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7 章
關系,似乎不再是從前那般單純。
他心中一痛,一種令他抓狂的情緒迅速在心底蔓延,不,不可能。
文兒是他的,是他的,誰都不可以将她奪走。
“太子殿下,這裡實在危險,我們還是回han潭吧。”
周焦搖頭,四下看了看,沉聲道:“你們可還記得來時的路?”
一位侍衛道:“屬下一路都做了記号,隻要按着記号走,便能走出伏牛山。”
周焦抓着念文手臂的五指越發緊攏,念文吃痛,皺眉道:“痛,好痛。”
他趕忙松開,笑道:“文兒,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又好玩,又有好多好吃的,好不好?”
文兒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她拍着手蹦跳:“好啊好啊,那地方在哪裡?快帶我去吧。”
周焦朝那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會意,立時在前頭帶路。
他回頭,朝着師傅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道:“師傅,對不起,我不能失去文兒,對不起!”
仲文獵了一隻小鹿回來,興高采烈的朝祁溶月道:“月兒,我獵到了一隻小鹿,文兒呢?”
☆、1578.第1578章 撲蝴蝶
第1577章
溶月回頭看了看,哦了一聲道:“她剛剛去撲蝴蝶了,不用擔心,周焦和侍衛們都跟着去了。”
仲文歎了一氣,面上笑意不減:“這孩子,說變成三歲,還就真變成三歲了。”
“我去收拾小鹿,先架上火烤,一會文兒回來就能吃了。”
溶月起身:“我幫你吧。”
兩人在小河邊燃上一堆篝火,将小鹿切成幾大塊,架在火上烤着。
香味很快便在樹林裡彌漫,二人久等念文不回,肚子餓了便先吃了些,眼看天色不早了,仲文有些擔心,便起身道:“我去找找,你留在這裡守着,說不定他們是迷路了,莫要遇到那天的兇獸才好。”
說到這些,溶月也開始擔心,若非要留下等han蛟,她真想跟仲文一塊去。
“好,你快些去,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
仲文帶上武器,迅速蹿入了林間,一路尋着地上的足迹尋找,在遠離han潭的一片樹林裡,他在樹上看到一行刻字。
那字迹是周焦的,周焦的字,是他教的,他一眼就能認出來。
“師傅,師爹,對不起。”
短短七個字,卻讓仲文心神大亂。
他在四周瘋狂的尋找,卻哪裡還有周焦等人的蹤迹,他們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走的,若一路順利,說不定現在已經離開了伏牛山,這可如何是好。
仲文回到河邊,“不好了,月兒,大事不好了。”
祁溶月趕忙站起身,沖上前抓住仲文的手臂:“出什麼事了?”
仲文道:“焦兒他,他帶文兒走了,也不知是何時走的,可能現在已經離開伏牛山了。”
溶月不解::“這是何意?焦兒為什麼要帶文兒走?他帶文兒去哪裡?”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一時沒想明白。
仲文道:“你這還不明白嗎?周焦他,果然是周安的兒子,父子倆,真是一個德行。”
提及此事,溶月還有什麼不明白,雖然時過多年,可當年周安對她做過的事,她依然清楚的記得。
難道,周焦也要對文兒做這樣的事嗎?
她轉身沖到han潭旁,朝潭裡大聲喊:“小han蛟,我要走了,待文兒痊愈後,我們便會回來看你,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食言。”
“小han蛟,謝謝你,謝謝你幾次三番救我和我的家人,謝謝你。”
潭面原本平靜無波的水,突然現出了絲絲漣漪,就像是潭底的han蛟在對她回應。
她轉身,和仲文一起離開伏牛山,趕在天黑之前,總算出了伏牛山。
在伏牛山外,他們竟遇到匆匆趕來的萬琨。
萬琨見到他們,很是高興,可隻見他們二人,并沒有文兒的蹤影,他剛剛揚起笑容的臉上,又暗淡下來。
“文兒呢?她不是跟你們在一起嗎?”
仲文一臉惱怒之色,氣的真想現在就将周焦給吊起來揍一頓。
溶月道:“焦兒也不知發什麼瘋,竟背着我們偷偷帶走了文兒,我們一路追出來,早已沒了他的蹤迹,你剛剛往這邊來時,可有見到周焦?”
☆、1579.第1579章 代價
第1578章
萬琨的面色立時冷下,向來沉靜的眼眸掀起了驚濤駭浪。
“周焦偷偷帶走了文兒?”這幾個字,仿佛是從他齒縫間擠出來,話未落,眉目間便已有煞氣籠罩。
仲文将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萬琨得知文兒現在的記憶停留在三歲階段,更是着急,三歲的文兒,和他還沒有什麼交集,他當時還是個剛學走路的娃娃,她根本不會記得他。
“他一定回周王宮了,我們現就去追。”萬琨将剛剛栓好的馬繩取下,翻身上馬,急匆匆的打馬奔行。
溶月歎了一氣:“好好的師兄弟,眼看就要反目成仇了,焦兒怎的這般糊塗。”
仲文冷哼:“他哪裡是糊塗,他分明就是劣根難除,和他爹一模一樣。”
她知道仲文對當年周安囚她于周王宮之事耿耿于懷,此時又發生這種事,自然會挑起他對周安的不滿,她歎道:“那件事都過去那麼久了,還提來做甚?周安也知道自己做錯了,這麼多年過去,他從未來打擾過我們,你也放下吧。”
仲文哼道:“放下?原本我是打算放下的,可現在你看看,他的兒子周焦,又做出這種事,我如何能放下?”
他現在滿腔怒火,隻想一步就到周王宮,好好與周安父子清算這筆賬。
溶月道:“真要論起來,當初并非是他對不起我們,是我們對不起他,你又何必這般執拗?”當年她為了救仲文,自願以和親相抵,以安王妃的身份留下,可她又不肯甘心委身于周安,心裡始終想着逃離周王宮。
是她利用了周安的感情,是她對不起周安。
雖然後來又發生了許多事,周安也有他的錯,雪兒也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可說到底,究竟誰對誰錯,誰又能分辨的清?
二人策馬,追着萬琨往周王都的方向去。
疾行三日後,三人終于趕到了周王都。
守宮門的侍衛将他們攔下:“何人闖宮?”
溶月道:“我們從楚朝而來,是周王和太子的朋友,還煩請通報一聲。”她自腰間取下匕首,正是當初鄭仲文送給她的匕首,也是周安母親的遺物,當初她将這匕首留在了周朝,不肯再要。
卻誰知,周安又将這匕首送給了焦兒,焦兒又給了文兒,幾番轉折,這匕首,竟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守宮門的侍衛見慣達官貴人,一眼瞧見這三人,便覺出其氣度十分不凡,哪敢有半點怠慢,立時接了匕首便進去禀報。
半個時辰後,宮裡的大監總管親自迎了出來。
那太監總管,就是當年周安還是安王時在他身邊伺候的小太監。
他一眼認出溶月,驚訝于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