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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解景琛,救命啊

重生七零:嫁了個傲嬌漢子 6444 2025-04-17 13:58

   解母風華無雙的臉微微發燙,她很厲害,在醫院人盡皆知,被兒媳婦毫不吝啬的誇贊,還是有些臉皮薄。“行了,醫院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們帶着七兒回家,還有你,小浼,你不冷嗎?穿這麼單薄。”

   面對解母的關懷,秦浼愣了數秒,心裡暖烘烘地,搖頭笑着說道:“我不冷。”

   解母不信,看向自己的兒子,本想讓他把外套脫下來給秦浼穿上,見自己的兒子也穿着單薄,話到嘴邊咽了回去。

   “急着要嗎?”解母問向秦浼。

   秦浼笑了笑,目光落到解景珊身上。“我不着急,景七着急。”

   解母了然,憐惜的目光從解景珊身上掠過,說道:“我知道了,四兒,我要晚些回家,你帶着她們回家,我去忙了。”

   解景琛沒急着帶她們回家,而是帶她們去國營飯店吃飯,解景琛請客,秦浼沒假意客氣,點了兩道她喜歡吃的菜,還特意叮囑加辣。

   水煮魚、宮保雞丁。

   解景珊吃不了辣,解景琛點了兩道清淡的菜。

   看着吃得歡的秦浼,解景琛忍不住問:“你們羊城人不是吃不了辣嗎?”

   秦浼扒飯的動作一頓,羊城人,原主居然是羊城人。

   她是四川人,無辣不歡。

   “我是例外,你有意見?”秦浼繼續扒飯。

   “沒有。”解景琛搖頭,他隻是覺得奇怪,失憶前的秦浼一點辣也不敢沾,現在卻敢吃辣,失憶,不僅性子變了,口味也變了嗎?

   吃飽喝足,秦浼很滿足,解景琛拿着糧票和錢去結賬。

   出了國營飯店,解景琛帶着她們去百貨大樓,給秦浼買了兩套衣服,一雙皮鞋,秦浼沒拒絕,解景琛給她買什麼,笑着收下。

   沒坐公交車回去,而是走路,秦浼暈車,又吃飽了,在車上忍着不吐下車都會吐。

   走走停停,走走停停,等他們到家已經很晚了。

   除了解母和解父,解景玮夫婦和解景珲夫婦都下班了,許春豔在屋裡輔導解憂寫作業,其他人都在院子裡,解景珏在院子裡踱來踱去,着急不已。

   解景玮見解景珏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上前拍着他的肩,說道:“小五,你别着急,小四和四弟妹也沒在家,他們應該是帶小七去治療腿。”

   “治療腿?”解景珏眉頭緊皺,反手抓着解景玮的胳膊,震驚又急切的問:“二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解景玮反問道:“你不知道嗎?”

   “昨夜小五回來的很晚。”解景珲出聲,解景珏回來的時候,大家都睡覺了,他為什麼會清楚解景珏回來的時間,因為他起來上廁所,正巧看到剛回來的解景珏。

   “你們能不能别打啞謎,我到底錯過了什麼?”解景珏下班回家,去解景珊的屋裡,看着空無一人的屋内,着實吓得不輕。

   “你四哥娶的媳婦能耐可大了,揚言她能治愈小七的腿。”不知何時,許春豔雙手抱胸,站在屋門口,斜靠在門框邊,嗓音裡滿是嘲諷之意。

   她那個本領大的後婆婆都沒辦法的事,秦浼居然敢誇下海口,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帽子都敢往自己頭上扣。

   解景珊的腿,但凡有治愈的可能性,她就不姓許。

   每次許春豔開口,解景珲總要怼上去,這次他沉默不語,顯然,他也不信秦浼有能力治愈解景珊的腿。

   “沒準人家還真有這個能力。”沈清冷不丁的開口,素來不喜歡發言的她,這次破天荒的開口,事關解景珊的腿,聽到許春豔嘲諷的話,她忍不住。

   無論秦浼有沒有這個本事,沈清打心底希望秦浼能治愈解景珊的腿。

   解景珲看着自己的媳婦,清潤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詫異。

   解景玮和許春豔也是一愣,因為兒子總是欺負老三家的女兒,老三心裡有怨氣,時不時找他們夫妻兩發洩,為了孩子們的事,沈清不屑與他們發生争執。

   這次為了解景珊的腿,她不選擇冷眼旁觀,難道在沈清心裡,自己的女兒還沒有小七的腿重要嗎?

   解景珏呆若木雞,驚喜交集。

   “四嫂,我今天的表現怎麼樣?”解景珊清脆的噪音響起,臉上洋溢着天真爛漫的笑。

   “景七,你很棒。”秦浼朝她豎起大拇指。

   解景珊呵呵笑,又問道:“明天我們還出門嗎?”

   “明天我們開始治療。”秦浼相信解母的能力,藥材備齊,接下來就開始治療。

   “這麼快?”解景珊反而很意外,她是很着急,心裡很清楚,這事是急不來的。

   “我喜歡速戰速決。”秦浼推着解景珊來到大門口,門檻兒有些高,本想叫解景琛快點,卻見解景珏等人站在院子裡,直接對解景珏說道:“景五,快過來幫忙。”

   秦浼沒叫解景玮和解景珲,他們是解景珊同父不同母的哥哥,如果解景珏不在場,她會考慮找他們幫忙。

   解景珏還沒回神,呆呆地看着門口,别說解景珏,院子裡的所有人都很震驚,尤其是看到笑嘻嘻的解景珊。

   從小解景珊就愛笑,像開心果,自從出事後,他們就再也沒見過解景珊笑了,天真活潑的她遭此橫禍變得自卑又暴躁。

   腿能否治愈,他們不知道,解景珊的變化,大家有目共睹。

   沈清斂起眸底的驚訝之色,冷若冰霜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淺淡笑意。

   她堅信,景七的腿有希望,縱使秦浼治愈不了景七的腿,她也将會成為景七的救贖。

   解景珊見解景珏不動,出聲叫道:“五哥。”

   解景珏聽見了,太過震驚,忘了反應,依舊不動如山。

   秦浼擰眉,将解景珏的反應看在眼裡,他的反應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

   他至于嗎?

   秦浼不知内情,所以不解,衆人都是知情者,解景珏的反應,他們理解。

   “五哥。”解景珊又叫了一聲。

   “傻愣着做什麼?叫你去幫忙,小七還等着。”離解景珏最近的解景玮推了推他。

   秦浼耐心等着,解景珏接下來的動作,秦浼驚呆了,隻見反應過來的解景珏轉身跑回自己的屋子。

   砰!大力将門關上。

   秦浼一臉懵逼,很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景七同父同母的哥哥。

   衆人也是一臉無奈。

   “我來。”解景珲自告奮勇。

   “謝謝三哥。”解景珊道歉。

   “說什麼謝謝?我是你三哥。”解景珲用責備的語氣說道。

   都叫他了,還對他說謝謝,他們的小七又恢複成活潑可愛,人見人愛的解景珊了。

   欣慰的同時,忍不住對秦浼刮目相看,他們這幾年做不到的事,秦浼才來兩天就做到了。

   想不佩服都不行。

   解景珊吐了吐舌頭,擡頭望向秦浼,極其認真的說道:“四嫂說的,人要懂得感恩。”

   “你四嫂說得對。”解景珲深深看了秦浼一眼,微微彎腰,雙手抓緊輪椅兩邊,直接提過門檻。

   “三嫂,我要上廁所。”解景珊對沈清說道。

   解景珲等人再次被震驚到了,以前的景七可不會當衆說,她要上廁所。

   景四兩口子到底給景七灌輸了什麼承諾?

   “好。”沈清邁步走向解景珊,在解景珲等人震驚的目光下推着她進屋。

   “三嫂,四嫂暈車,四哥和四嫂推着我徒步走回家,四嫂太累了,我想讓她休息。”解景珊說道。

   “我們的景七懂事了,知道心疼人了,三嫂很高興。”沈清欣慰一笑。

   “三嫂,給。”解景珊将一條圍巾給沈清。

   “景七。”沈清。

   “四哥帶我和四嫂去了百貨大樓,我買的,送你的。”解景珊笑眯眯地說道。

   “謝謝。”沈清沒有拒絕,欣然接受,圍巾拿在手裡,心理說不出什麼滋味。

   禮輕情意重,景七的心意她感受到了,更何況,這條圍巾不便宜。

   “三嫂,喜歡嗎?”解景珊問。

   “喜歡。”沈清看着天真無邪的解景珊,心裡一陣酸澀,希望秦浼真有本事治愈景七的腿。

   希望後的失望,太折磨人了,景七會承受不住。

   聽沈清說喜歡,解景珊開心極了。

   屋内,秦浼坐在椅子上,揉搓着酸痛的小腿,今天走太多路了,腳都磨起泡。

   “解景琛,你去燒水,我要泡腳。”秦浼對解景琛說道。

   “二嫂在燒洗澡水。”解景琛說道,幽邃的眸光落在她白皙的雙腳上,腳後跟被磨起泡,眼底不禁浮現出一絲異樣的情緒。

   “哦。”秦浼哦了一聲,如果是其他人,她就叫解景琛拿桶去裝點,是許春豔就算了。

   “你不是會針灸嗎?暈車的時候怎麼不紮幾針?”解景琛問道。

   秦浼不吱聲,她暈針,紮别人,随便紮,紮自己,一針下去絕對暈倒。

   “秦浼。”解景琛催促,提醒着她,他在等她的回答。

   暈車的問題要解決,不能每次出門都徒步,費時又累。

   他是無所謂,擔心她受累。

   “下次出門不吃早飯,空腹暈車不會吐。”秦浼答非所問。

   她的解決方案,解景琛不贊同。

   秦浼沒說,她有公公那輛小轎車的使用權,這個權力不使用留着作廢嗎?

   下次出門,她就開公公的那輛小轎車。

   “對了,景五是怎麼回事?”秦浼轉移話題。

   提及解景珏,解景琛眼底掠過一抹憂慮,擡手掐了掐眉心。

   秦浼凝視着解景琛,想了想,故意抱怨道:“叫他幫忙擡輪椅,他的反應太傷人心,他也不想想,坐在輪椅上的人可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妺妺。”

   解景琛凝視着她,目光複雜,要他怎說呢?

   秦浼接着又說道:“他不是挺關愛自己的妹妹嗎?沒曾想到,關鍵時刻如此靠不住,太令人失望了,還不如景七同父異母的三哥。”

   解景琛欲開口,敲門聲響起。

   “四哥,四嫂,你們睡了嗎?”說曹操曹操到,解景珏的聲音響起。

   秦浼翻了個白眼,外面的天都沒黑,睡什麼睡?

   “門沒反鎖。”解景琛坐在床邊,都不想起身去開門。

   秦浼腳痛,更不願意起身。

   解景珏推門而進,秦浼沒看他,揉着酸痛的小腿。

   秦浼心想,解景珏來他們的屋裡,應該是找他四哥,而不是找她這個四嫂。

   “四嫂。”解景珏聲音有些哽咽。

   這聲音明顯是痛哭流涕過,秦浼擡眸,揉搓着小腿的手一頓,凝望着解景珏的杏眸裡掠過一絲詫異,解景珏雙眼泛紅,他哭過。

   這是什麼情況?秦浼茫然不知所措,側目,望向坐在床邊的解景琛。

   解景珏接下來的做法,秦浼呆若木雞。

   “四嫂。”

   解景珏突然跪下,抱住秦浼的小腿,嗷嗷大哭起來,哭聲可以用震耳欲聾來形容。

   秦浼僵硬着身子,尤其是被解景珏抱住的小腿,動都不敢動一下。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解景珏堂堂七尺男兒,此刻跪在地上抱着她的小腿,毫無形象痛哭,哭得跟孩子似的。

   “啊!”秦浼尖叫一聲,踢着雙腿,解景珏被她踢倒,坐在地上淚流滿面又委屈的望着她。“解景珏,你抽什麼瘋?解景琛,你五弟欺負我,你不管管嗎?”

   “景五,你吓着她了。”解景琛提醒,卻沒有制止。

   “四嫂,我沒有欺負你。”解景珏很無辜的望着秦浼,她是他的四嫂,他敢欺負她嗎?四哥非扒了他的皮。

   “有事說事,别動手動腳,我不習慣。”秦浼蜷縮在椅子上,她都不敢把腳放到地上,就怕解景珏又抱着她的小腿痛哭,眼淚鼻涕全蹭在她的褲腿上,眼淚可以接受,鼻涕是真心接受不了,她會被惡心到。

   解景珏更無辜了,冤枉啊!他哪兒動手動腳了?

   “你失戀了?”秦浼問道,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不是雙親去世,就是失戀。

   “……”解景珏。

   他沉默,秦浼當他默認,提醒道:“解景珏,我隻是你的四嫂,不是你的媽,失戀了要發洩情緒你去找你媽哭,你媽若是不在家,就去找你其他嫂子哭,别來找我哭,我才來這個家兩天,我們不熟。”

   别說解景珏,她跟解景琛都不是很熟悉。

   看着她疏離的态度,解景琛幽邃的目光沉了幾分。

   解景珏瞬間懂了,四嫂誤會了,擦了把眼淚和鼻涕,解釋道:“四嫂,你誤會了,我沒有失戀,我是喜極而泣。”

   “喜極而泣?”秦浼茫然,随即又說道:“我們不熟,你的喜事是不是找錯對象分享了?你四哥在那裡坐着,你去抱着他哭,我可以退避把屋子讓給你們。”

   秦浼快速穿鞋,還沒起身,解景珏又撲上來抱住她的小腿。

   “四嫂。”

   秦浼受不了了,向解景琛求救。“解景琛,救命啊!”

   “他是為景七。”解景琛說道。

   “景七?”秦浼一愣,放棄踢解景珏的動作,低眸看着抱着自己小腿的解景珏。“放手,有事說事,别動手動腳,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為了景七,她可以好好跟他聊聊。

   解景珏不放,生怕一松手,她就跑了。

   “景五,放開她。”解景琛聲音低沉帶着威懾力。

   解景琛都開口了,解景珏不敢不放。

   秦浼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解景琛松弛懶散的靠着床頭,解景珏則跪在地上。

   秦浼讓他起來說話,解景珏不肯,跪在地上是他倔犟的堅持,弄得秦浼很是無語。

   “四嫂,隻要你能治愈景七的腿,我做牛做馬報答你的大恩大德。”解景珏說道。

   秦浼很意外,他沒有質疑她的能力,而是直接許下承諾。

   他哪兒來的自信,她有能力治愈解景珊的腿?

   “好,我等着你做牛做馬報答我的大恩大德。”秦浼自信一笑,沒用華麗的辭藻修飾,而是直言不諱。

   “四嫂。”解景珏激動不已,又要撲向秦浼。

   這次秦浼有防備,先解景珏一步,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解景珏撲了個空,下巴磕碰在椅子上。

   “啊!”解景珏呼痛,撫摸着磕痛的下巴,滿臉委屈的望着秦浼。“四嫂。”

   “治療景七的腿,你願不願意略盡綿薄之力?”秦浼問道。

   解景珏先是一愣,随即點頭如搗蒜。“四嫂,盡管吩咐。”

   秦浼抿嘴一樂,杏眸裡溢滿狡黠的光芒,指着一旁新買的幾個搪瓷盆。“你拿洗腳盆給我裝半盆熱水進來。”

   “好的。”解景珏樂不可支,立刻起身,胡亂的擦了擦眼淚,看着他們新買的幾個搪瓷盆,花色不同,一臉的茫然,問道:“四嫂,哪個是洗腳盆?”

   秦浼沒說話,上前拿起有喜字那個搪瓷盆給解景珏。

   秦浼很講究,盆子都是分開的,在孫家,她一個人就用了四個搪瓷盆,一個桶。

   解家人也講究,不會亂拿别人的東西用,廁所就一個,大家都要使用,避免錯拿,使用完都會拿回自己的屋裡。

   解景琛帶她回解家,沒提前通知,她的洗漱用品都沒準備,這兩天她用的都是解景琛的。

   秦浼趴在窗戶下,望着廚房的方向,喃喃自語。“許春豔可不是什麼善茬,她燒的水,解景珏去舀,不知道兩人會不會在廚房裡幹架?”

   他們幹架,要不要考慮去拉偏架。

   “不會。”解景琛很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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