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3 章
不到的。”
她這話,不止是說給仲文聽,也是說給鄭州聽,他是個男人,将來總會長大,總會有面臨困境的一天,她希望他能從現在就開始成長,變得更強,變得更像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森林裡危機四伏,明明四處都有猛獸出沒,它們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們,卻沒有一隻撲出來傷害他們。
面對這種情況,仲文和溶月似乎早已習慣了,他們二人,一個身藏han蛟珠,一個身溶han蛟丹,身上有股子特别的氣味散發出來,對于猛獸而言,這種氣味,既誘人,也危險,它們想将他們撲倒,可又深深忌憚着這種氣味,沒有誰敢妄動。
☆、1435.第1435章 一步步走過了險境
第1434章
盡管他們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小心,仍然會遇上一些毫無征兆的危險。
兩隻初生的虎崽追逐玩鬧着跑到了他們的面前,另一頭,瞪圓了虎目的母老虎正呲着牙兇狠的盯着他們,喉間不斷發出警告的虎嘯聲。
虎仔跪到了鄭州的面前打鬧,鄭州下意識的舉起了手中的木制利刺,一旁的母老虎也激動的往前邁了兩步,四方暗視的猛獸們,也都紛紛發出了激動的獸吼聲,戰争一觸即發,那些猛獸們,害怕的同時也期待,這個平衡一旦被打破,或許結局就會不一樣。
溶月及時的按住了鄭州的手,示意他莫要輕舉妄動,三人越過玩鬧的虎仔,繼續前行,母老虎見狀,慢慢掩住不斷外露的利齒。
大戰沒有爆發,他們在緊張無比的環境下,一步步走過了險境。
在林中足足走了七日,他們方才見到一片開闊的天空,出了林子後不久,便在路邊發現百姓種植的稻子,這讓他們十分興奮,看來他們終于離開了無人區,回到了人類居住的世界。
沿着田間小道一直往前走,他們終于見到了一個多月來見到的第一個人。
一個背着柴的少年,少年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生得高高瘦瘦,皮膚很黑,眼睛很大,見到這一家三口從森林的方向走來,驚得瞪圓了一雙本就十分大的眼睛。
“這位小兄弟,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仲文上前問路。
少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指着遠處的森林道:“你們是從那黑雲森林裡出來的?”
鄭仲文點頭:“我們确實是從那片森林裡過來的,原來是黑雲森林啊。”
少年将他們三人細細打量一番,三人雖然看起來很是狼狽,身上的衣裳十分破舊,可依然能看出那衣料很是華貴,三人的氣質也很不一般,看起來和他這樣的山裡娃不太一樣。
“你們能從黑雲森林裡出來,真是福大命大。”少年道。
仲文笑着點頭:“确實如此,我們從裡面出來,可謂是九死一生,所幸都還活着,小兄弟,你能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少年點頭:“大叔,這裡是黃駝村,我就是黃駝村裡的人,我叫阿牛。”
州兒覺得這個阿牛的哥哥很有意思,笑着接話道:“阿牛哥,我爹是想問你,這裡是什麼地界,距離京都遠不遠。”
少年想了想:“我隻知這裡是黃駝村,不曉得算是什麼地界,我從沒出過黃駝村,不知道距離京都遠不遠,但我聽人說過,從我們這裡去京都,坐馬車得大半個月呢。”
鄭仲文扭頭朝溶月道:“看來我猜的沒錯,這裡是西疆境。”這些天他夜夜觀天像,雖然不算很懂,但當年帶兵打仗時,為了在野外辨明方向,粗略的學過一些,他大約能猜出這裡是西南方,但沒想到,已經到了西疆境内。
少年忙道:“沒錯沒錯,我們這裡雖然很偏僻,但确實是屬于西疆。”
PS:接近尾聲啦,新文很快就會發,現推薦一下牧童的舊文“棄女重生:神醫太子妃”。
☆、1436.第1436章 城裡富人
第1435章
少年幾乎忘了他所在的地界是屬于西疆境,整日除了幹活還是幹活,他隻關心明天出門幹活會不會淋雨,田裡的莊稼會不會缺水生蟲,砍來的柴還夠用幾天,除了這些,似乎沒有别的事可以引起他的興趣。
包括他生活的黃駝村,究竟是哪處地界,而自己又是哪國人,這對他來說,并不重要。
鄭仲文看了眼疲累憔悴的溶月和州兒,朝少年道:“你家遠嗎?可以上你家裡讨碗水喝嗎?”
少年見他們這模樣,實在是可憐,哪裡忍心拒絕,忙道:“不遠不遠,翻過前頭的小山坡便是黃駝村,跟我來吧。”
三人跟着少年往黃駝村去,仲文怕溶月的腿受不了,便一路将她背了過去。
黃駝村是很典型的窮山溝裡的小村莊,村裡最好的房子就是土坯房,大多數人還住着茅草屋棚,穿着洗着看不出顔色的粗布衣裳,臉色是一律的黝黑,這裡十分炎熱,日照很足,大家夥常年下地幹活,曬黑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溶月向來膚白,且不容易曬黑,加上這些日子一直在草棚子裡養傷,極少曬太陽,此時白膚依然十分白皙,鄭仲文和鄭州也因着這陣子在林子裡穿行沒怎麼曬太陽,原本小麥色的皮膚竟也白了許多,怎麼看都是城裡富人的模樣,和他們山裡的苦命人不同。
阿牛領着鄭仲文一家三口在村子裡走了一圈,引來不少人的注目,待他們走過去,紛紛在後頭議論,不知阿牛這是從哪裡帶回來的人,身上穿白衣裳雖然破爛,可那料子卻和他們身上的大為不同,周身氣質更是不凡。
若是尋常些的人,怕是早有好事者堵了阿牛的去路,将三人的來路問個清楚。
可這三人,看起來并不好惹的模樣,沒有人敢去攔路。
阿牛回頭朝鄭仲文道:“鄭伯,您别在意他們,我們這裡很少有外人來,他們見了你們難免會生出好奇,并沒有什麼惡意。”
鄭仲文點頭,淡笑:“我知道,你不必說這些,我們都明白,也不會在意。”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阿牛家的籬笆院外,阿牛推開虛掩着的籬笆門,請他們三人進去。
院子并不大,角落裡推着不少幹柴,院裡架着晾衣服的竹竿,晾着幾件滿是補丁的衣裳,地上還掉着兩年,一個老太太坐在院中唯一的一顆柚子樹下乘涼,聽見動靜,忙喊道“是阿牛回來了?”
阿牛正背着柴往那角落裡走,頭也不回的應道:“是我,阿奶你等會,我放下柴就過來。”
溶月盯着那老太太,老太太的眼睛雖然看向阿牛的方向,可眼珠子卻是一動不動,毫無神彩。
身為大夫的好奇心油然而生,她自發的走上前,伸手在老太太眼前晃了晃,老太太的眼睛眨了眨,反應有些遲鈍。
“您能看見,卻看不清楚,是嗎?”
老太太聽見腳步聲走近,看到一個人影到了眼前,看不清模樣,還以為是阿牛卸了柴過來,沒想到不是阿牛,是個完全陌生的聲音,是個女人。
☆、14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