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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想要保命,必須截肢

重生七零:嫁了個傲嬌漢子 6352 2025-04-17 13:58

   大娘還覺得暈乎乎的,剛剛被拽躍過圍牆,身子在空中有那麼瞬間她後悔了,甯願被巡邏隊抓,也不願意冒這個險,小夥子沒接住她,摔出個好歹可怎麼辦?

   “呼!我的老天爺,我這顆心髒啊!”大娘拍着胸脯,後怕極了,上年紀了,第一次體驗圍牆。搜索本文首發: 小說癡 xiaoshuochi.com

   “雞蛋。”秦浼。

   “謝謝。”大娘趕忙接過,吓得臉色慘白的她還是對秦浼強擠出一抹感激的笑容,檢查一下籃子裡的雞蛋,确定完好無損,為了感激他們,大娘拿出兩個雞蛋。“給,這是大娘感激你們小兩口的。”

   嘚嘞!又一個眼瞎的,秦想欲解釋,轉念一想,他們又不認識,解釋個什麼勁兒。

   秦浼也沒解釋的意思,笑着婉拒。“大娘,舉手之勞的事,不足挂齒,這兩個雞蛋你還是留着下次繼續賣。”

   “嫌少嗎?那我再多給你們兩個。”大娘又多拿了兩個雞蛋,四個雞蛋遞給秦浼,她心裡很是不舍。

   今天的雞蛋一個沒賣出去,還送出去四個,這年頭誰家的日子都不好過,雞蛋可珍貴了。

   “大娘,我真不能要你的雞蛋。”一個真要給,一個真不要,秦浼接着又說道:“我們吃雞蛋過敏。”

   “啥?過敏?”大娘挑眉。

   “就是我們不能吃雞蛋,吃了雞蛋嚴重的會丢了小命。”秦浼說謊臉不紅氣不喘。

   秦想嘴角抽搐,目光複雜的看着秦浼。

   聽到會丢小命,大娘愣住了。

   “大娘,你知道老張家嗎?”秦浼轉移話題。

   “知道。”大娘點頭。

   “大娘,這樣吧,你不是想感謝我們,你就帶我們去老張家。”秦浼說道。

   “你去老張家做什麼?”大娘警惕性高。

   “買草藥。”秦浼回答。

   大娘半信半疑,考慮了一會兒,還是帶他們去老張家。

   大娘也是個話唠,一張嘴喋喋不休說個不停。

   大娘的小兒媳婦剛生了孩子,奶娃娃沒奶喝,家裡又沒錢,買不起奶粉,小兒媳婦娘家媽送來一籃子雞蛋,她就拿到黑市上賣,打算賣的錢買豬腳,黃豆煮豬腳下奶,這麼,運氣不佳,碰到巡邏隊。

   大娘經常在黑市賣東西,不過,都是晚上,很少白天。

   “大娘,你今天運氣好,碰到了我,走,我們先去你家。”秦浼當下決定,好人做到底,免費給大娘的小兒媳婦按摩。

   “去我家?”大娘停下腳步,一臉防備的看着秦浼。

   “小妹。”秦想也提醒,突然改道去大娘家,别說大娘了,他都懷疑小妹居心叵測。

   “聽過秦氏按摩催乳手法?”秦浼問。

   秦想搖頭,他真沒聽過。

   大娘卻點頭如搗蒜,臉上的防備被沮喪取代。“太貴了,我們家沒錢。”

   秦浼拍了拍胸脯。“我就是秦氏按摩催乳手法的傳承人,今兒個我高興,免費給你小兒媳婦催乳。”

   “噗!”秦想沒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秦浼瞪一眼秦想,後悔叫他一起出來了,盡掉鍊子。

   他們之間沒有建立起信任,大娘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不用了,我們不需要。”

   秦浼翻了個白眼,她都免費服務,大娘還拒絕,感情大娘是把她當成了騙子。

   “大娘,如果我是你,我就死馬當活馬醫……”

   “你這妹子,怎麼說話的,我小兒媳婦隻是不下奶,又不是得了什麼絕症,還死馬當活馬醫,會不會說話?”大娘很不高興的打斷秦浼的話。

   “大娘,你家一窮二白,我處心積慮去你家拿什麼?”秦浼有些挫敗,這個年代的人不是都很樸實嗎?眼前這個大娘戒備心怎麼這麼重。

   大娘想了想,覺得秦浼說得沒錯,她家窮成這樣,小偷都不願意上門。

   大娘妥協,卻并沒放下戒備心。

   大娘家是一間平房,家裡住着四口人,屋子很簡陋,卻收拾得很整潔。

   這個時間,隻有大娘的小兒媳婦和奶娃娃在家,小家夥餓得嗷嗷叫,聲音都哭啞了,令人心疼。

   秦想站在外面,大娘不放心秦浼和小兒媳婦獨處,抱着嗷叫的奶娃娃站在一邊,秦浼提前說了,按摩的時候會很疼,她害怕自己事先不說,大娘見小兒媳婦疼痛的大叫,拿東西偷襲她。

   過程真的很痛苦,結果卻是好的,奶娃娃有奶喝了。

   秦想在外面,聽得心膽俱裂,還好不是小妹的叫聲,如果是小妹的慘叫聲,他會不管不顧沖進去。

   “妹子,太感謝你了,你就是我家的恩人。”大娘感恩戴德的說。

   秦浼笑了笑,那些感激的話她都聽麻木了,對大娘說道:“大娘,帶我去老張家吧。”

   “好,我這就帶你去。”大娘走在前面帶路。

   秦想滿腹疑問,礙于大娘在場,秦想看着秦浼,什麼也沒問。

   秦浼以為還要走一段路,誰知大娘直接帶他們去隔壁,敲響門。“老張。”

   沒一會兒,一個穿着樸素的老婦人來開門。“二虎他娘,有事嗎?”

   “這個妹子找老張,你不認識她,你家老張認識,你家老張上山采的藥都被她買走的。”大娘笑呵呵地說道。

   “妹子,我家老張采藥摔斷了腿,家裡沒有草藥賣給你。”老婦人誤以為秦浼找到家裡是為了買藥。

   秦浼很震驚,做夢都沒想到,老張家居然比大娘家更簡陋,按理說不應該啊,賣藥材賺的錢都花去哪兒了?

   “老婆子,讓她進來。”老張虛弱的聲音響起。

   老婦人臉色凝重的挑了挑眉,側身讓秦浼和秦想進屋,卻沒讓大娘進屋,将破爛的門關上,插上門闩。

   秦浼進屋,屋子裡的氣味讓她忍不住皺眉,跟在她身後的秦想也很驚訝,這個家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家裡沒什麼像樣的家具,三腳架少了一腳,用一塊石頭墊着,破破爛爛的搪瓷盆,比抹布還破的洗臉帕,一張看起來不結實的床,一張小桌,桌上放着三個碗……

   這日子過的,真是糟糕,堪比鄉下的勞改農場。

   老張虛弱的躺在床上,身上蓋着破舊的被褥,因太痛,時不時發出痛苦的吟聲。

   原本就瘦削的小老頭兒,此刻隻剩下皮包骨。

   “老婆子。”老張聲音虛弱,眼神渙散。

   老婦人也是面黃肌瘦,身上的衣裳補丁摞補丁,含淚坐在床邊,将老張扶起,讓他靠着自己。

   “妹子……”老張很虛弱,說話都費勁。

   秦浼回神,上前一步,伸手欲揭開被褥,老婦人立刻阻止。“妹子,别……”

   秦浼沒将老張身下的被褥全揭開,露出老張小腿以下的部位,不僅是秦浼,連一旁的秦想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得倒吸口涼氣。

   老張的左小腿摔斷,是真的斷了,斷裂的骨頭戳破皮膚,皮下組織已經壞死,小老頭沒被痛死估計是用人參吊着命。

   隻是吊着命,卻沒處理摔斷的腿,小老頭是在等死。

   “為什麼不送醫院?”秦浼聲音很平靜。

   “沒錢。”老婦人回答的很直白。

   “……”秦浼默了,想問他們,賣藥材的錢呢?話到嘴邊咽了下去。

   “送醫院。”秦浼當機立斷說道。

   老婦人眼前一亮,這些年他們嘗盡了人性的殘酷,對他們施恩的人也有,卻帶着不單純的目的,一旦達到目的,那嘴臉真的令人作嘔,老婦人盯着秦浼眼底的希冀慢慢褪盡,被灰暗與憤慨取代。

   “沒錢。”老婦人聲音冷漠。

   “我有。”醫者仁心,秦浼做不到見死不救。

   老婦人冷笑一聲,看着秦浼的眼底滿是寒意。“你看看這個家,是不是一目了然,妹子,别枉費心機了,我們手裡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秦浼挑眉,老人家居然誤會她另有所圖。“你們家已經家徒四壁了,我圖你們什麼?”

   “圖……”看着懷中暈厥的人,老婦人聲音戛然而止,接着焦急又擔憂的聲音急促響起。“老頭子……”

   秦浼從斜挎包裡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顆藥,當着老婦人的面喂進老張嘴裡,老婦人大驚失色,藥遇水就化,她立刻将手伸進老張嘴裡想将藥給摳出來,卻隻是徒勞。

   “你給他吃的是什麼藥?”老婦人眼中含淚瞪着秦浼,眼中滿是滔天的怒火。

   “兩個選擇,一,我們離開,他在家裡等死,二,送醫院,我出錢。”秦浼懶得廢話,直接給老婦人兩個選擇。

   在家裡等死,很殘忍,卻也無奈,他們不僅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此刻被秦浼說出來,老婦人隻覺得心口壓抑得難受。

   老婦人咬牙,死死地望着秦浼,她心動了,哪怕明知是陷阱,她也甘願跳進陷阱裡,如果她不跳,老張就真的死路一條。

   “送醫院。”老婦人艱難的開口。

   秦浼松了口氣,立刻用眼神示意秦想。

   秦想瞬間會意,上前欲将人抱起。

   “等一下。”老婦人制止,秦浼和秦想皺眉,老婦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我……我先給他穿褲子。”

   秦想默了,看向秦浼。

   秦浼轉身,走出屋子,兩位老人也是講究人,很在乎體面。

   大娘沒離開,一直等候在外面,見秦浼從屋裡出來,叫道:“妹子。”

   秦浼在想事情,大娘突然出聲,吓了一跳。“大娘,你怎麼還在這裡?”

   “妹子。”大娘拉着秦浼走遠幾步,一臉嚴肅的開口。“妹子,看在你是我家娃兒的恩人份上,我得提醒你,别和老張兩老口走得太近,會……黴運纏身。”

   “大娘可不興封建迷信。”秦浼提醒。

   大娘見秦浼誤解自己的意思,急得不行,警惕的四周看了一下,俯在秦浼耳邊,低聲說道:“靠近他們,會受到牽連。”

   秦浼心一驚,兩位老人的身份不簡單,看着大娘一副害怕惹禍上身的樣子,秦浼的語氣依舊平靜的說道:“大娘,我不知道什麼牽連,我隻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大娘啞然,見秦浼鐵心要管閑事,她也不再相勸,将一籃子雞蛋塞給秦浼。“妹子,這籃子雞蛋給你。”

   秦浼沒收,這個胡同裡住着的都是窮苦人,這籃子雞蛋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對他們來說卻很珍貴。

   秦浼不要,大娘也是實在人,非要給,直到一輛警車開來,大娘看到警車,慌得不行,籃子塞到秦浼懷中,撒腿就跑回屋。

   秦浼抱着籃子,風中淩亂。

   警車停在她面前,一個熟悉的人從警車上下來。“四弟媳。”

   “三哥。”秦浼看着解景珲,眼中掠過一抹意外。

   “四弟媳,你怎麼在這裡?”解景珲問,這個胡同在黑市附近,深邃的目光鎖定在秦浼抱在懷中的一籃子雞蛋上。“四弟媳,你這又是……”

   秦浼又些窘迫,尴尬地笑了笑,她要怎麼解釋呢?

   上次她和婆婆因買土豆被當成投機倒把被抓,是解景珲把她們撈出來,正在秦浼苦惱時,秦想抱着暈厥的老張出來。

   “小妹,我們怎麼去醫院?”秦想看着眼前的警車,愣了愣神,疑惑地問道:“小妹,你上哪兒找的警車?”

   秦浼嘴角抽了抽。“不是找的,是遇到的,小哥,給你們介紹一下,他是景四的三哥解景珲,三哥,他是我小哥秦想。”

   兩人禮貌的點了點頭,秦想抱着老張,看着秦浼。

   秦浼笑看着解景珲,問:“三哥,你們辦完事了嗎?”

   “辦完了。”解景珲臉上保持着溫文爾雅的微笑。

   這次的案子,公安在國安的配合下,成功抓獲幾名拐賣兒童婦女的犯罪分子,他們來這裡,是接到報警,有名落網的犯罪嫌疑人在附近,結果撲了個空,犯罪嫌疑人在他們來之前就人去樓空了。

   “方便送我們去醫院嗎?”秦浼笑着問。

   解景珲看清楚秦想抱着的人後,眉頭微微皺起,又見老婦人從屋裡出來,面色凝重了幾分,老婦人在見到解景珲時,滿是滄桑的目光閃了閃,将頭垂得很低,不安的掐着指尖。

   “四弟媳。”解景珲想給她提個醒,又見秦想抱着的人生命垂危,無論如何,先救人。“上車。”

   “謝了。”秦浼道謝,将一籃子雞蛋放到大娘門口,又敲了敲門。

   解景珲打開車門,秦想抱着人,小心翼翼坐上車,秦浼也上車,見老婦人躊躇不前,出聲催促。“老人家,快上車,你家老頭子命在旦夕,我們要分秒必争。”

   聽到命在旦夕四個字,老婦人不敢耽誤,快速鑽進車裡。

   後面坐四個人有些擠,等解景珲坐上車,對開車的人說道:“高隊長,麻煩你先送他們去醫院。”

   高洋笑了笑,一邊開車,一邊問道:“她就是景四的媳婦?”

   聞言,秦浼坐直身,男人穿着制服,坐在駕駛位,沒看到他的臉。

   “對。”解景珲點頭。

   “呵呵,景四那小子的眼光真好。”高洋扭頭,看秦浼一眼。

   秦浼看清楚高洋的長相,頓時覺得這男人好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小妹。”秦想驚慌的叫道。

   秦浼見狀,迅速又喂了一顆藥丸進老張嘴裡,拿出銀針包,秦想見她要施針,立刻出聲。“停車。”

   “别停。”秦浼斥喝一聲。

   到底聽誰的?高洋看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解景珲。

   “開快點。”秦浼催促,手中的銀針很精準的紮進老張的穴位上。

   “開快點。”解景珲說道,他沒見過秦浼施針,卻聽沈清說起過,他覺得沈清誇大其詞了,今日一見,跌破眼鏡了。

   高洋将油門踩到底,秦浼施針的手法令老婦人震驚不已,目光閃爍着複雜的光芒,握住老張瘦骨如柴的手,淚流滿面。

   秦想眼底湧動着晦暗不明的情緒,眼神探究地打量着秦浼。

   “他會死嗎?”老婦人聲音哽咽。

   “不會。”秦浼極少将話說滿,看着淚如雨下的老婦人,順着老婦人的目光看去落在老張的斷腿上,秦浼微不可見的皺眉。

   “你能治好他的腿嗎?”老婦人問道。

   “想要保命,必須截肢。”秦浼鄭重的開口。“摔斷腿就去醫院治療,在床上休養幾個月,即使不能恢複如初,也不會影響走路,現在太晚了。”

   老婦人低着頭沒說話,沉默了許久,老婦人像是在喃喃自語。“活着就好。”

   秦浼松口氣,這是同意截肢,剛才她還真擔心老人家會死活不同意截肢。

   醫院,在解母的幫助下,老張被送進手術室,解母輔助,秦浼主刀。

   手術費,住院費,都是秦想出的。

   手術很成功,老張被送到病房,秦浼将人交給解母,才安心的離開醫院,離開前,秦想想給老婦人一些錢,被秦浼阻止了。

   老張賣藥賺了不少錢,卻沒留下一分,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身上不能有錢,與其給他們錢,不如給他們買營養品。

   從醫院出來,秦想滿腹疑問,最終,什麼也沒多問,隻問秦浼。“現在我們去哪兒?”

   “吃飯。”秦浼回答。

   秦想摸了摸肚子,是餓了,兩人去國營飯店,吃飽喝足,又朝黑市走去,自行車還停在黑市外面。

   秦想不問,秦浼就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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