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薄擎已經滲透進了她的生活
沈鸢的眼瞳閃了一下,這一天比她預想的快。
但如果薄擎是認真的,那她……
薄擎說完這句話之後,心裡就有點後悔了,就好像遺失掉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他的喉結滾動,想着是不是要解釋一下,就聽到那邊垂下頭的沈鸢,輕輕傳來一聲:“好。”
說散就散,挺幹脆的。
挽留的話還在嘴邊,又被薄擎硬生生的咽了下去,那目光冷的滲人,薄擎隻說了一個字:“行。”
好,很好!
他直接轉身,大步的離開了休息室。
他拍下來的那些東西,一樣都沒帶走,轉身的很幹脆利落。
沈鸢看着薄擎的背影,她的手動了一下,似乎想要拉住他,可他走的太快,最後還是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
心裡像是空了一塊,難受的發疼。
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她一直都在準備着,她以為自己能很輕松的面對,可真當這一天到來的時候,為什麼那麼難受呢。
克制着自己不要動心,可偏偏還是喜歡上了他,而這份喜歡,似乎比她想的還要強烈。
喜歡薄擎的人太多了,她……
沈鸢眸子垂下,大概是沒有任何機會。
以後,她和薄擎應該不會再有聯系了,或許連見他一面都不可能。
從來就沒有幻想和奢望過,可現在為什麼還是那麼難受。
……
沈鸢後面就在休息室裡,而薄擎也沒再回來。
沈鸢後面下了樓,看到薄擎在那邊和其他人交談的背影,他永遠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今天來的人那麼多,可總是能一眼就看到薄擎,把薄擎當做視線的中央,哪怕他是在角落裡。
他面對這些遊刃有餘,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他胃不好,其實不應該喝那麼多的,要不然回去又得胃不舒服。
沈鸢想了想,給北園的管家發了消息,讓他一定要盯着薄擎喝了醒酒湯,一定要看着薄擎喝下去。
宴會的後半段,沈鸢沒怎麼出現。
很快就到了深夜,遊輪重新靠在了碼頭。
畢竟是薄擎帶着沈鸢來的,還是以他女伴的身份出場,哪怕是兩人結束了關系,現在也應該一起下遊輪。
離開的時候,沈鸢見薄擎似乎真的沒有打算要那字畫和鑽石,沈鸢問道:“這些呢?”
薄擎看了一眼,語氣很冷:“扔了吧。”
剛說完,薄擎又補充了一句:“也不賣!”
沈鸢:“……”
她還沒說要買呢。
沈鸢怎麼可能舍得扔,隻好帶上了車。
她來的時候和薄擎坐的同一輛車,她上了車之後,薄擎卻沒上來,反而吩咐司機:“送她回家。”
“你……”不上車嗎?
沈鸢剛開口,薄擎就什麼都沒說的離開了。
看起來,像是不想和她說話。
沈鸢也想下車,然而司機直接啟動了車輛,司機說:“沈小姐,薄總吩咐我把你平安送回家。”
“謝謝……”
一輛輛豪車從碼頭行駛出來,離開了通向碼頭的車道。
而那些路過的,懂車的路人,看到這麼多豪車行駛出來,都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視覺盛宴,好多豪華限量版。
沈鸢很快也被送到了家門口,她下車的時候,原本想把字畫和鑽石都留給薄擎,但她又覺得,要是放在車上,薄擎肯定會扔掉的。
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帶走了。
沈鸢上了樓,才發現自己身上還穿着薄擎的西裝。
西裝已經變成了沈鸢的溫度,她不确定薄擎還要不要,薄擎那麼多件衣服,應該不在乎這件西裝吧。
夜已經深了,沈鸢卸了妝洗了個澡,出來之後依舊沒有什麼困意。
她去了書房,剛打開電腦,就看到手邊的金融相關的書。
她打開翻了翻,密密麻麻都是薄擎的字迹。
好像他已經滲透進了她的生活,根本就沒有辦法再回到從前。
……
醫院裡,薄斯年被推進手術室。
司機也通知了薄滄海,薄滄海和薄夫人立刻趕來了醫院。
夜晚的醫院很安靜,隻剩下薄夫人哭天喊地的聲音。
“怎麼會這樣,我兒子怎麼這麼造孽啊,斯年到底是得罪了誰啊?”
“他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我們一家人的命怎麼都這麼苦啊,斯年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薄夫人捂着自己的心髒,聲音特别大。
一旁的薄滄海被叫的煩的不行:“你能不能閉嘴!”
“我閉嘴?要不是你丢下兒子自己走了,兒子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還躺在手術室裡,他才剛從醫院出去幾天啊?”
“這可是我們唯一的兒子,你都不心疼的嗎,你天天就隻知道公司,給兒子那麼大的壓力,兒子要是有什麼事,我和你沒完!”
“夠了!”薄滄海怒道:“你不看看自己生的兒子有多不争氣!”
薄斯年幹的這些事,但凡不是他兒子,換成别人,毀了他這麼大的事,他可能已經讓人把那個人解決掉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生的兒子,我一個人能生嗎,這還不是你的種!”
薄夫人從大聲吼叫變成哭哭啼啼:“從小你對他就嚴厲,你知道他有多怕你嗎?”
“他那麼努力,想做好一切得到你的認可,想要讓你多誇贊誇贊他,可是你總覺得他這裡做的不好那裡做的不好,他是你兒子啊,又不是什麼工具,你難道就想要逼死他嗎?”
“行了,什麼死不死的,進醫院的時候情況不都還好嗎,他不會有事的。”薄滄海陰沉着臉。
這個薄斯年,真會惹事。
一天天的給他找那麼多麻煩,他對薄斯年嚴格,他做這些都是為了誰啊,不都是為了薄斯年嗎?
薄家總有一天要交到薄斯年手上,如果薄斯年還像現在這樣,他怎麼可能放心。
以後有一天,他要是走了,那薄氏所有的一切,都是薄斯年的。
薄夫人閉上眼睛,雙手合十的拜菩薩,嘴裡還念叨着什麼,就差沒跪下去了。
過了很久很久,手術室的門被打開,薄夫人趕緊迎上前:“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醫生看着家屬,搖了搖頭:“人其實沒事,隻是他傷到的地方比較敏感,傷得太重,時間太久,已經過了最佳救治的時間,很有可能這輩子都……”
猶如晴天霹靂,薄夫人差點腿軟的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