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周琳的怪異
望着遠去的馬車,她沒放在心上。
她又不是那種多嘴的人。
等一行人回到清平村以後,衆人看到周琳毫發無傷的回來了,都紛紛上前問候。
周琳根本沒有精力來應付這麼多人,加快了回去的腳步。
到家以後,周大爺和盧氏那是哭天喊地,失而複得的女兒,讓他們在情緒上大起大落。
可是剛剛劫後餘生的周琳,很明顯心不在焉,并沒有很開心的感覺,而是借口很累,就去休息了。
周大爺夫婦察覺出來女兒的不正常,想要開口問,但是又怕打擾女兒,隻好問她。
說實話, 南鸢不是沒有看出周琳的奇怪,但是老人家就不要給他們增添心理負擔了。
“周大爺,盧大娘,你們就放心吧,周琳沒有受傷,擔驚受怕的兩天,肯定是累了,讓她休息就好了。”
兩個人一聽,對視一眼,擠出一個笑容,心懷感激地看着她。
“丫頭,這次真是多虧有你,要不然我們琳琳肯定回不來了。”
南鸢瑤瑤頭。
“沒事,你們一家都為我做事情,我做這些也是應該的。”
說完她沒有過多的寒暄,這兩天沒吃好也沒睡好,她現在覺得渾身都在叫嚣着累。
洗漱完以後,躺上床以後,她反而清醒了,突然腦子裡閃過靈光,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好像忽略了一個東西。
周琳的嘴巴為什麼沒有被縫起來?
今天一直各種事情,她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現在看來是很奇怪的事情,在那裡的所有人,都被縫了嘴巴。
怎麼就她一個人毫發無傷?
一旦有了心,她也很想馬上問個明白,可是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是黑了。
算了,明天再去問吧。
先讓她休息一晚上。
很快她的眼睛就閉上了,隻是這一覺,她睡得十分不安穩,眉頭擰成了一團,眼珠子在眼皮底下頻繁活動着。
“不要!不要死!”
她猛然驚醒,摸了一下自己臉,全是汗水,小臉蒼白。
剛剛夢裡的那個人是冷夜烴?
自己為什麼會夢見他?還夢見他死在了戰場上?
做了這個噩夢以後,她就再也睡不着了,在床上輾轉反側,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她頂着兩個黑眼圈起了床。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昨晚做了那個夢,她就一直心神不甯。
記得上一次寫信已經是一個月之前了,那個男人讓人給她送了很多草藥來。
已經去了兩個月,也不知道他的處境如何?
京城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他背着那樣的罪名回去,要如何洗清呢?
這時候,她來到院子,就看見冷三在院子裡舞刀,胸口前綁着白色的紗布。
“冷三, 你不躺在床上休息,不怕傷口崩開嗎?”
冷三聽見她的聲音,動作飛快地拿過架子上的衣服,披在身上,才黑着臉看着她。
“側妃,你這大早上的,吓死人。”
她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家夥怎麼一副防色狼的樣子?她假裝摸着下巴,打量着他。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料嘛。”
額......冷三頓時冷汗直流,隻想快點快跑,這種話要是傳到王爺耳朵裡,他就死定了。
“側妃,還是不要說笑了。”
他擡頭,看見南鸢的時候,吓了一跳,皺眉道:
“你昨晚沒睡覺?”
已經這麼明顯了嗎?
她搖頭,沒有說話,在心底糾結了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說道:
“冷三,你們王爺最近在做什麼?”
冷三面色不改,但是心裡警鈴大響。
側妃為什麼突然問起王爺來了?而且為什麼來問他?難不成這是在考驗自己?
不行,他不能承認,不然不就說明自己沒有聽她的話,跟王爺私自聯系了嗎?
“我不知道,自從王爺離開以後,我就沒有聯系了。”
南鸢翻了翻白眼,如果不是她看見冷三跟京城那邊還有聯系的話,她差點就信了。
“不要裝了,我早就知道你跟你的好王爺,聯系就沒有斷過。”
“我,我沒有。”
冷三壓根不敢承認,王爺是下了死命令的,絕對不能暴露這件事情。
可是,南鸢拍了拍他的肩膀,陰測測地說道:
“你再不說,我就讓你走!”
“我說,王爺被皇上派去了邊疆,這一個月都沒有跟往我聯系。”
果然,她昨晚做那個夢不是空穴來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怎麼會讓他去戰場?不是叛徒嗎?
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要緊的是,他為什麼願意去?
以那個男人的能力,要是不想去,他有一百種辦法不去。
昨晚在夢裡,他的身影背對着她,他死在城牆底下,被萬箭穿心。
回憶起這個場景,她的心猛地刺疼。
為什麼?
她的感覺會這麼強烈。
不行!她一定要搞清楚,這到底是為什麼?
“冷三,你能送信給他嗎?”
看着眼前女人嚴肅的臉龐,冷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也知道,她做事,一向都不是胡胡來,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
“可以。”
“那你等着,我寫一封信,你幫我送出去。”
說完,她回屋,拿出紙筆,卻不知道說什麼?
停頓了了許久,隻落下了三個字。
她本來和他就沒有太多說的,兩人的相處太短。
将折好的信紙,放在信封裡,親自點上蠟,她拿給了冷三。
“加急送!”
冷三抿緊嘴唇,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什麼,隻是點頭,轉身離去。
她不知道在這非常時期,這封信是怎麼送出去的,但是她知道,冷夜烴的勢力不是表面這麼簡單的。
冷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她沒問,隻是道了一句。
“辛苦了,吃飯吧。”
一夜無夢。
另一邊,東元朝的邊陲,在大軍紮營的主營帳裡,坐在主位的男人,旁邊放着夜明珠,硬朗俊秀的五官,在那昏暗的珠光中,平添了幾分神秘感。
男人骨節分明修長的手中,正拿着一封信,他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随後,像捧着珍寶似的打開那封沒有署名的信,小心翼翼地打開以後,一大張宣紙上,隻有三個字引入眼簾。
“可安好?”
果然是她!
符合她幹淨利落的風格。
說實話,冷夜烴覺得自己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