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
她轉身之際,聽見了沈項陽喊她,她回頭來,隻看沈項陽竟将手中的寶劍擲出,直沖她而來。
“小心!”
暗衛們出動,那劍被打飛,傷不了她絲毫。
可是,沈項陽那狠厲的勁頭,讓沈蘊苦笑不已,當真無情!
沈鴻鵬以及沈項陽,他二人眼眸中全是決絕的肅殺之氣。
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給她一條活路吧。
“沈項陽!”沈蘊怒吼一聲,“你們全都去死吧!”
她猩紅着眼,憤怒、不甘、“你們全都去死吧!”
“太子妃,小心!”
空中還有弓箭射來!
暗衛們護着沈蘊回了屋中。
謝宴珩則對着院中交戰的暗衛們大聲道,“衆位勇士不必驚慌,陳威将軍就在太子府外,咱們殺出去,與陳威将軍彙合。”
說話間,謝宴珩已經抽出佩劍,跳進了人海裡,抵擋那些弓箭射向身後的東廂房。
門關上之前,沈蘊看到了謝宴珩殺伐果決。
二十來歲的年紀,他猶如老将,斬殺叛軍如斬殺一隻家禽般簡單。
沈鴻鵬、沈項陽二人盯上了謝宴珩,直往謝宴珩身邊湊,看到這裡,沈蘊道:“本宮現在很安全,羽七,你去幫幫他。”
謝宴珩、容洵皆是楚君煜的摯友。
羽七自然清楚。
但,太子給他下了死命令,他誓死要護着太子妃的,隻能叫幾個羽字營的暗衛去保護謝宴珩。
沈蘊看有人去幫忙,便沒再說什麼。
肯定是楚君煜給他下了死命令!
想到陳威将軍就在外邊,應該問題不大,
外邊的厮殺尤為慘烈,沈鴻鵬、沈項陽父子與謝宴珩交手時,謝宴珩道:“二位難道沒有想過,本該在淮州的我,怎麼在京城?”
“還有陳威将軍也不在錦州。”
沈鴻鵬道:“管你那麼多,受死吧!”
“沈老将軍,方才太子妃給你們一條生路你們不走,現在後悔來不及了!”
“爹,别聽他胡說!”
“楚禦已死,平西王已經被抓獲,你們在為誰而戰?”
“啊……”
沈鴻鵬一分心,被刺中了肩膀,他隻覺得恐懼,如果謝宴珩說的是真的。
對啊,謝宴珩、陳威這些人早就遠離了京城,為何現在在京城。
沈項陽站出來,護着沈鴻鵬,“休要胡言,我們才不會相信,平西王不可能會敗,整個禁衛軍都在平西王的掌控之中。”
“隻可惜,禁衛軍裡還有平遙王楚止躍,他背叛了楚禦,楚禦已經死了!”
盡管父子二人不相信。
可是,當他們的親衛出現,并且悲痛着喊,“平西王敗了,将軍,平西王敗了……”
“什麼?噗……”
沈鴻鵬急火攻心,噗的一口噴出鮮血,在陽光下竟噴出了一道淡淡的彩虹。
他整個人倒靠在沈項陽的懷中,看向奔來相告的親衛嘴裡一張一合的。
口中說的還是,平西王敗了,楚世子死了……
“父親,父親……”
沈項陽一邊禦敵,一邊護着沈鴻鵬,他整個人六神無主,又要保護父親,又要禦敵。
耳邊全是刀劍相撞的争鳴之聲。
謝宴珩登高一呼,“平西王已敗,爾等放下屠刀,免親族被株連。”
當當當……
冷兵器掉落在地上,發出當啷悅耳的聲響。
沈項陽看着兵士們丢兵棄甲,跪在地上投降,隻覺得腦袋一陣暈眩争鳴。
弓箭從空中射來,直直的射進沈鴻鵬的身體。
“噗!”
沈鴻鵬再吐一口鮮血,整個重心壓在沈項陽的身上,他慌忙道:“兒子,快,快跑!”
“父親!”
跑,往哪兒跑?
他一手舍不得松開父親,一手拿着刀劍揮刀擋開那些弓箭。
可是如雨一樣的弓箭襲來,哪怕謝宴珩等人就遠遠站着,沒有對他動手,他終将精疲力盡,然後讓弓箭将他父子二人射成了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