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邀功,打異果種植的主意
第75章:邀功,打異果種植的主意
國富則民泰,他何嘗不希望百姓也過上好日子?
可這件事牽扯太大了,各方的窺觊、利益的交集、權力的傾軋,會令自己全家成為衆矢之。
死倒還好,算是精忠報國;就怕成為某些大權貴的傀儡,生不如死地活着,祖宗十八代都要受到牽連。
還有,空間出現得詭異,這泉水也不知能取到幾時,到最後若是沒得取,他又該如何自圓其說?
總得來說,此事,萬萬不可為!
見齊一鳴沉吟了許久,感覺像是被自己說動,慕容庭按耐住激動,又道,“我知道你在顧忌什麼,你不用出面,一切交給我來即可,絕不會讓你深陷危險之中。”
齊一鳴眼風徐徐向他掃來,似笑非笑,“你對‘他’這般忠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他’是許了千萬個方明月給你嗎?”
慕容庭剛含在嘴裡的一口茶“噗”地噴出,若不是齊一鳴早有準備躲了開去,準得噴一臉。
“我說過,莫在我跟前提‘方明月’這三個字!”慕容庭咬牙切齒,身旁的男子給他遞上一方帕子,他胡亂擦了擦,借以平複内心的心情。
過了一陣,他才又道,“師哥,你也知‘他’身份特殊,當初瞞着我們,是情非得已,這麼多年過去,‘他’一直心懷愧疚,你還不肯原諒‘他’麼?”
“你莫要自作聰明,我幾時說過不原諒‘他’?”齊一鳴神色郁郁,“況且,‘他’那樣的身份地位,我有什麼資格說原不原諒!”
“聽聽你這怨婦般的語氣,就知道心懷芥蒂。”慕容庭一副“我明白”的樣子,“師兄,越是難以釋懷,越是在乎,你對‘他’的情義,我懂,‘他’也懂。隻是,‘他’背負着天下蒼生,注定是要辜負你的情義......”
他的話透着暧昧,引人歧義,齊一鳴掀掀眼皮子,懶得搭理他,開始吃東西。
他滔滔不絕地說了一陣,見齊一鳴毫無反應,頓感無趣,讪讪地住了口。
沉默了少頃,又道,“師哥,那異果種植之事,當真無辦法可想?”
齊一鳴動作一頓,道,“過兩日我去萬藥山看看。”其實是回家找何苗商量。
慕容庭大喜,“太好了,師哥,那位天機閣的道長誠不欺我,說你日後注定是流芳百世、名垂千古的國之脊梁!我這便修書一封......”
“慢着,十畫還未有一撇,你便這般急着邀功作甚?”
“師哥,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種急功近利的小人嗎?你真是太傷我心了。”慕容庭裝模作樣地壓了壓胸口,“我隻是想讓‘他’看到大好前景,給咱們更多的特權!”
齊一鳴:“......”能把謀權奪利說得那般清麗脫俗,他也真是個人才!
慕容庭谄媚地道,“那師哥,我等你的好消息了。”
齊一鳴從鼻子裡哼一聲。
慕容庭卻是喜滋滋,“師哥,不管此事有沒有結果,我都會禀報上去,記你一大功,讓你重回鳳澤城的。”
齊一鳴語氣平淡,“不必了。”
“為何?”
“不回了呀!”齊一鳴嘴角微揚,“我的家人在此,我回去作甚?”
“不是......你的家人,你也可以帶上去鳳澤城享福啊!”
“不!”齊一鳴斬釘截鐵。
“啊?你當真不回?”慕容庭如喪考妣,“完了,完了,這下子,‘他’不暴跳如雷才怪,申和公主也......”
齊一鳴朝何勤那看了一眼,語含警告,“我說過多少次,莫要在我跟前提這些!”
......
齊一鳴與何勤回去之前,買了許多東西,有簇新的衣服鞋襪、被褥布匹、菜米油鹽碗碟等等。
去雇牛車時,路過一間首飾鋪子,他買了兩套金銀頭面;見到脂粉店,他買了許多胭脂水粉;見着糕點零嘴鋪子,他也買了十幾包......
何勤看得瞪目結舌,暗道姐夫好大方,一口氣買了這許多東西,且這裡邊有大半都是買給姐姐的,為姐姐高興。
不過,他如今的耳力,比尋常人要好許多,慕容庭與齊一鳴說的許多話,其實他都有聽進去大半,心中半知半解,這時坐在牛車後頭,離家越來越近時,他還是鼓起勇氣問,“姐夫,那位大哥說,你對一位女子很有情意,這是真的嗎?”說着他緊緊拽着拳頭,心髒緊張地快要停止了跳動。
他是怕姐夫的,可事關姐姐的幸福,他再害怕也要問清楚。
“一位女子?”
齊一鳴蹙眉想了許久,才明白他錯将慕容庭嘴裡的“他”聽成了“她”。怪不得他這兩日都悶悶不樂,原來是為了此事!
頓時滿頭黑線,“小子,慕容庭說的‘他’,是指一位兄弟,也是我的大師兄,并非是你想的那樣!”
“啊?這......”何勤知道鬧了個大烏龍,頓時羞臊不已,臉都爆紅了,“對不住,姐夫,我、我誤會你了。”
齊一鳴神情嚴肅,“切記,莫要在你姐姐跟前說起!”
何勤點頭如搗蒜,“我不說、不說。”
“前日去了‘怡紅樓’,包括見了那客商之事,也不許同她說起。”
“我不說。”
“若你姐問起呢?”
何勤一時語塞。
要對疼愛自己的姐姐說謊,其實他心中有很深的負罪感,他不能保證,如果姐姐問起,他能不能瞞得住。
齊一鳴卻是有些急了,“小子,你可不能鑽牛角尖,讓你不說,是不想你姐姐胡思亂想,妄加猜測,懂?”
何勤想了想,便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齊一鳴放心不過,又道,“你那不叫欺騙,隻是善意的隐瞞,懂?”
何勤再度點點頭。
“你回去後,就說平日裡都我一人外出,你自己在客棧裡吃飽了睡,睡醒了吃,什麼也不知,懂?”
何勤又點點頭。
齊一鳴瞧他傻不拉幾的,嘴張了張,便沒再開口。
沉默了一陣,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問,“你姐姐可是随嶽父去過私塾習字?”
何勤想了想,搖搖頭。
梁氏說過,女子無才便是德,他親娘會斷文識字又如何,結果他爹還不是一腳踹了娶了她?
是以,何苗對梁氏的話深信不疑,對讀書識字之人深通惡絕,不說主動識字,就是連靠近私塾半點,都覺得渾身不對勁的。
齊一鳴雙眸暗了暗。
何苗不曾識字,可她為何能時常說出一些文雅的字句,還說是從她爹的書上學來的?
難道,教她識字的另有他人?
齊一鳴默了默,又問,“你姐可善烹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