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禾父禾母吵架
發了一大通火氣的禾勇利回了屋後,火氣依舊沒有降下來。
他看趙勝男跟着他進屋後,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你平時怎麼教孩子的?看把永梅教成什麼樣了?她都多大的歲數了,心眼子那麼小,竟容不下永蘭、建民他們姐弟?這丫頭我看是養費了!”
趙勝男一聽這些話,也是憋不住火氣:“不就是說一句話嗎?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她肯定長記性了,你還說什麼?”
禾勇利梗着脖子氣道:“她說永蘭是個外人這話是一句話的事嗎?這就不是一件小事!她擺明了就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平時是怎麼說的?永蘭、建民是我弟的孩子,我這個當大伯的把他們當親生的孩子,你還有建國他們也得把他們當成一家子?結果呢?”
他瞪着趙勝男:“建國、建業他們兄弟倆就不說了,是把我的話給聽進去,但永梅、永菊她們倆,别以為老子眼瞎看不出來,就不怎麼待見永蘭!老子平常想着都是女孩子也鬧不出什麼大事來,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走到床邊坐下,用力地拍打着床闆:“我看就是我平常不發火,永梅就不把老子放在眼裡了,都得寸進尺,在老子面前說說那樣戳人心的話。她今天能當着老子的面說那些話,明天是不是就能把老子和永蘭、建民他們趕出家?”
趙勝男見禾勇利越發地生氣,說出來的話也是越來越嚴重,抿着嘴反駁道:“哪有像你說的那樣嚴重的?永梅也就是随口一說,你是她親爸,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才敢把你趕出去!”
“呵!她是不敢把我趕出去,她就是想趕永蘭、建民他們!”禾勇利沒好氣道,“你要是平時好好教她,就不會養出她這麼一副自私自利的模樣了!”
趙勝男咬着牙氣道:“你怪我做什麼?我怎麼沒教了?”
禾勇利面帶諷意地看着趙勝男:“你好意思說你用心教了?你什麼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我也就是懶得拆穿你!”
趙勝男生氣地回怼了一句:“你說我什麼心思?”
“你非要我說的是吧?”禾勇利陰沉道,“你心裡其實也是不待見永蘭、建民他們倆,要真把他們當成親生的孩子,能把永梅教成白眼狼嗎?我一首不拆穿你,是想着家裡隻要不鬧起來,就給你面子,可你看看你都把永梅教成什麼樣了?都那麼大人了,什麼話都往外說!”
趙勝男雖然平時是比較偏向自己親生的西個孩子,但她自問對禾永蘭、禾建民也是十分用心的,她親生的西個孩子有的,禾永蘭、禾建民也都會有,有時候她擔心外頭的人說她苛待小叔子留下的兩個孩子,甚至委屈了自己的兩個女兒,可帶頭來禾勇利是看不到她的付出,反而質疑她的真心!
趙勝男真的是又生氣又傷心了!
無盡委屈從心底湧上來,她鼻頭一酸:“禾勇利,你說這些話要憑良心啊!我怎麼就不是真心對他們姐弟倆的?我要不是真心的,我能把他們留在身邊養嗎?他們以前可都是農村戶口,要不是我找了關心,想辦法把讓永蘭和那死丫頭還有當成雙胞胎、還有讓建民、建業也當成雙胞胎落戶到咱家戶口,他們姐弟怎麼能在城裡生活?”
這個時代的城市戶口是很珍貴的,即使父親是城裡人,孩子也不一定也是城裡人,因為成分随母,落戶口随母。隻有母親是城裡人,孩子也才能是城裡人。
禾永蘭的親生父母都是農村人,他們原本是成不了城裡人的,還是當初給趙勝男找上了親戚花了錢想辦法給他們落戶的。
因為禾永蘭跟禾稻苗就差幾個月,禾建民與禾建業也是差不多歲數,剛好可以讓他們僞裝成雙胞胎才好操作。
趙勝男都這麼用心了,多年過去卻被質疑對禾永蘭、禾建民不真心,她真的要被怄死了!
她擦了擦眼角沁出來的眼淚,氣道:“還有我為了多養永蘭、建民這兩個孩子,都把死丫頭扔我爸媽那裡養了,你還要我怎麼真心!”
禾勇利被說得臉上挂不住,他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給自己找臉:“說到你爸媽給咱們養的那個女兒,我都不想說,你不會養孩子就是随了根的,你養永梅養成了個小心眼子,就想當老子的家!你爸媽給咱們養的那個女兒,你都說成了一個隻知道要錢的白眼狼!這兩個女兒都是白養了,那個不在跟前,咱教訓不了,永梅呢,是不能繼續留在家裡了,她年紀也大了,早點打發她出門,省得留在家裡留出仇來!”
趙勝男聽到禾勇利如此說她爸媽,既氣憤于禾稻苗不争氣給老兩口還有她這個當媽的丢臉,又惱怒于禾勇利對她爸媽的輕視,氣得拍了一下桌子:“有什麼事别扯到我爸媽!我爸媽哪裡對不起你了?他們老兩口都把家底交給我們了,我們老趙家的房子這會兒還住着建國他們三兄弟呢!你可别端起飯碗吃肉,放下筷子罵娘,沒這個理!”
禾勇利臉上的神情差點兒都要維持不住了。
他臉色爆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反駁。
确實也是他站不住腳,沒法反駁!
趙勝男逮着了機會一頓狂輸,罵個不停。
禾勇利聽着聽着就越發地不耐,趙勝男擺明了是得理不讓人。
他在工廠裡工作那麼辛苦,回家後又不平靜,早就又累又煩,這會兒趙勝男又在邊上吵個不停,他是煩躁得都想把屋子給砸了。
他拍了拍床闆:“好了好了!這天都黑了,你有完沒完,要吵到什麼時候?”
眼見着趙勝男對他怒目而視,好像又要繼續吵什麼,他急道:“你把那丫頭的信給我,我看看她到底在信裡寫了什麼?哼!當女兒的不知道孝順父母,還想從父母手中讨要錢,誰家當女兒的會這樣啊!”
聽到禾勇利的話,趙勝男變忘了找他茬,她去把被她捏得皺巴巴的信封找出,遞給了禾永利。
禾勇利抽出裡面的信紙,一目十行地往下看,越看越生氣。
他猛地把站起來,首接把信紙、信封揉成一團扔在了趙勝男的臉上:“你還好意思讓我别說你爹娘,你也不看看你爹娘給我們把那死丫頭養成什麼樣了?啊?信裡寫的都是什麼?還要寫信給領導、給婦女主任,她怎麼就不寫到京市去!哪個但女兒的會這樣威脅父母的?真是反了天了!為了錢,什麼都不顧了!好得很!真是好得很!”
“老子累死累活攢下的家底,可不是要便宜白眼狼的!她以為她是誰,一個丫頭片子,一個賠錢貨,哪裡來的臉面跟老子讨要那麼多錢!”
“老禾家的錢,她是一分錢也别想要!趙勝男,别之前說要給她寄的被子什麼的,都别寄了,就讓她死在農村得了!老子就當沒這個女兒!你要是敢偷偷給她寄錢、寄東西,就給老子滾出家!”
禾勇利被禾稻苗信裡暗含的威脅之意氣得破口大罵。
趙勝男原本就沒打算給禾稻苗寄錢,禾勇利一交代,她都不反駁:“知道了知道了!建國也大了,正給他找羅娶媳婦,花錢的地方多着呢,家裡才沒有多餘的錢給她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