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秦清秋走了
棉城機場。
安檢通道前,沐守業戀戀不舍的看着秦清秋。
她這一進去,再次相見,就不知道要何時了。
“你回去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沐守業艱難的開着口,每一個字似乎都用盡了力氣。
秦清秋看着他溫柔一笑,上前一步,抱住他:“好,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沐守業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給驚住。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身體僵硬。
“保重。”
秦清秋又說了兩個字,然後松開沐守業,她看着沐風禮貌的笑了下,然後轉身進入了安檢通道内。
直到秦清秋的身影徹底不見,沐守業才低下頭,眼裡的淚光在閃爍。
他實在忍不住,擡起袖子擦了下眼睛。
五十歲的男人,就這樣站在原地,無助難過的像個孩子。
沐風看着沐守業難過的樣子,心疼的看着他,也沒有說話,就一直這樣陪着他。
直到沐守業緩和了些心情,才擡起頭,朝着沐風不好意思的一笑:“小風,走吧,回去吧。”
“好。”
沐風開車帶着沐守業,離開了機場。
路上,沐守業對沐風說:“把我送基地去吧,先不回家了。”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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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
秦清秋正要關機,收到了齊德生的短信:“一路順風,有機會我去京都看你。”
秦清秋想了下,給他回了兩個字:“謝謝。”
然後她給秦北野發了條短信,就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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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醫院。
許春南在昏迷了三天後,終于醒過來了。
他一醒來,見沐玉娟等人都在病房裡,有些懵了,“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然後看見許春秀,更是驚訝:“你怎麼也來了?”
沐玉娟一見許春南醒了,頓時上前哭了起來,“哎喲我的兒子啊,你可終于醒了。你都吓死媽了,這到底怎麼搞的呀,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還疼不疼啊?”
許春秀見沐玉娟這擔心的模樣,諷刺的扯了下嘴角。
她受傷不舒服的時候,就從來沒有過這種待遇。
果然隻有許春南才是親生的。
她什麼都不是。
看着有些煩,她就離開了病房。
許春南看着沐玉娟道:“媽,我沒事,扶我起來。”
見許許春秀走出去了,他疑惑問:“媽,許春秀咋也在這?”
沐玉娟道:“不知道啊,我來的時候她就在這了。你可别提這個死丫頭了,就是她給我發的你的照片,我才知道你受傷了。到底怎麼回事啊,是不是老沐家的人欺負你了,你跟媽說,媽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許春南虛弱道:“欺負倒也談不上,是我自己撞的頭。”
“你傻呀!”沐玉娟簡直要氣死了,“你沒事自己撞自己幹啥,還撞的這麼嚴重,你要出個好歹,你讓我跟你爸咋整啊,我們倆還活不活了,你也是個沒良心的,你一點都不為我和你爸考慮啊!”
“行了别說了,本來頭就疼,聽你在這叨叨叨的,更疼了。”許春南沒好氣的道。
許大強見許春南煩了,一把把沐玉娟拉到一旁去,然後笑着臉上前問:“兒子,你咋樣了,好沒好些?”
“還行吧,就是頭還有點疼。”
許大強道:“不過你媽說的倒也沒錯,你這也不能撞自己啊。那天咋回事,你給我跟你媽講講,你咋突然想着回紅星村了,是不是那個叫李思思的撺掇你來的?”
提起李思思,許春南也突然想起來這麼個人了。
他猛然問道:“李思思呢?”
沐玉娟沒好氣道:“不知道,我從來就沒見過那個小賤人。還是春秀說,你跟她一起來的呢,你倆怎麼會搞一塊去。”
“沒啥,我頭有點疼,我眯一會。”
許春南不想把他和許春秀之間的事告訴沐玉娟。
他閉上眼睛。
但是他已經躺了三天了,此刻閉上眼,死活都睡不着。
沒一會兒,他就又睜開眼睛道,“你們把許春秀叫回來,我有事要問她。”
沐玉娟催促許大強:“快,給那死丫頭打電話,讓她回來!這該死的東西,她弟弟醒了,也不知道上前來問問,她還跑沒影了。”
許大強給許春秀打電話。
許春秀聽許春南要找她,于是就回去了。
她就是在樓下轉轉,倒也沒走遠。
“爸,媽,你倆先出去,我想跟許春秀單獨說一下話。”
沐玉娟有些不樂意道:“有啥話還得背着我跟你爸說,都是一家人,我們不能聽嗎?”
許大強直接拉着沐玉娟的袖子給她扯了出去:“兒子要跟春秀說點悄悄話,就說被,你怎麼什麼都想知道,趕緊跟我走。”
兩個人都出去了。
許春秀抱着手臂站在病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許春南,冷笑道:“有什麼事,趕緊說吧。”
許春南道:“李思思呢?”
許春秀:“不知道,可能死了吧。”
許春南知道許春秀不待見他,冷哼一聲道:“爸媽都在這呢,你态度給我注意點。對了,你怎麼會來這,是不是沐晴讓你來的?”
許春秀噗嗤一聲,“對呀,是沐晴讓我來的。不過我更想看看你死沒死,你沒把自己撞死,我還真是有點不開心呢,可惜了。”
許春南簡直要被她的話氣死。
不過他現在幾乎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
于是道:“我懶得跟你吵,沐晴呢,我昏迷的時候,她們可來過?算了,來不來都不重要了,你把李思思給我找到,讓她來找我。”
“你先說,你跟李思思這次回來,到底在密謀着什麼?”
許春秀問他。
許春南沒好氣的道:“關你什麼事,你按照我說的做就得了。許春秀你少在這吃裡扒外的,我要是出了什麼事,你以為你會有什麼好下場嗎,咱爸媽就能弄死你!”
許春秀冷笑,“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就遠走高飛了。以我現在的身份地位,他們兩個還弄死我?怕是連我在哪都找不到吧。”
許春南見許春秀現在底氣硬了,油鹽不進的。
知道自己吓唬不了她了。
于是他态度軟了些道:“姐,你幫我找一下李思思吧,當 求你了,她欠我錢,我得要回來,不然我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