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155章 你隻能看我
姜晚霞站在文工團女兵第一排,她本來在專心唱歌,看見姜瑜曼之後,瞳孔一縮。
她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她。
乍一看,還擔心是自己看錯了。
等仔細一看,才發現沒有認錯,畢竟這樣漂亮的人,她也就見過姜瑜曼一個。
哪怕是文工團這樣出美女的地方,也沒有能與之媲美的。
一時間,心情相當複雜。
傅家出事的消息她早已有所耳聞,本以為姜瑜曼跟着下鄉吃苦,她進入文工團,兩人将永遠不會再有交集的那一天。
就算有一天再見,也是雲泥之别。
誰知道這一天來的這麼快,預想的差别反而打了個颠倒。
姜瑜曼居然變得更漂亮了。
乍一望去,她眉眼極其明豔,說笑轉頭間發絲微亂,這般自信美貌的模樣,讓人根本挪不開眼。
此時這雙極為好看的眼睛正和她對視,姜晚霞下意識深呼吸一口氣,強撐着沒有移開視線。
姜瑜曼同樣意外,她有原主的記憶,當然知道這是潘蘭鳳的閨女。
明明一個是姐姐,一個是妹妹,但十分諷刺的是,對方隻比她小九個月。
所以原主很清楚,父母婚姻存續期間,姜明彬和潘蘭鳳就有一腿,所以對這個妹妹很不喜歡。
原文裡沒交代太多,她也是沒想到,姜晚霞居然進了文工團。
“向右轉!”
文工團領隊的聲音,同時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姜瑜曼回過神,轉過頭和傅海棠繼續說話。
姜明霞就慘了。
領隊開口的時候,她還在走神,根本沒有轉身。
所以她身旁那個女兵轉過來的時候,兩人的頭重重碰在了一起。
軍帽瞬間飛出去不說,人還險些摔倒。
兩人都站在第一排,這一失誤極為明顯,周圍關注文工團的兵頓時發出了笑聲。
“怎麼回事?”文工團的莊領隊嚴肅開口。
“報告!”
出了這麼大的糗,姜明霞旁邊的女兵滿臉通紅,不悅道:“是姜明霞沒有右轉,所以我才碰到了她。”
被這麼多人看了笑話,又迎着莊領隊的打量,姜明霞臉紅得能滴出血。
莊領隊看着她,想起她跳舞有天賦,也沒打算難為她。
讓兩人撿回軍帽,才組織文工團進食堂開飯。
出現這個插曲,姜晚霞連姜瑜曼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等排隊打好飯,坐在位置上吃的時候,她才暗暗琢磨一件事:
當時在軍區醫院遇見傅景臣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勁,這次姜瑜曼能來随軍,一定是因為他。
想到這裡,姜晚霞心裡有些得意,也有點擔心。
得意的是,文工團女兵的名号說出去,可比随軍家屬好聽多了。
但還是擔心随着傅景臣的職務提升,以後姜瑜曼還有回到京城搶房子那一天。
以前她不清楚,可加入文工團後,她才知道神鋒營代表的是什麼。
這是整個軍區的精銳之師,而傅景臣是他們心服口服的老大。
有神鋒營這些人在,他想立功并不難。
不說遠了,就拿三個月後的軍區大比武來說,隻要他們能再次包攬獎項,傅景臣說不定就能升職。
想到這裡,姜晚霞心情便忍不住歎氣。
那一套房子太重要了,她不想讓姜瑜曼回去搶。
姜晚霞一心琢磨着這些事,完全沒打算和剛才的女兵說話緩和氣氛。
看着剛才出醜的另一個女兵魏晴,其他人都面面相觑。
她們文工團一直都以最好的面貌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剛才當衆丢臉好歹也有她的原因,姜晚霞這是完全不覺得有責任?
一時間,大家心裡都有點古怪。
另一邊,
姜瑜曼他們也回到了院子裡。
對于姜晚霞在文工團的事,她并沒有多想。
現在最該抓緊的事,就是給傅家老兩口寫信報平安。
在信裡,姜瑜曼說了這幾天路上發生的事,還有他們分的房子。
當然了,除了他們的瑣事,還有對二老身體的關心。
洋洋灑灑,事無巨細,一共寫了兩張信紙。
“等會兒我出去交。”傅景臣見她放下筆,開口道。
午休時間馬上就要結束,他拿着信繞過去,剛好合适。
“不用了。”
姜瑜曼把信紙折好,放進信封裡,道:“我還給了信紙給海棠,等她寫完,我們一起去交。”
突然離開父母,傅海棠肯定想給父母寫信。
寫信的人高興,作為收信的人,二老肯定也高興。
傅景臣想明白這一點,嘴角上揚,他媳婦想得就是周到。
“行了,你快走吧。”
姜瑜曼看他穿好了軍裝還遲遲不出門,伸手推了推,“在這裡磨磨蹭蹭,也不怕耽誤了時間。”
“他們知道自己訓練。”
“就算他們知道,你這個營長不在,也不好啊。”
姜瑜曼把自己被抓住的手抽出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麼婆媽的時候?”
大概二十二師的人做夢都想不到,他們赫赫有名的神槍手,會被媳婦評價一句“婆媽”。
要知道,他出槍的速度永遠都絲毫不拖泥帶水,任何一個人都比不上他的速度、準度。
傅景臣卻眼神帶笑,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那你出去注意記路,别走到訓練場去了。”他認真叮囑。
姜瑜曼擡頭望着他,挑眉道:“我像是會來耽誤你事的人嗎?”
她就算再沒腦子,也不會在訓練時間去訓練場找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傅景臣無奈笑了,“最近天熱,大家在訓練場都不穿衣服。”
“原來你是怕我看見這個啊。”
姜瑜曼好笑的同時,目光也在他身上打轉,“那你有沒有?”
眯着眼,像隻巡視領地的貓。
她可是知道的,女兵偶爾也會去訓練場鍛煉體能素質。
所以傅景臣訓練的時候,也會不穿上衣?
“我不會。”傅景臣開口解釋。
他就算再熱,也會穿一件。
“那還差不多。”姜瑜曼稍微滿意,“隻有我能看。”
“嗯,你隻能看我。”傅景臣同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