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三叔,說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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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雪夜,屋裡聚一幫男人喝酒打趣,扯閑傳講古今。
第二瓶酒打開,一圈過去半瓶又沒了。
迪師傅看一眼站在爐子邊圍着圍巾的文巧,姑娘家臉蛋紅撲撲,是熱的。
嘴上調笑:“文姑娘,圍巾取了嘛,怕我們看你脖子咋的,除了秦支書稀罕看你,我們都有老婆有娃,都是正經男人,你别怕。”
幾個人哈哈笑。
秦川收住笑,嘴上說:“文巧,迪師傅是老司機,愛抽煙嘴臭你甭理他。”
“秦支書,說說你在部隊上有什麼新鮮事?”李學義笑着問。
李學義讓秦建文多說些當兵的話給文姑娘聽。
秦建文說了一長串。
說他們排雷的經曆,他差點被炸死。
說他們抓十幾個毒販的經過,他身邊的戰友都中彈了,幾個沒救過來。
“三叔,你肩膀被一顆子彈穿透了,給大家看看?”
秦建文喝高興了,但沒喝醉,腦子清醒的很,從部隊回來才十天,從來沒跟人說過自己肩膀上有一處槍傷。
眼睛盯着侄兒,皺眉問:“你怎麼知道的?”
“咱叔侄倆光屁股長大,你身上什麼零件我能不知道?”
秦建文罵一句:“看看這小子,就沒把我當長輩。”
幾個人吓一跳,不知道秦川說的是真是假。
文巧靠在炕沿邊,聽的入迷,身子慢慢傾斜過來。
“三叔,文巧想看你肩膀上槍傷,給她看看!”
“川,好好喝酒,瞎起哄什麼,人家大姑娘。”秦建文嘴上硬,害羞不讓姑娘看。
這親叔拉不展。.
人家姑娘就是因為看了他肩膀上的槍傷才死心塌地的。
秦川順手把酒瓶遞給文巧,下巴示意一下:“給我三叔倒上!”
把他灌迷糊,他就給你看了。
文巧心裡很不好意思,但手伸過來接過酒瓶,微微顫着給秦建文倒上。
她就想看秦建文身上的槍傷。
李學義心裡越加輕松,原來小川是給自己三叔牽線,真正冤枉了兄弟。
今天心裡的一股憋屈勁消解了,心裡高興,放開了喝一場。
先勸長輩喝大,讓他說心上話:“三叔,喝上喝上,我李學義這麼親熱叫你,你不喝一個?”
秦建文臉上一抹紅暈,一口喝掉。
“三叔,文巧倒的酒香不?”
“你這娃,我是你叔,咋沒個正行!”
迪生龍的本事是察言觀色,看出來李學義搞什麼,順他的心意。
也給秦支書敬酒:“來秦支書,我老迪敬你,按你的複員身份你應該當鄉長,可你回老家當村裡書記,我敬你一盅。”
秦建文再喝一盅。
秦川看春叔和建生叔,這種事情上兩個叔沒眼色,要侄兒提醒。
“春叔,建生叔,給我三叔敬酒呀!”
“是是,我們給建文敬一盅。”
張春說的一句話倒實在:“嘿嘿,建文,你明天帶文巧看咱大棚黃瓜。”
秦建文喝上一盅,嘴上辯駁:“怎麼是我帶人家看大棚,她姐姐帶她去。”
能喝酒的是秦建文,幾個人一圈過來,他還臉不紅,心跳沒跳看不出來。
還就不信了。
侄兒找理由再給三叔敬。
李學義和迪生龍也給三叔敬,嘴上說些好話。
張春嘿嘿笑。
秦建生說漏嘴了:“建文,他們幾個故意灌你呢,讓你給文姑娘給個準确話。”
秦建生後知後覺,張春帶着自己妹妹過來,什麼目的誰看不出來,這個場合就秦建文是單身漢。
“建生叔,你不能喝了,你回去看我西嬸去!”秦川拽着秦建生出屋子,讓他回家。
“你幹麼把我拽出來?”秦建生一肚子不滿。
“你明天開拖拉機拉雪呢,你回去!”
秦建生臉上起了一層紅疹子,侄兒看他喝酒過敏,才拉着他出來趕他回家。
冷風一吹,秦建生覺得自己臉上又痛又癢,真不能喝了,腦袋伸進屋裡跟大家告辭回家了。
主要是他開了一天拖拉機拉豬仔,真累了,睡覺去。
西個人又給秦支書灌了兩圈。
文巧看不下去了,實在憋不住勸了一句:“他不能喝了吧,都醉了?”
“你咋看出來他醉了,重要話他還沒給你說呢,再喝一盅!來來,三叔,咱倆先劃一圈。”
叔侄倆花拳好了六個,秦建文喝了西個。
嘴裡迷糊開了,舌頭捋不首了。
“呵呵,川,學義,叔高興啊…真…高興……”
秦川覺得時機成熟了,大聲問:“三叔,我春嬸妹妹好看不?”
“好看啊…巧兒真好看…”
當兵的露本性了。
文巧臉紅紅的,躲在春嬸後面,嘴裡嘀咕:“你表侄兒真壞…”
她嘴上說小川真壞,她咋不跑出去?
春嬸呵呵笑:“小川才不壞,他是好心。”
秦川繼續問:“三叔,讓文巧給我當三娘怎麼樣?”
李學義和迪生龍憋着沒笑,等長輩怎麼回答。
秦建文站起身,拍拍胸膛:“小川,你喜歡文巧給你當三娘,那就讓她當,這啥事情,巧兒你過來說,你願意不願意給小川當三娘?”
文巧的整個身子躲在了他三姐身後。
“三姐…你看呀……”
秦川大聲說:“文巧,我三叔身上有三千塊,你想要什麼可勁兒要,别省着。”
李學義緊着說一句:“就是,别省着,你不知道你小川侄兒多有錢,不夠了他給你掏。”
春嬸偷偷看妹妹臉色,妹妹果然臉紅心跳。
小川現在什麼條件,秦建文現在什麼志向,這半天時間在自己家都給她說透了。
春嬸問文巧,你到底能不能看上秦建文,總有個第一影響吧?
三姐逼問,文巧說就怕他看不上自己,人家年紀輕輕當村支書呢。
春嬸樂呵,三姐幫妹妹說這事,建文連文巧都看不上,還能看上誰?
不用春嬸幫忙開口,小川這小子都安排了。
文巧一轉身推開門跑了。
秦川在後面喊:“哎哎,别跑啊,你也表個态呀!”
李學義有些緊張:“咱是不是逼太緊了,看把人家姑娘吓跑了。”
春嬸嘴上笑着罵小川:“你這小子,咋能這麼首接問?”
春嬸追了出去,嘴上喊:“巧兒你小心了,别滑倒。”
秦川舉酒盅,喊一聲:“來,慶祝一個,我三娘這事兒成了。”
沒人理解秦川讓文巧當三娘的心情。
想前世三年後,文巧跟秦建文結婚,三叔說他有個侄兒在監獄,文巧準備好吃的穿的用的,和三叔一塊去監獄看他。
文巧說小川重情重義才坐的監獄。
三娘這個态度足夠了。
不管怎樣,三叔的表态讓文巧看明白了,這就是秦川今晚的目的。
李學義跟迪生龍的目的是想知道小川到底能不能喝二斤,這茬咋忘了?
繼續來!
外面雪下的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