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孟扶歌應了一聲,立刻轉身去将那本催眠術找了出來,遞給了宇文戟。
雖然說在當初見到這本催眠術的時候,她有想過将這個占為己有,不要再被别人發現并且學習,畢竟這樣高深的術法,她自己一人知道,便是更多了一分保命的手段。
但這地方,既然他們兩個人都來了,這些東西又不完全屬于她,宇文戟想看,自然也可以看。
古樸的書籍看起來十分整潔幹淨,然而宇文戟在看了一眼之後,卻并沒有第一時間結果,而是突然問道:“這些你都看完了?”
孟扶歌微微一愣,随後肯定的點了點頭:“那是自然,特别是這本……”
說完,宇文戟便接過去,卻在他的指尖觸到這本書籍的瞬間,紙張憑空碎裂,直接自己消散成了齑粉。
孟扶歌震驚的看着自己尚且還懸在空中的手,方才看書時的觸感還尤為真實,如今卻直接當着她的面化為了虛無!
“這是怎麼回事?居然消失了?!”
由于過于震驚,孟扶歌不由得看向了宇文戟,開始懷疑是不是他做了什麼手腳。
“這書籍上有禁制,不是任何人都能看裡面的内容的,一旦氣息有一點不對,便會自動銷毀。”宇文戟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神色淡淡的說道。
“那為什麼我可以看?難道,這些秘籍,都是隻傳女不傳男?還是你身上的戾氣太重,這些書籍的主人不喜歡你。”
孟扶歌一臉奇怪的說道,同時心裡也有一些惋惜,這麼厲害的一本秘籍,居然就這麼消失了,那麼,會不會自己就是最後看到這本書的人了?
宇文戟瞥了她一眼,眼神若有所指道:“嗯,可能是她更喜歡什麼都不會的小、笨、蛋吧……”
說完,便阖上了眼睛,開始閉目調息起來。
孟扶歌撇了撇嘴,居然說她是笨蛋,她哪裡笨了?
他倒是聰明得很,可他縱使聰明絕頂,不還是栽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心裡雖然這般想着,但目光觸及他認真調息時神色凝重的模樣,她也不敢再多打擾他,而是繼續翻看起了書架上的書籍,打算再将一些之前沒看仔細的秘籍再好好看一遍。
自從被宇文戟渡了幾分内息之後,孟扶歌發現自己耳聰目明,不僅力氣變大了一些,就連記性都好了不少,看起書來也是格外的輕松,基本上看一遍就能全部記住。
不過她也知道,這些擁有宇文戟内力所帶來的好處都是一時的,一味的索取并非是長久之計,她也需要自己修煉才行。
但這些秘籍之中,并沒有看似十分厲害的功法,隻有一套十分簡單的吐納法,做起來十分的輕松,幾乎沒有任何的難度,但同樣的,也并不會帶來太大的好處,隻有一個十分雞肋的好處,便是讓身體更加輕盈靈活。
而這世上之人,隻要有内力,便可如聞人彧那般飛檐走壁,還能靈活打鬥,但那都是靠内力支撐的,她沒有内力,光有輕盈靈活有什麼用呢?
不過,有總比沒有好。不管怎麼說,既然這吐納法會出現在這裡,也一定不是什麼普通俗物,猶豫再三,她還是按照上面所描述的開始嘗試了起來。
密室内靜悄悄的,隻有二人節奏相似,平緩的呼吸聲。
孟扶歌和宇文戟二人相對而坐,兀自調息着。
仔細看便會發現,宇文戟的周身又一次開始出現缥缈的白色氣流盤旋,順着他的一呼一吸進入體内。
而孟扶歌的周身自然是什麼都沒有,她就像是睡着了一般輕緩的呼吸着,隻不過随着她與之前有所不同的呼吸,藏在體内積壓了多年的毒素,在悄悄地排出體外……
……
此時,二人在這安全又隐秘的密室内甯靜又祥和,外面的鬼靥等人,卻是直接急得快要上天。
讓那鬼面人和薛彩跑了不說,就連宇文戟和孟扶歌都是雙雙失蹤了,他們翻遍了整個桃花林都沒有發現二人絲毫的蹤迹,就連飛雲和狼群,都隻停在了寒泉的附近,便再也不動了。
于是,宇文戟麾下的這些暗衛們,心态直接就崩了。
憑狼鼻子的敏銳程度,這兩人除非是憑空消失了,否則,絕不可能就在這裡不見了蹤影……
随後,一群人便在這寒泉水中搜尋起來。
但,原本在水中被孟扶歌輕易一腳蹬開的機關,如今卻怎麼都無法觸及,衆人一無所獲。
與此同時……
而桃花林的另一邊。
鬼面人終于甩開了緊追不舍的狼群,躲進了山崖下的一處極其隐秘的山洞之中。
“砰”
毫不留情的将肩上昏迷不醒的女人丢在了地上,鬼面人亦是有些狼狽的後退了兩步。
鮮血已經将他的整隻手臂都染紅了,隻是穿着黑衣,看起來并不明顯罷了。
濕漉漉的衣袖正在哒哒的往下滴血,不過鬼面人卻像是感覺不到痛楚一般,而是直接解開了薛彩身上的束縛,然後“啪”地一個巴掌,将她打醒了過來。
“啊……”
薛彩尖叫一聲,恍惚的睜開眼睛,便看見了一個猙獰的面具。
男人冰冷有力的手一把攥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你不是說……你可以控制宇文戟,他不敢殺你嗎?”
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得可怕,面具之下的眼神,陰冷如同地獄之中爬出來的惡鬼。
薛彩驚慌失措,此時小命被人捏在手裡,根本沒有辦法委屈哭泣,連忙解釋道:“我……我确實可以控制宇文戟,但是……但是我沒想到那個人根本不是他,我中計了,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
雖然嘴上說得楚楚可憐,但其實薛彩的心中别提有多麼的怨念了。
這個男人嘴上說會會幫她,還會留下孟扶歌,無論如何也逃不掉,她和宇文戟必死無疑,結果不還是将人放跑了?自己也吃了虧!
當然了,這些話薛彩永遠都不會說,她是聰明人,永遠知道利用自己那看似弱小的外表來迷惑時對方。
“是麼……你不是說,隻要你死了,宇文戟也一定活不了麼?”
男人死死地扼住了她纖細無力的脖頸,隻需要稍加用力,便讓她無法呼吸,面色漲紅發紫。
他盯着薛彩醜陋的臉,危險地眯起了雙眼,一臉陰鸷道:“那麼,本座現在就殺了你,宇文戟是不是也就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