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五短短一句話暴露的消息可不少。

　　 花無缺知道她是找對人了：“那你也該知道，小魚的錢都被山賊給搶了去。”

　　 “那就和我沒關系了。”張老五兩手一攤，又不是他張老五搶的，他可管不着。

　　 花無缺冷冷一笑：“和你是沒關系，可和你上面的人有關系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據我所知，被山賊搶的可不止小魚一家，你覺得這是巧合嗎？”

　　 張老五裝傻地尴尬一笑：“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就一個打雜的，上頭也不會事事都和我說。”

　　 “是嗎？”

　　 “嘿嘿……”張老五正想着說點兒什麼岔開話題，他女兒就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爹，飯好了。”

　　 “啊，飯好了，先吃飯，先吃飯。”

　　 抛開剛才的話題不談，幾杯酒下肚，張老五就打開了話匣子。

　　 “看花公子的穿着打扮，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吧。”

　　 “家裡是有點兒錢。”

　　 “我剛才見那信上寫着，是公子你給小魚安排了吃住的地方。”

　　 “對。”

　　 張老五猛灌了自己一杯，臉上隐隐透出苦澀。

　　 花無缺見機順勢問道：“老五哥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隐？”

　　 張老五苦笑一聲：“沒啥，挺好的，都挺好的，來，喝，喝。”

　　 又是幾杯酒下肚，張老五開始說起了自己的身世，他小時候是如何如何地苦，一窮二白的他又是怎麼娶的媳婦兒，第一個媳婦兒是怎麼嫌棄他窮，然後生了孩子留他而去的。

　　 然後他找了一份掙錢的活兒，娶了第二個媳婦，雲雲……

　　 又過了一會兒，張老五打着嗝，突然指着花無缺道：“我想起來了，我，我在街上見過你，就是你撞的我。”

　　 花無缺見此也不否認。

　　 “你，你到底為什麼接近我。”

　　 “我說過了。”

　　 “不對，你不是替小魚出頭的。你，你是官府的人。”

　　 花無缺動了動酒杯，然後擡頭看向張老五：“既然你都看出來了，那我也就不隐瞞了，我想看一看你今天拿的那些賬本。”

　　 張老五忽然站了起來：“我家不歡迎你，你給我走。”

　　 “你現在才想起來趕我走是不是有點兒晚了。”

　　 “那，你是将軍的人！”

　　 “你說王長軍？”

　　 “除了他還有誰。”

　　 “你怕他做什麼。”

　　 張老五眼睛裡的慌張一閃而過，卻還是口齒牙硬地否認：“我沒怕，我誰也不怕，你趕緊走，我家不歡迎你。”

　　 “張老五，你想不想和小魚一樣離開這裡。”

　　 “額，我，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剛才那封信你也看到了，我既然可以幫助小魚，自然也可以幫助你。隻要你把那賬本拿給我。”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張老五顯然司純心動了，他陷入了沉思，在心裡暗暗衡量着該如何對自己才是最有利的。

　　 “隻要你願意把東西交給我，我立刻就能安排人護送你離開西南府。”

　　 “你應該知道那個鐵礦就是個定時炸彈，我相信那兒死的人應該不在少數，你若不想成為其中的一個，就應該早作打算。”

　　 “當然你若不放心我給你安排的去處，你也可以拿着錢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

　　 ”

　　 “那我要錢！”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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