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8章其實，我都知道

　　季衍殘留着哽咽的嗓音回蕩在厲靳霆腦海裡，直到這一刻，他才觸電般清醒過來！

　　“他對你......有恩？”

　　季衍咬緊下唇，點了點頭。

　　“雖然在你看來，或許隻是一件很小的事，是學生間很無聊的一件事......可那時他真的救了我......所以，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第一次，厲靳霆終于得以窺見季衍的真心。

　　哪怕隻是分毫，對他來說也足夠寶貴。

　　這也就解釋了她為什麼會對那個男人上心......

　　很多之前無法理解的事也豁然開朗。

　　可是......

　　緊握她雙腕的手悄然松開。

　　厲靳霆站在原地，沉默許久。

　　“那我呢？”

　　他笑着，可眉目間卻帶了些哀憐的乞求。

　　“我對你來說算什麼？”

　　他不像顧北琛，對季衍有恩。

　　也不像厲柏哲，介入過她生命的每一個地方......

　　更不是司珩，陪伴她走過很多路。

　　自己隻是一個闖入者，甚至隻能用強迫的手段逼她和自己結婚......

　　那一刻，厲靳霆忽的覺得自己可悲又心酸。

　　他比不上厲柏哲，在季衍心底，他也比不上顧北琛......

　　“四叔......”

　　季衍垂落羽睫，沒有看他。

　　但她的不回答，已然是種答案。

　　厲靳霆也早已心知肚明。

　　莫大的酸楚湧上心頭......

　　時間靜靜在彼此之間流逝。

　　二人誰也沒有說話，氛圍尴尬又古怪。

　　許久，厲靳霆才開口。

　　“其實，我都知道......”

　　忽的話語撞進季衍心底。

　　她有些驚恐的擡起眼簾，不可置信的看向男人。

　　他知道？

　　知道什麼？

　　而厲靳霆......

　　失去了往日威風凜凜的氣魄，如今他放軟了眉眼，苦澀的笑着，仿佛成了一個普通的男人。

　　一個求愛的男人。

　　“在你心底，我比不了其他男人......甚至，就連你說和我結婚，裡面也有其他的考量吧？”

　　厲靳霆輕易洞悉了一切。

　　季衍眼底的微弱顫動沒有逃過他的眼眸。

　　厲靳霆失笑一聲，落寞的垂落羽睫，将那份果然才藏進了年長的瞳底。

　　先前緊握季衍的那雙手，再度落在她的雙腕上。

　　隻是這一次，他不是緊握季衍。

　　而是牽引着芊芊素手，落在自己的臉頰上。

　　“不管你是不是誤會，以為我那侄子的死和我有關，還是想為了維護兩家的臉面，又或者是為了穩定外面的輿論......隻要你願意和我結婚，我都可以不在乎。甚至，就算你把我當作那個人的替身，我都願意接受。”

　　他輕聲細語，訴說着哀願。

　　隻要季衍能留在自己身邊，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哪怕是......她要來索自己的命！

　　“别這樣，四叔......你是你，你不是他！”

　　季衍強忍着心底翻騰的情緒，不讓自己被掌控。

　　她想抽手，可對方卻握的更緊。

　　厲靳霆卻以為她不相信自己，對上她翻騰的眸子。

　　“你以為我在撒謊嗎？”

　　像是要證明自己所說的話，他握着季衍的手，一同滑落在自己脖頸。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季衍，即便你對我不是真心的，但我都願意接受......哪怕你灌醉我，想殺我，我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