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第1230頁
“我可以,可以給您跳一支舞嗎?”他顫著聲音詢問。
客人溫和地說:“可以。”
在燭光下,在絨布旁,他曾無數次的跳這支舞,那些人隔著朦膿的燭光和絨布,用他最憎恨,最討厭的目光注視著他——就像是他們曾經注視著她一樣。
但這次沒有,這次從頭到尾都沒有。
那位客人安靜地坐在那裡,沒有跳到一半衝上來,沒有趴在地上撫摸他的腳,沒有含蓄地說一些他現在已經聽得懂,但厭惡的挑逗句子。
他跳完之後,轉了個圈,用盈著淚光的紫色眼睛,雙手緊緊地攥著裙擺,很輕地問客人:“好看嗎?”
“很美。”客人笑著回答,“你的靈魂和舞一樣,都很美。”
他終於笑了起來,眼淚從他臉上滑落,他非常矜持地後退兩步,提起裙擺微微低頭,做出了他在錄像帶裡看過千萬遍的,她的舞劇謝幕動作:
“謝謝觀看。”
第523章 女巫審判(254)
在跳完舞之後, 他沒有按照慣例地提出要求,而是和這位客人聊了起來。
“您是做什麽的?”他小心地詢問。
客人停頓片刻,他輕笑著說:“我以為不打聽客人是這座島的規矩?”
他迅速地緊繃了起來, 剛想解釋,就聽到客人又笑了一下, 說:“我沒有正在做的事情, 隻是個喜歡玩遊戲的閑人。”
察覺到對方並不介意自己提問,他放松了下來, 又進一步試探地問:“那您為什麽突然要走了?”
“嗯, 這個嗎?”客人沉思片刻, 回答了他,“我其實是不能來到這個世界的。”
“我隻能由別人的祈禱和召喚前來,這次能待在這裡這麽長時間, 是因為祂不斷地召喚了我,向我許願。”
“但現在祂已經停止召喚了我,所以我要離開了。”
“我祈禱您降臨, 不行嗎?”他問。
“不行,你並不信仰我。”客人笑起來, 語氣平和, “我能看到你靈魂裡有更堅定的信仰。”
他一怔:“更堅定的信仰……?”
“她也很美。”客人笑起來,“你的信仰也很美。”
他停滯在了那裡, 靜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才嗓音有些沙啞地,帶著笑回答:“……是的,我也覺得。”
“你今晚想要離島去什麽地方?”客人就如往常一般詢問他, “你有什麽其他想要的嗎?”
他低著頭,緩慢地攥緊了自己身上的紗衣, 他眼眶通紅地擡起頭,語氣卻是無比決絕的:“我想永遠離開這個島。”
“我想要殺死這個島上所有的男人!”
“這是我今晚唯一的願望,可以嗎?”
那位客人頓了一會兒,突然饒有意趣地笑了一下:“你這是——”
“——在向神許願嗎?”
“向神許願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接受嗎?”
他敏銳地察覺到這和以往的要求不同,對方看他的眼神讓他忍不住脊背戰栗,但他還是點了頭:“如果您能實現,什麽代價我都能接受!”
“真是年輕啊,人隻有在年輕的時候才會說出這麽衝動的話。”客人笑了笑。
“祂不久之前也對我這樣說過。”
“但我作為邪神沒有拒絕祭品獻祭的道理。”那位客人擡起頭,伸出食指在他的額心輕點了一下,輕語,“那如你所願。”
他在一陣銀藍色的光暈中昏迷了過去。
等到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他頭暈腦脹,撐著桌面站起來的時候,不小心地把桌面上撲克牌給震掉了。
掉下來的撲克牌上寫了字,他眼神定了定,發現那張黑桃撲克牌上寫著:
【許願的代價是痛苦。】
【這痛苦包括你的,也包括你想殺的那些人的,你帶來和你產生的痛苦我都能接受。】
【一個友好的建議,有時候把把自己痛恨的人留著榨取剩餘價值和痛苦,會比直接殺了他們要有趣。】
他緩慢地攥緊了那張黑桃撲克牌,紫色的眼睛色澤轉深,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同時,他身後的門被猛地踹開,他的主教父親走了進來,然後突然伸手抓住他的頭發,一邊將掙紮的他拖出去,一邊對他說:“那位走了。”
“出來接待其他人吧。”
“今晚你要接待兩位。”這位主教看著他身上的紗衣,眼睛眯了眯,“好了,現在是三位了。”
“我也很久沒看你跳舞了。”
他將手裡那張黑桃撲克牌攥得越來越緊,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在他在主教父親將他扔進另一個房間,那裡已經有兩個穿著教廷神父樣式的人在等著了,主教抓著他的肩膀站起來,笑著命令他:
“這兩位神父已經等很久了,你可以開始跳了。”
他幾乎還沒做出第一個動作,就有一個神父淫笑著衝了上來,想要將他壓倒,他一把提起旁邊的燭台對著這個神父的頭扇了過去,慘叫在房間裡響起,他露出快意的笑,但很快他就被暴怒的主教喊進來的人摁在地上。
他的右手手腕被踩著,緊緊攥著的那張黑桃撲克牌在對方腳底扭轉用力地時候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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