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冷就多烤一些
“那封信給我看看。”蕭宴殊突然想到了那封信。
還好柳蓁一直都帶在身上,她從衣袖裡拿了出來遞給蕭宴殊。
信紙在陽光下看不出端倪,看了一眼背面,剛想要翻回去柳蓁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不對。”
柳蓁拿起信紙仔細的揣摩着,“這封信背面有墨陰濕的痕迹,可是掌櫃的所有賬本都沒有,這封信是有人模仿假造的。”柳蓁信息的回想着,她現在很确定。
“字迹很用力,能看得出來是習武之人寫的,有可能就是林樹。”
兩人簡單的推斷了一下,回到府邸蕭宴殊就被襲擊了。
一支箭就從蕭宴殊的耳邊擦肩而過,他聽到了聲音,并且判斷這支箭并沒有想要取他的性命,就站在原地不動。
釘在柱子上,上面還帶有一封信,這次還是一樣是僞造的。
目前也隻是懷疑林樹,并沒有多餘的證據。
話痨那邊去追蹤那個人了,身手非常敏捷,不在蕭宴殊之下。
在一個農家院消失了,不見蹤迹,好多人都沒有找到。
蕭宴殊趕來的時候話痨已經派人把這個院子封鎖了。
外面布滿了官兵,蕭宴殊敲響了門。
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話痨趴在門縫上看去,有些震驚的望向了蕭宴殊。
等到段雪薇開門的時候還一副剛睡醒的姿态,她看到蕭宴殊驚喜的抱住了他。
“小藥罐子,你怎麼才來找我啊。”
“雪薇姑娘…你住這?”柳蓁懷疑的态度詢問着。
段雪薇臉色大變,她冷漠的看着柳蓁,“不然呢?你想來住?這是我師傅家。”
說着林樹從裡面走了出來,話唠看着跟剛才追蹤的人身形有些相像。
他趴在蕭宴殊的耳朵上說着,“我剛才交手的時候打傷了。”
蕭宴殊點了點頭,話痨一章打了出去,他沒有閃躲,也确實沒有内力。
話痨朝着他搖了搖頭,緊接着被段雪薇推走了,“你打我師父幹什麼?蕭宴殊!沒有他教我這些你以為你能獲救嘛?”
段雪薇故意的提起了之前的事情讓蕭宴殊心裡有愧疚感。
他也确實為之所動,勾了勾眉毛雙手握拳,柳蓁想要沖進去檢查,被一隻大手拉住。
“我們走吧。”
這麼好的機會不明白蕭宴殊為什麼要放棄?想到了段雪薇說的話。
一路上柳蓁都沒有說話,蕭宴殊淡淡的說了一句,“放長線釣大魚。”
“難道不是因為段雪薇嘛?想起了之前的往事。”
柳蓁說話的聲音很大,她掀開馬車的簾子就跳了出去,話痨攙扶着她也被推走。
她來到了之前白行止帶她吃飯的飯莊,這裡的老闆記性很好的。
獨自一人坐在包廂裡喝酒,臉色通紅,看着面前的事物都有些迷糊了。
搖晃着腦袋白行止湊了過去,她拿着酒杯一拳打了上去,“你……”
“你怎麼在這?”
“這句話是我該問你,柳姑娘怎的一人在這飲酒?難道是和殿下?”
柳蓁怒拍桌子,“不許提他。”
原本隻是想來發洩一下,哪知道那杯酒那麼烈,才一杯酒就暈成了這樣。
她保持冷靜,“幫我拿一顆藥。”
這是解毒用的希望可以解酒吧,咽下去後緩了好一會終于不暈了。
柳蓁福了福身子,“多謝公子,隻是剛才失态了,真是抱歉。”
白行止現在越來越對柳蓁有好感了,他盯着柳蓁在傻笑,旁邊的侍衛用腳踢了他一下。
“柳姑娘不用客氣,我送你回去吧。”
眼下外面天也黑了,一個人确實不安全,于是也沒有推脫他。
下了馬車還是有些冷的,柳蓁瑟瑟發抖,白行止把披風給了她,這一幕都被蕭宴殊看在眼裡。
他想要給柳蓁親自披上,男女授受不親,柳蓁下意識的向後退去,結果了披風,“多謝!”
在看着白行止離開後轉過身就看到了蕭宴殊那副陰暗的臉。
“殿下!”行了禮後就徑直的朝着自己院子走去。
蕭宴殊抓住了她的手,“成何體統!夜不歸宿和男人厮混在一起,還喝酒?”
兩人湊近了距離蕭宴殊才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心裡更加的生氣了。
柳蓁甩開了他,扭着頭就是故意氣你的他,“對啊,我的紅顔知己。”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是要看看蕭宴殊的反應。
她回到房間自言自語,“不對!看到太子和段雪薇在一起我這麼生氣幹什麼?”
晃了晃頭直接躺在床上睡覺,翻來覆去的,把自己蒙在被子裡。
早晨的陽光正好,柳蓁推開門呼吸新鮮的空氣,看見話痨在院子裡練武。
“今天殿下沒上朝?”
“生病了!”
生病了?!應該不至于氣成這樣吧。
柳蓁來到蕭宴殊的房間,熱氣撲鼻而來,原來他一直發冷就叫人燒了碳火。
來到床邊給蕭宴殊把脈,還好隻是受寒了,沒有大礙。
蕭宴殊皺了皺眉毛,睜開眼睛看到柳蓁就扭過頭去。
“殿下,起來吃點東西。”
柳蓁拉了拉被角,但是蕭宴殊轉身把被子都卷在身上。
她拖着蕭宴殊躺在地上,“殿下,既然冷就多烤一些。”把火盆靠近就在蕭宴殊的臉龐。
還吩咐人拿來了依稀一些吃食放在火盆上烤,沒一會整個屋子都是香味。
門口很多人在觀望着,蕭宴殊覺得有些丢人,他想要踢開被子掙脫不開,“蓁兒,别鬧了!有失體統!”
之前柳蓁就是太守規矩了,她拍了拍被子,“你餓不餓?”
“我…話痨!把她給我拖出去。”
話痨站在中間左右為難,他不敢不聽太子的,可是又不想背叛柳蓁。
木讷健步如飛的把柳蓁給擡走了,她被點了穴站在太陽下。
很快蕭宴殊就整理好了形象,從房間内出來還是那個不苟言笑的蕭宴殊。
“太子,有線索。”
聽到有線索蕭宴殊就暫時不與她計較了,兩人來了段雪薇的家中。
又一次敲響了房門,這次段雪薇不在,是林樹開的門。
“請進吧。”林樹拉着蕭宴殊的手,借此機會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