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被趕出家門,我蓋房囤糧肉滿倉

第521章 不敢多說

   第521章不敢多說

   “小的打聽清楚了,那杜記酒坊的東家,是一介女流,聽說是生不出兒子,被夫家嫌棄,随後就和離了,現在獨自帶着幾個孩子過活……”

   夥計将打聽來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個清楚,這些事兒,其實好打聽得很,碼頭那邊的人不少,又多是些窮苦人,嘴并不嚴,随便給幾個錢,便什麼都說了,這事兒辦起來,真是一點沒費力。

   劉掌櫃聽到這些,也着實意外,擠競得自家都快沒生意的人,居然是個女人,和離之後沒有再嫁,也沒有過得凄凄慘慘,還能把鋪子開起來,經營得有聲有色,可見這女人的本事。

   但再有本事又如何,倒底不過一個女人。

   心裡把對方萬分嫌棄了一番,提起酒壇,倒了一碗酒出來,那撲鼻而來的酒香,那清亮透徹的色澤,這顔色也不能說好看,就是跟水一樣清澈,他都要懷疑,這其實就是清水,但這濃郁的酒香,卻是騙不了人的。

   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即便還沒嘗上一口,但這濃郁的酒香氣息,他還真沒法說一句不好。

   端起酒碗,就小小的品了一口,随即整個人的臉色,就有些陰晴不定起來。

   “掌櫃的如何啊,這酒是不是當真那麼好,不過小的聞着味兒,就覺得很香,不是一般的酒水能比的。”

   這樣香氣濃郁的酒,他思忖着,鋪子裡的所有酒,都沒法跟這個酒相比,但這話隻能在心裡想想,可不敢當着掌櫃的面說,不然沒他好果子吃。

   劉掌櫃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再如何昧着良心說違心話,也沒法說這酒不好,但凡喝過酒的人,都能品出好壞。

   這樣的好酒,這樣的釀造法子,居然掌握在一個女人手裡。

   他心思轉了轉,道:“你說那女人是和離之身,無依無靠?”

   “那些人是這麼說的,說那杜娘子娘家沒人,夫家也靠不住,和離後就自己帶着孩子過日子,沒有進項,就自己開鋪子賺錢養家,她那夫家,也就是普通的農戶人家,且又已經和離了,再無幹系……”

   劉掌櫃就冷笑了一聲:“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偏手裡卻有這樣的好酒方子。”

   “掌櫃,你的意思是?”

   “明兒,你帶幾個人過去,就說我要買她手裡的釀酒方子。”

   夥計聽着這話,就有些為難道:“這樣的釀酒方子,不管放在誰手裡,應該都不會往外賣吧,若是那杜娘子不願意出手,咱們也是白跑一趟啊!”

   “說你蠢笨,還真是沒說錯,她不肯賣方子,你就不能想想法子嗎?”劉掌櫃拿眼瞪着他。

   想法子?

   夥計頓時福至心靈,神情都變得猥瑣起來:“掌櫃的,你的意思是,把那女人娶回來,不過你家裡已經有一妻一妾了,這女人拖家帶口,肯定不能做妻,那就做個妾,你現在的意思是讓我幫忙請個媒人?”

   劉掌櫃的目光,頓時變得跟要吃人似的,他什麼時候說過要把人娶回來了,不過一個沒人要的村婦,他才瞧不上眼,再說,真把人娶了,還得幫着養一家子,他是冤大頭了不成。

   “混賬東西,成天想些什麼呢,我幾時想把人娶回來了,那樣的村婦,必然粗鄙不堪,一點都上不得台面,我是多想不開,才會把人往家裡娶。”

   “原來掌櫃你沒這個意思啊,那是小的會錯意了。”夥計撓了下頭,就又問道:“那掌櫃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帶幾個人去吓唬一下,也就是個女人,膽子能有多大,她要是頂不住,自然就會把釀酒方子乖乖交出來。”

   “那這樣豈不是跟強搶差不多,這樣不太好吧,而且最近衙門好像開始管事了,若是她告到衙門,那我們就要惹麻煩上身了。”

   以前衙門不管事,可以任意搞點小動作,隻要不把事情鬧得太大,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但現在情況真的不同了,沒見那幾個蹦跶得最厲害的,都被收拾了麼。

   見他這一臉慫樣,劉掌櫃就嗤笑了一聲,道:“劉順兒你怕什麼,她一個女人家,又沒什麼見識,有事也未必能想到衙門,衙門是什麼地方,好進不好出,一般人遇事,也未必想到衙門去,再說了,衙門裡我們又不是沒人……”

   劉順兒頓時就想到衙門裡那位劉主薄,可不就是掌櫃同族的兄弟麼,有什麼事情時,自然是要幫着自家人的,他頓時就不怕了。

   “掌櫃,你說得對,這樣好的釀酒方子,豈能落到一個女流之輩手裡,活該落在咱們手裡,才能把釀酒方子發揚光大,釀出更好的酒,造福一方百姓。”

   這些虛頭巴腦的話,劉掌櫃就有些不耐煩聽了。

   催促了一聲:“趕緊去吧,把釀酒方子拿回來要緊。”

   “是,小的這就去,一準兒給拿回來。”劉順兒摩拳擦掌的走了。

   他行事算是頗為謹慎的了,又去打聽了一圈,确定那就是個尋常婦人,沒有靠山,這才帶着幾個人,大搖大擺了走進了杜記酒坊。

   杜青娘正在指點林巧月幾人染布,得到消息時,便匆匆趕去了酒坊。

   “你就是林記酒坊的東家?”

   劉順兒盯着人來回打量了幾眼,不由暗自咂舌,他之前隻顧着打聽各種背景方面的消息,倒是沒詢問過對方長得怎樣,隻以為一介村婦,長相估計也就馬馬虎虎了,哪知道人家居然長這麼好看。

   想想掌櫃的之前還嫌棄人家粗鄙來着,如今瞧着,反倒是掌櫃的配不上了,畢竟他都一把歲數了,人家瞧着多年輕。

   想歪了,他頓時咳了兩聲,開口道:“女人家做生意的,倒是少見啊!”

   對方的眼神很不規矩,這讓杜青娘十分不喜,神色就極為冷淡:“你有何貴幹,一定要見我?”

   “聽說你這鋪子裡的酒很好,我們掌櫃的很喜歡,願意出錢購買,你開個價吧!”

   說是開價,但價格若是不合适,那也是不行的,掌櫃的既然讓他帶人來,自然就沒打算多出錢。

   杜青娘擡眼看着對方,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們掌櫃,倒不知是哪家的掌櫃?”

   劉順兒被問得一頓,有些不知該不該自報家門,若是說了,人家轉頭來找麻煩怎麼辦?

   “怎麼,想買我家的釀酒方子,竟是誰要買,都不敢說嗎,如此藏頭露尾,倒不像是正經要買的樣子,别不是故意打着幌子來糊弄人吧!”

   “有什麼不敢說的,我們是劉記酒坊,要買你釀灑方子的,是我們劉掌櫃,廢話那麼多做什麼,趕緊把釀酒方子拿來。”

   有些拿不準對方,劉順兒就不想多糾纏,想着速戰速決,把釀酒方子拿到手才是正經。

   “隻說讓我拿釀酒方子出來,怎麼不說開價多少錢,那我不得看看,你出的價錢夠不夠高,賣方子合适不合适。”

   果然是個難纏的,劉掌櫃可沒說願意出多少錢買,再說了,說買方子,那也隻是個好聽的說法。

   “你先把釀酒方子拿出來,至于價錢都好說,我們劉掌櫃不會虧待了你。”劉順兒含糊道。

   “話不是這麼說,既然是買賣,那肯定得談好價格再說其他,我看你這樣子,也不是能做得了主的,不如換你們劉掌櫃親自來談!”

   劉順兒頓時臉色就不好看起來,對方也不過女流之輩,居然就敢小瞧了他,覺得他做不了主,這沒有男人管教的女人,果然少了些分寸。

   “我們掌櫃忙着呢,這點小事哪用勞煩他,你隻管把釀酒方子拿來就是。”

   杜青娘就一臉冷笑:“我看你們壓根就沒想出錢,是想來強搶的吧!”

   “什麼強搶,說那麼難聽做什麼,我們又不是不給錢,你一個女人家,也别鑽進錢眼裡,我們掌櫃願意出價多少,你拿着就是,别的就不要想了。”

   “别管話說得多好聽,也改變不了強盜的本質。”杜青娘的目光,瞬間變得淩厲起來,聲音都帶出幾分厲色:“釀酒方子,不可能給你,請吧!”

   “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此不識好歹,可想過後果?”劉順兒威脅道。

   “後果,你這一說,倒是提醒我了,你們若是沒達成目的,少不得要在暗中使壞,既然如此,那以後我鋪子裡但凡出一點半點的事兒,可都得算到你們頭上。”

   劉順兒頓時就氣壞了,這女人居然比他們還不講道理,還什麼都沒做呢,結果人家就開始給他們算賬了。

   不對,他不是來跟人掰扯這些,他是來要釀酒方子的,管她鋪子出什麼事,可都不管他劉順兒的事,他的任務,隻是拿到方子。

   “廢話少說,把釀酒方子拿出來,不然,你今天就别想出這個門。”他示意了一下身後跟來的幾人。

   随即各個都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來,隻這麼看着,倒還怪唬人的。

   但杜青娘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哪可能被他這點陣仗給吓唬住。

   “我看你這話是說反了,今天出不了這道門的,是你們。”她說完這話,輕輕拍了下手,身後的幾個夥計,便依次站在了她左右兩側,呈護衛之勢。

   看這陣仗,劉順兒懵了一下,也是有些沒料到,一個女人家,也敢跟他們叫闆,哪來的底氣,就憑她身邊這些十來歲的小子麼,光看身闆,都完全沒法跟自己帶來的人相比。

   頓時便哈哈大笑起來:“杜娘子,我看你是真的不識相,就憑你身邊的幾個人,還想跟我們對着幹,真要動起手來,吃虧的可是你們。”

   “是嗎,那可不好說,你現在還能笑,我怕等一會兒,你就要哭了。”

   “果然是不識擡舉。”劉順兒瞬間就沉下臉來,手一揮,下令道:“動手。”

   說完,他自己就往後面退去,把戰場讓出來。

   但杜青娘就卻沒給他退出的機會,上前幾步,就朝他伸出手去。

   “你要幹什麼?”劉順兒沒料到她會沖自己來,但見對方一介女流,就又沒放在心上,還想出聲調戲幾句,占點便宜,哪知道對方出手很快,伸手就抓住他的手腕,随即反手一擰。

   “哎呦哎呦,你這臭娘們,趕緊松開,不然老子跟你沒完。”

   杜青娘手一用力,直接将人給按在了地上,臉貼在地面,手被反扭在身後,被壓制得完全動彈不得。

   劉順兒這會兒隻覺得又氣又羞,他居然被個女人制住了,這說出去,得笑掉人大牙,讓他以後哪來的臉見人。

   “讓他們都住手,不然……”杜青娘抓住他的手,往後擰。

   “痛、痛……”劉順兒滿頭是汗,再顧不得罵人,嘴裡一個勁的痛呼出聲:“住手,你們都住手!”

   再不住手,這個女煞星,怕是能把他胳膊給卸下來,他隻是跑腿辦事,不是來送命的。

   杜青娘擡眼看去,鋪子裡的幾個夥計,跟着江樹林練了幾手功夫,身形很靈活,但年輕小了些,力氣也有限,沒能占到什麼便宜,倒也沒有吃虧,但在剛才的打鬥中,鋪子裡的酒壇子砸壞兩個,酒液漏出來,鋪子裡充盈着酒香氣,其餘桌椅、櫃台,也都被砸壞了些。

   看到這些,她面色很不好看,這是跑來把她鋪子給砸了。

   那幾人得了劉順兒的吩咐,倒是住了手,退到了一邊,但見劉順兒被壓制住,就有人想要過來想把他解救出來。

   “站住,不然我就卸了他的胳膊。”

   一聽這話,劉順兒吓得哇哇叫:“别,别過來!”

   他現在就痛得不輕了,真要把胳膊卸了,怕不得痛暈過去,他真受不了這個罪。

   “你,你想怎麼樣,趕緊放了我。”

   “我能怎麼樣,還沒被你們逼到要人命的地步,你就不用擔心會有性命之憂。”杜青娘面色發沉,語聲讓人聽不出喜怒。

   但越是這樣的語調,卻讓人心裡發毛,而且聽着這話,什麼性命之憂的,根本沒到那地步,他也壓根沒往那方面去想,但你現在這麼說出來,他反倒更擔心了,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這女人也不是個善茬。

   “真沒到那份上啊,你先放開我吧!”完全沒了先前的趾高氣揚,甚至語聲中,還帶出點膽顫心驚的意味。

   “放開你可以,但你也看到我這鋪子了,因為你們跑來鬧一通,現在都成什麼樣了,辛苦釀出來的酒,被他們給砸了,撒得滿地都是,全浪費了,是不是該賠錢?”杜青娘問道。

   賠錢,這錢該誰出?

   劉順兒頓時有些慌神了,他帶人來砸的,回頭劉掌櫃會出這個錢吧,不對,他是來拿釀酒方子的,事情沒辦成,劉掌櫃肯定不會給他好臉,還賠什麼錢,踹他幾腳倒有可能。

   但眼下,他還在這女人手裡。

   “賠,我賠。”

   “那就把錢拿來,鋪子裡損壞這麼多東西,怎麼也值個二十兩銀子。”

   這可真是黑心肝啊,砸壞的那些東西,也就兩壇酒值錢點,但最多也就二三兩的事,哪裡就要二十兩銀子,這可真是漫天要價。

   “怎麼,不願意賠了?”杜青娘說着,擰着他手,又往下壓去。

   “痛、痛……”劉順兒痛得不輕,咬牙道:“我賠,隻是身上沒這麼多錢。”

   “那沒事,寫張欠條,你按下手印就行,現在身上沒錢,回頭我再找你要,你要是實在拿不出,我就去你家裡看看,有什麼值錢的,都可以拿來抵賬。”

   劉順兒整個人都不好了,但他不想再受罪,硬是一句話都不敢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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