛寶珍一整夜坐立不安,被仇恨和嫉妒蒙蔽的心智漸漸回歸,她驚覺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她不該自己去做的,府裡的主子就這麼幾個,她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在某個人的眼皮子底下,一旦事發,以鄭仲文愛女心切的心性,定然要徹查此事,很難說不會查到自己的身上。
沒有哪個男人會願意和一個謀害自己親生女兒的人在一起。
她真不該自己去做這件事,若是随便派個丫頭去做,這事有可能就不會暴露,就算暴露,隻要她許夠好處,事發後也能将自己摘幹淨,不至于事後被查出來。
這可如何是好?
直到此時,她才想到在這王府裡,除了小荷,再沒有一個可以商量此事之人。
而小荷已經被她關在柴房裡足足兩日。
待她趕到柴房時,小荷憔悴的縮在角落裡,深秋的夜很涼,她衣着單薄,屋裡又沒有可以禦han的衣裳或棉被,她隻能緊緊抱着自己的身體取暖。
加之兩日未有進食,面色顯得十分蒼白,嘴唇更是幹裂脫皮,嚴重的缺水症狀。
薛寶珍朝看門的婆子問:“你們怎麼回事?誰讓你們這樣對待她?”
婆子滿腹的委屈,她是小姐從薛府裡帶來的人,深知小姐的行事風格,隻要關進了這柴房的人,下場都不會太好,不是發賣出府,就是随便配個小厮打發出去。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對小荷好?
可此時小姐質問,她也是無話可說,畢竟小姐并沒有吩咐她們具體該怎麼做,隻是關起來了。
薛寶珍扶着小荷的手臂站起,哽咽道:“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
小荷顧不上去揉麻木酸痛的雙腿,趕忙擺手:“小姐,您這是說的哪裡話,是我做的不好,惹了小姐不快,受些罰也是應該的。”
薛寶珍拭去眼角拼命擠出來的一滴淚,親自帶着小荷回到了上房。
又讓人好吃好喝的全部都端上來,還賞了一件嶄新的冬衣,直到小荷吃飽喝足,這才問:“小荷,那秋千我已經動過了,一旦事發,很有可能會查到我的身上,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小荷心頭一窒,小姐果然還是做了,她現在來問她這個,顯然是已經有了主意,難怪會親自去柴房裡将她提出來,原來是有目的的。
她苦笑,自幼她便當着夫人小姐的面發過誓,事事她都會擋在小姐的面前,為小姐分憂解難,為此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今時今日,似乎到了她兌現諾言的時候。
她擦淨嘴角的油漬,朝着小姐勉強笑道:“小姐,無論是什麼事,都是我做的,您是薛府品格高潔的千金小姐,怎麼可能會做暗中害命之事,所有的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我心有怨憤難平,一時沖動犯下這般大錯,一切的一切,都與小姐毫無幹系。”
薛寶珍等的就是這話,心裡頭立時寬慰不少,她就知道,遇事還是小荷能幫上她。
☆、878.第878章 女科聖手
第877章
隻小荷畢竟與她主仆多年,感情也是有的,心頭雖萬般的不忍,終究隻化做聲聲哽咽:“小荷,你放心,此事過後,小郡主若沒了,我便有了翻身的機會,隻要我坐回王妃的位子,定将你的家人全都接來王府享福。”
小荷能說什麼,隻能滿心苦澀的道謝,謝小姐未必能兌現的諾言。
次日,主仆二人偷偷去了花園,遠遠見到小郡主正在秋千架上玩耍,她們不敢繼續看下去,悄悄的來了,又悄悄的走了。
在珍園裡,二人坐立不安的等候,等候着狂風暴雨的到來。
然而,她們等了一下午,又等了一晚上,想象中的狂風暴雨并沒有出現。
薛寶珍派了人去打聽,得知園子裡的秋千架确實在小郡主玩的時候出了問題,但因小郡主有丫頭保護着,并沒有受傷,所以王爺和王妃并不深究此事,随意派了人去修複秋千架。
薛寶珍聽了這消息,呆愣半晌,她做的這些努力,白費了嗎?
小荷卻是長出了一口氣,雖然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替主子扛下罪責,可畢竟沒有人願意死,蝼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
見小姐沮喪的模樣,小荷趕忙安慰:“小姐,咱們的日子還長着,總會有機會的。”
薛寶珍側目看了小荷一眼睛,似笑非笑道:“你現在心裡一定很高興吧?”
小荷趕忙跪下:“奴婢不敢。”
薛寶珍看着惶恐的小荷半晌,終是伸手扶了她起來,強笑道:“高興也是應當,我也很高興,你還能繼續留在我的身邊,這是福啊。”
小荷就着小姐的攙扶起身,心裡打着小鼓,不敢随便應聲。
薛寶珍又道:“本以為王爺會徹查此事,看來他對這個女兒,也不是真的心疼嘛,想來也是,王爺可是鄭家的獨子,他一定是想要個兒子,如今喜歡這個女兒,不過是因為他沒有别的孩子,一旦他有了其他的孩子,還會再獨獨喜歡一個小丫頭片子嗎?”
小荷看着眼前一臉高深莫測的小姐,問:“小姐,你想做什麼?”
她笑,凄涼中透着一股子決絕。
“你去一趟薛府,替我送信給母親。”她轉身走到書案,迅速的寫好一封書信,讓小荷即刻送走。
小荷回來時,帶着一個婦人,說是薛夫人派來給小姐調理身子的女大夫。
薛寶珍将小荷打發到外頭看門,與女大夫在屋裡密談。
“您就是母親常提到的女科聖手?”
婦人淡笑搖頭:“聖手不敢當,隻是略曉一二,願能為珍妃分憂。”
越是謙虛之人,越有可能是深藏不露之人。
薛寶珍也不拐彎子,直接開門見山了,“傅大夫,您有沒有法子能讓女子一次承歡便受孕的?”
傅大夫眉頭微微挑起,她沒想到這位珍妃會将話說的這麼直白。
“當然有,但我不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