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出乎意料的反應
段夫人的能耐,在場的人都略知一二,現在段雪薇這個态度,無疑是給這事增添了不少可信度。
但是這裡有個問題:
這所謂的神藥,其實壓根就不存在啊!
柳蓁心裡無言,她可沒料到段雪薇會這麼做。
這一番話,讓謝晏殊随口拿出的借口,瞬間變成了一份正兒八經要事。
她心中暗道不好,這會兒他們哪有什麼神藥?
這隻是他們要去邊境的一個借口罷了。
在皇城裡面,他們的行為就已經處處受段雪薇限制,若是跟着一起到了邊境,段雪薇的行為隻會更加肆無忌憚。
女帝的情緒大起大落,行為偏激無度,一個不滿意就要拿謝晏殊的性命作為要挾。
到了邊境,隻會讓他們束手束腳,這樣一來,柳蓁和謝晏殊身邊,甚至還又多了個丢不掉的眼線。
那這一趟,不就白來了嗎?
柳蓁微微皺起了眉,然後趕緊端着茶喝了一口,抿着唇,強行壓下心中的焦躁。
得趕緊想想辦法,把段雪薇給挑出去。
她在努力調整情緒,正準備開口的時候,一個意料之外的聲音慵懶的傳來:“去拿個藥而已,哪用得着段小姐親自前往?”
柳蓁愣了愣,怎麼是虞嫔?
此時的她,正慢慢的伸長脖子,輕輕的摩挲了一下後頸,媚态之色顯露無疑,隻看這個女人微微勾了勾紅唇,接着就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
就讓皇帝三魂盡失,六魄盡散。
這下子,手上的飯也不吃了,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燃起了火光一般。
皇帝那副作态,讓太後看得連連皺眉,她停下手中的動作,啪的一下就把筷子拍在了桌上。
“這是在幹什麼?”
太後沒好氣的說:“哀家難得吃兩口好飯,還得看就着你們的臉色吃不成?”
太後此話一出,段雪薇就知道事情不妙,連忙在旁邊告罪。
看着段雪薇那讨巧賣乖的樣子,虞嫔不屑地笑了笑,仍然微扶着脖子,倒也裝模作樣的也跟着說了句場面話。
皇帝也跟着應和了兩句,但是視線就未曾離開過虞嫔,那露骨的眼神,看得太後心中煩悶更甚。
這個狐狸精!
接下來的晚宴裡,太後的眉頭就未曾疏解開。
而皇後在旁邊安靜的吃着,一言不發,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隻是偶爾的給太後說幾句貼心話。
沒有回應也不在乎,好脾氣的笑着看向其他人,客客氣氣的說了幾句。
雖然都隻是場面話,但是一來二去,倒也讓氛圍緩和了不少。
當然,表面是緩和了,事實上卻依舊是暗潮湧動。
太後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皇帝的視線也依舊露骨。
好好的一頓晚宴,在皇宮之中,一如既往的吃出了讓人胃痛的氛圍,柳蓁不着痕迹的揉了揉胃,在心裡輕歎。
這一遭回去以後,得揉些消食的丸子了。
制成以後,她給太子殿下也送點。
畢竟這種場合,應該沒人能真吃得下飯吧?
一頓難以下咽的晚宴,就在這樣奇怪的氛圍裡,頗為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飯後,一群人聚在太後的宮裡,太後剛剛坐下休息,段雪薇就在太後的耳邊,看起來小聲的說了些什麼。
太後一臉恍然,笑着戳了戳段雪薇的額頭,調侃似地說道:“你呀你,太子可真是一片癡心啊!”
一聽這話,謝晏殊就開始皺眉頭,不出意外的話,等會又要牽扯上他了。
而皇帝這邊剛喝完一盞茶,在這個氛圍裡待着,本來就頗為不适。
看着太後這仿佛徹夜長談的架勢,他看着虞嫔,望也望不住,心知太後這是在有意搞破壞。
他本來就頗為不悅,這會子聽到太後挑起話頭,感覺形勢不妙。
生怕太後火氣燒到自己身上,于是立刻起身,準備告辭。
皇帝要走,自然沒有人攔着。
而旁邊的謝晏殊在旁邊看着這情景,也跟着起身,說打算陪父皇散心,二話不說就跟了上去。
看着謝晏殊的動作,六皇子也不甘落後。
跟着作了個揖,告罪了一聲,也跟着揚長而去。
旁邊的李幼言看着着急,想跟着謝晏殊一塊過去,卻被太後一個眼神攔了下來。
她知道,這是逃不過了。
隻能悻悻的坐回了原位,一聲不吭的坐着。
看起來,上次被謝晏殊當衆丢出去,沒能圓房,八成是讓太後不滿了。
雖然李幼言嚣張慣了,但是那也是分人的。
柳蓁看着李幼言安靜的樣子,反倒讓那貌若天仙的美貌,徹底地表現了出來。
如果不開口的話,李幼言倒也挺好看。
也難怪李家,一直想把李幼言撫養成皇後,看來不無道理。
不過現在,李幼言什麼的先放一邊。
她更想知道謝晏殊那邊的動靜,話說,也不知道那邊怎麼樣?
三個女人一台戲,三個男人也當同理,這回應該是折騰的有來有往吧?
也不知道他們在這路上,能鬧出什麼樣的戲幕來。
柳蓁呷了一口茶,心中好奇的想道。
不過好奇歸好奇,這屋子裡可不止三個女人,等會兒會發生的事情,隻怕隻會比那邊精彩的多,也可怕的多。
這不是,這會兒太後看着太子走了,滿臉不悅。
她歎了口氣,便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就着謝晏殊抱怨了起來:“真是個不中用的東西,段姑娘多好一個女孩兒,看着就是個沒福氣的樣子。”
旁邊的段雪薇,用手輕輕的捂着嘴,輕輕的拍了一下太後,用羞澀的語氣掩面道:“太後娘娘,沒福氣又怎麼樣?總是有人喜歡的啊!”
雖然遮着嘴,但雙眼還是露了一半在外面,半遮半掩的樣子,更顯嬌羞。
“先不說太子殿下怎麼會沒福氣,縱然是少了,有心人自會給他補上。”
這番話說得太後神清氣爽,連忙點着對方的頭,用狀似玩笑的語氣,說出了讓李幼言心頭一涼的話:“你呀你,都知道你對太子最是情深。”
太後的語氣十分溫柔,但說的話,卻讓某個人幾近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