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如此鮮嫩可口小弟弟,不知便宜誰家好女子
魯黃山見到孫燕晚,雖然還是有點惴惴,但畢竟那件事兒,已經說開了,兩人反而因此,交情頗有不同。
嚴人雄是在年府也呆不住了,看到魯黃山溜出來,也就跟了過來。
孫燕晚令何府的下人,去再叫兩桌酒宴,宴請峨眉諸女和南北丐幫兩位高弟。
酒宴上,開始還略尴尬,但很快諸人就漸漸熟悉,氣氛熱鬧起來。
畢竟嵩陽派跟南北丐幫關系不錯,孫燕晚和峨眉兩個女弟子私交甚笃,他又不是悶葫蘆,反而是酒桌小王子,甚善挑起各種好話題。
話題不知怎麼,就到了孫燕晚一詩退走苗滄浪的那段,魯黃山自覺跟孫燕晚關系不同,連連誇贊道:“諸位不知,最近永州城的俠女中,最少有五六十人,把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挂在嘴邊。”
“二哥一句成名,不要說江湖上,就連暨南路文壇,都推為本土近十年最厲害的詩才。”
孫燕晚心道:“魚玄機不行啊!才暨南路最近十年最厲害。”
“我也不信,暨南路十幾年往前,真有這般厲害的文人?”
不過,他又不是杠精附體,自也不會去跟魯黃山争辯,反而讪笑一聲,說道:“臨時所做,粗制濫造,不堪一提。”
司馬紫嫣抿嘴微笑,孫燕晚可是在她跟前,秀過詩才,每每思及,總有一種“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惆怅。
如此鮮嫩可口的小弟弟,也不知道将來便宜誰家好女子。
幾個峨眉女弟子剛剛下峨眉山,今日早上才到永州城,還未聽到這段八卦,個個都精神了起來,一個眉心有一點朱砂紅痣,十七八歲,容貌雅麗的峨眉女弟子,忍不住問道:“司馬師姐,你知道這位孫道長,還有如此詩才麼?”
司馬紫嫣從袖中取出一柄折扇,輕輕抖開,這柄折扇的一面上繪了一幅大雪山水,另配了四句詩文——詩酒琴棋客,風花雪月天;有名閑富貴,無事散神仙。
這位峨眉大師姐,江湖号為紫衫龍女,司馬刺史家的小姐姐,幽幽說道:“我前些時候,遇到閨中好友,當今天下第一才女盧潮繡,便請她畫了這一幅大雪山水的畫面,題了這首小詩。”
“當時潮繡問我,此詩何人所做?”
“我便答她,我一個交情甚好的弟弟所做。”
這句話引得峨眉女弟子們都驚呼起來,剛才說話的峨眉女弟子,忍不住問道:“盧才女可有什麼品評?”
司馬紫嫣瞧了一眼孫燕晚,笑道:“照秀的眼光可是高大的很了,評價不甚好,弟弟要聽麼?”
孫燕晚也生出了好奇,想要知道這個世界的才女真本事如何,答道:“如何不要聽?詩文做出,豈非任人品評?”
司馬紫嫣悠悠說道:“潮繡說,此詩放入古今,也隻是一般……”
孫燕晚心道:“這女人胡吹大氣,她懂個什麼詩文?”
司馬紫嫣噗嗤一笑,又複說了下半句:“放眼天下,獨占鳌頭。”
在魯黃山,嚴人雄,一衆師妹的驚歎之中,這位紫衫龍女又促狹的補充了一句:“待我說起,這是我家燕晚弟弟,八九歲時所做,還把其餘的八九首詩文,一并給她看了。”
“這位潮繡才女呆呆半晌,說道:若是八九歲所做,此人才華舉世無雙,冠蓋大琅。”
話音落下,滿座無聲。
孫燕晚和司馬紫嫣都不知道,冠蓋大琅這句評語,已經有人提前說過了,此人地位,還遠在盧潮繡之上。
過了一會兒,有個聲音幽幽說道:“你八九歲時,還做過什麼詩句,說來給小僧聽聽?”
孫燕晚驚訝的差點跳起來,一轉身就見到了一個俊秀的年輕和尚,外貌不過十七八歲年紀,唇紅齒白,雖然身上僧袍,白如霜雪,但卻給人一種浪蕩公子,風流情種的味道。
魯黃山,嚴人雄,司馬紫嫣和一衆峨眉女弟子,急忙起身施禮,一起叫道:“見過空蟬大師。”
這位少禅寺門下,當今天下最富盛名,亦是最年輕的大宗師級高手,悠悠然入席,半點也不見外。
孫燕晚也沒想到,居然還能見到這位大宗師,更沒想到,這位大宗師看起來如此年輕!不過他亦知道,空蟬和尚雖然是當今最年輕的大宗師,但也有三十多歲了,之所以外貌如此,翩翩浪蕩,乃是因為他入先天太早,從此後就永如少年。
他也起身施禮,還問了一句:“大宗師追擊苗滄浪如何?”
空蟬和尚笑了一聲,答道:“快哉苗家的輕功,果然天下獨步,還是給他溜了。”
孫燕晚心頭微生古怪,暗忖道:“莫不是您根本沒有去追?”
空蟬和尚真不像剛剛長途跋涉過的樣子,但是他也不好指出來,萬一空蟬和尚惱羞成怒,打他一頓,師父都不見得能幫忙找回臉面。
孫燕晚忙吩咐何府下人,再多準備一雙碗筷,正要起和話頭,免得冷場,就聽到空蟬說道:“算了,我也不問你八九歲時,還做過甚詩句了。”
“我年輕的時候,還未想過出家,隻恨……”
“隻恨當時總想着,武功,武功,武功,以至于平生遺憾,你以此為題,給小僧做一首詩文吧。”
“若是做的好,我就不懲罰你勾結苗滄浪,毀了我徒兒婚姻之事。”
孫燕晚大驚失色,叫道:“我何曾跟苗滄浪勾結?”
空蟬和尚似笑非笑,慢悠悠說道:“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就看着你和苗滄浪那厮,蠱惑我徒兒逃婚。”
孫燕晚額頭頓時涔涔汗下,大吃一驚,心道:“原來那晚,這位大和尚也在!這可壞菜了,怎麼才能辯解?”
“嗯,還是抄詩方便。”
“和尚?情詩?倉央嘉措……”
“還是穩妥點,來個元稹罷。”
孫燕晚咳嗽一聲,說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空蟬和尚本是一腔怒氣,無處發洩,特來遷怒,他從小學佛,哪裡有什麼情史?就是找個由頭,故意刁難,哪裡想得到,孫燕晚幾乎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把這位當代大宗師震的不輕。
過了好一會,空蟬才淡淡說道:“尚可!”
“還有件事說你知,明年科考,我是主考官,你準備一番,也來入試罷!”
“不須擔心你師父,我親自給張遠橋寫書信,讓他放你出來,去文壇上走一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