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眉目
蕭宴殊這邊查到失蹤人口的實情有眉目。
“是你報的案?”蕭宴殊坐在大理寺的主位上,他扶着額并沒有擡頭隻是漫不經心的詢問了一句。
“有人拐走了我的女兒,我一定會殺了他。”
最後一句話吸引了蕭宴殊的注意,看着男中年歲數,眉目間就透露出殺意。
身強體壯,和普通百姓的差距很大,穿着的衣服遮蓋不住身上的腱子肉,是個練家子!
男人在衙役裡手握拳頭,他眯縫着眼睛看着蕭宴殊,“如果你們辦不成,别怪我找到殺了他,我的女人就是我的命。”
“你叫什麼名字?這是怎麼回事?”
最開始男人閉口不談,隻是盯着蕭宴殊。
“你不配合又怎麼能找到你的女兒呢?”
“我叫林樹!有一個流氓,花言巧語哄騙我的女兒,後來在我女兒的堅持下我隻能答應他們的婚約,在結婚當日我的女兒不見了!他也跟着消失!”
蕭宴殊勾了勾眉毛,他手指點在桌子上發出響聲,許久才說話,“帶我們過去,你去叫上柳蓁。”
一旁的話痨得到命令雙手抱拳消失在衙役裡。
城中一個角落裡隐匿着許多破舊的小木屋,其中就有屬于林樹的家。
這裡周圍都是樹木,幾乎已經到了要出城的地步了,馬車在城中一個時辰終于到了。
蕭宴殊有些不耐煩,他緊皺着眉毛,在馬車裡全程盯着林樹。
身邊總籠罩着一股奇怪的氣氛,他用洞察人心的眼神看着林樹。
“你家裡很遠啊。”
“沒錢。”林樹總是那麼冷漠,他的聲音也與同齡人更年輕一些。
在這裡一股藥味撲鼻而來,這麼重的藥味肯定每天都泡在藥材裡。
“有股藥味!”
“我那個女婿在藥鋪當掌櫃的。”
柳蓁在院子裡找着,周圍都是這樣的小木屋,所以幾乎沒有陽光照射進來,腳下都是比較潮濕的。
門旁邊擺放的石頭已經長了苔藓,綠油油的看起來不像是經常生活在這裡的。
房間裡倒是很幹淨,院子裡還有昨日擺酒席的飯菜。
衆人被淋樹帶着來到了新娘的房間,柳蓁撫摸着被子,沒有溫度!人離開很久了。
床頭上擺着一封信,信封還沒有被拆開。
“這你沒有看過?”
“我今早進來沒看到人就趕緊去報官了,所以這裡所有的東西我都不曾動過。”
櫃子裡有被剪斷的繩子,林樹看到激動的跪下,拿着繩子怒吼着。
“這個混蛋,一定虐待了我的女兒。”他在盡量的表現出很着急的樣子。
“院子裡有一些淺淺的馬蹄印,已經被今早下的雨覆蓋了。”
柳蓁奇怪的詢問林樹,“為什麼要晚上舉辦婚禮呢?”
“習俗!”
這個回答天衣無縫,對所有人的詢問應對自如,柳蓁發現了一些破綻。
“我們會繼續調查的,不過你要是有什麼其他的發現可以來衙役。”
那封信被柳蓁藏在袖子裡帶了回去。
最近柳蓁忙着皇上的病情根本沒時間休息,搖搖晃晃的馬車讓她困意來襲。
“砰!”馬車撞在一塊大石頭上,整個馬車差點翻了過去,柳蓁身體側過去躺在了蕭宴殊的大腿上。
蕭宴殊不自覺的想要靠近,他輕手的幫她整理好了額頭的碎發,柳蓁癢的緊皺着眉毛。
他不自覺的想要去靠近,剛彎下腰呼吸變的沉重,話痨打開了簾子,“殿下…下。”
看到這一幕的話痨有些尴尬,他放下了簾子恨不得挖掉自己的眼睛。
“那個…我們到了。”
“滾下去!”蕭宴殊有些惱火,他怒斥着話痨。
柳蓁被他的聲音震醒,虛弱的起身按壓着太陽穴,“我怎麼躺在你的身上了?”
“沒…沒事!”蕭宴殊說着好像有了反應他身上的汗毛立了起來,眼神向下看去。
柳蓁也随着他的視線看過去,蕭宴殊立馬用手捂住,“我…我腿麻了,你先下去。”
她吃驚的眼神瞳孔都在變大,手忙腳亂的從嗎車上跳了下來。
話痨還在一旁害羞着,臉紅的不成樣子,柳蓁迅速的跑回房間。
在房間裡拿着這封信,在燭火的照應下看的更加的清楚。
[我們真心相愛為什麼要阻止我們?那我就讓你永遠找不到你的女兒]
她突然有了想法,來到了之前林樹提到的藥鋪。
她拿出大理寺的令牌,“把你們掌櫃的記賬本拿出來。”
從衣袖裡拿出信,兩個進行了對比,确實是出自同一個人。
“你們掌櫃的最近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嘛?”柳蓁隻能從身邊的人下手了。
“我們掌櫃的很老實的,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
這就和林樹描述的發生了沖突,肯定有人說謊了!
林樹半夜騎馬準備出城,蕭宴殊已經在城門口等候多時了。
在看到蕭宴殊的時候一臉的驚訝,強裝鎮定的樣子,“大人!你這是?”
“林樹!這麼晚了還要出城?”
原來在離開之際蕭宴殊就派人在小木屋附近蹲守了,林樹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楚的很。
相比這次出城也有其他的目的,更加的讓蕭宴殊懷疑這件事不那麼簡單了。
“我隻是出城去尋找我的女兒。”
“哦?你知道女兒的下落?”
“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出城?”
蕭宴殊一直都在逼問,他回答的速度非常的快。
“今日我就在這守着,誰也不可以出城。”
“誰也不能阻攔我。”林樹在身後的背包裡拿出一把長劍。
話痨上前把他從馬車上踹了下來,兩人架着刀在他的脖子上,使他不能繼續反抗。
“大膽!你可知道他是誰?”
“這是當今太子!”
在聽到蕭宴殊是太子的時候,蕭宴殊在他的眼神裡并沒有看到慌張和害怕,而是很平常的說着。
“太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就可以阻攔我找我的女兒了?”
“把他給我關起來看着。”
蕭宴殊留下一句話就騎馬揚長而過,他回到府邸的時候柳蓁已經睡着了,趴在桌子上手裡還拿着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