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針對與虛弱
但即使她再在意這件事情,眼前這個情況
也不是她給李幼言看病的時候。
柳蓁的話,并沒有被李幼言放在心上。
她這會兒本就哭了個七葷八素,頭腦發熱,又一心想要跟柳蓁對着幹。
自然對她自己的身體狀況,并沒有什麼明确的感知。
對于柳蓁的話,李幼言隻總結了兩個關鍵詞,一個是放過梨花,另一個就是生病。
一想到這兩個關鍵詞,李幼言就感覺氣血上湧,頓時對着柳蓁一陣瞪眼,滿臉都是不悅之色的厲聲呵斥道:
“放過這個賤婢?我是為太子哥哥做事,怎麼能夠說放就放?”
“若是就這麼放過這梨花,太子哥哥的顔面何存?我這個太子妃的顔面又何存?”
李幼言一邊說着,一邊又抹起了眼淚,帶着幾分悲意,難過的對着蕭晏殊訴說道:
“太子哥哥,你就這麼任由這個柳蓁,在這對着我為所欲為?”
“他不僅不把你的太子的權威當回事,而且還咒我生病,她這樣做,不就是沒把你放在眼裡嗎?”
太子的權威?
要是這個東西在李幼言這管用的話,她還有可能當上太子妃嗎?
柳蓁無語的想
李幼言的話,讓柳蓁不由得再次歎了口氣.
她剛剛說了那麼多話,難道李幼言都沒明白嗎?
怎麼現在的李幼言,不僅沒有打算放過梨花,還有将這一件事愈演愈烈的打算?
李幼言就沒有想過,她沒法從暗衛那拿下梨花這件事情。
根本原因其實在太子殿下這?
柳蓁有些頭疼的皺了皺眉,不對,或許李幼言其實是知道的。
但是李幼言下意識的避開了和蕭晏殊起沖突,因此才轉而針對起了她。
覺得她好欺負,還是覺得隻要這樣,就能做到什麼事情?解決什麼問題?
柳蓁看向了旁邊的段夫人,接着她又看向了李幼言,滿臉無奈的對着她說: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些護衛是否聽從你的指令,其實與我是否說過什麼無關?”
“就是因為,想要放過梨花的人,其實是太子殿下呢?”
柳蓁看着地上的梨花,對着李幼言,滿臉無言的說道:
“若太子殿下不想放過梨花,便是我對這些侍衛授意了什麼,這樣又能如何?”
“難道這些侍衛,還能越過太子殿下,服從我的命令不成?”
柳蓁這番話,一下就戳的李幼言臉頰通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當真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最開始的時候,是李幼言想當然的認為。
以蕭晏殊的性子,必然不會将地上這個梨花輕饒。
所以她才提前開口,想要壓死梨花,用來反擊當時柳蓁和蕭晏殊對她的指控和懷疑。
可那些暗衛不做反應的時候,李幼言當時就反應過來了。
反應過來的時候,她還頗有些不敢置信。
蕭晏殊一向厭惡别人算計他,是女梨花的行為,更是踩在了蕭晏殊的底線上。
梨花在李幼言有意的放縱之下,不僅嚣張拓跋,更是無腦又盲目。
不僅處處得罪人,更是一心認為,她能在李家人的扶持下,扶搖直上。
而太子身邊的侍妾的位置,早已是是她的囊中之物。
可以說,當初李家的大人将這個任務交給李幼言的時候。
她就沒想讓這個梨花活着。
她這個太子妃的位置,可是還沒坐穩呢?
怎麼家裡人就這麼着急,就要塞人去當太子殿下的侍妾?
這不就是自斷後路嗎?
所以,剛剛太子殿下滿身寒氣的站在那時。
她隻覺得,梨花的死期終于到了。
知道那些暗衛巍然不動,蕭晏殊也絲毫沒有表态的意思的時候。
李幼言才意識到,蕭晏殊居然打算放過這個多次冒犯過他的女人?
為什麼?
憑什麼放過她?
她被太子哥哥厭惡至此,可這個梨花憑什麼被另眼相看?
這個梨花,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太子哥哥如此看重?
李幼言一想到,在太子哥哥的眼裡,這個梨花或許比她更重要,她就頭腦發熱,氣不打一處來。
一時之間,對于梨花的殺意,也徹底達到了頂峰。
李幼言冷笑着看着柳蓁,此時的她,說話的語氣既是溫柔,又是尖銳。
而她眼中的寒芒,讓旁的人光是看着,都覺得膽戰心驚:
“你不要攪和了,我是太子妃,我當然是太子哥哥怎麼樣,我就怎麼樣?”
李幼言一邊這麼說着,一邊尖銳地看着柳蓁,滿臉都是不耐之色:
“太子哥哥還沒表态,你怎麼會知道,他到是底想殺了梨花,還是想讓他活着?”
是,太子哥哥不想要梨花的命,她李幼言如何能不知道這點?
但是,難道她還能說太子殿下的不是?
想解決的人沒法動手徹底姐姐,一旁的柳蓁還要在旁邊看她的好戲,李幼言當然氣不過。
無論旁人怎麼看待這件事,在李幼言的眼裡。
柳蓁在其中摻和的成分,已然是定了性。
可繼續在這件事情繼續争吵下去,似乎隻會對她不利。
無論如何,這個問題不能留在她那,李幼言想。
無論如何,在氣勢上,她可不想輸給柳蓁!
想到這裡,李幼言将手指向柳蓁,說出口的話,已是帶上了幾分胡攪蠻纏的模樣。
“柳蓁,我告訴你,你不要想試圖離間我和太子哥哥,明白嗎?”
“你咒我生病的事情,我就算了,但下次如果再遇到這樣的情況,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
說完,李幼言轉身就走,旁邊的段夫人長幽幽的歎了口氣,也跟着轉過了身。
“身體不好,這樣的事情,還需要咒嗎?”
柳蓁看了一眼李幼言遠去的方向,看這李幼言頗為不穩的步伐,和對此熟視無睹的段夫人,一時間狠狠的皺起了眉。
“若非她的身體狀況本就不好,氣息也是從強至弱,現在的飄忽不定,我又何必對她開這個口,還搞得自己一身騷?”
“李幼言這是幹了什麼,才會如此虛弱,七息虛浮不定不說,面色還愈發的糟糕?”
蕭晏殊在旁邊聽着,安撫好躁動的氣息後,略微沉吟了一下,說:
“或許,和酒樓裡的那一種香味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