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枭知道在淩州汪若海可是被稱作神醫的,而牛院長的醫術也與其相差不多,連兩人都沒有辦法的病,那一定是很不簡單,而且病人還驚動了省醫管署,說明其身份也必然不低。
考慮到這牛院長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徒弟,而且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好不管,于是便答應了下來。
二十分鐘後,葉枭出現在了市醫院門口。
這時候,牛院長已經在門口翹首以盼多時了。
見到葉枭,牛院長趕忙迎了上去,緊繃着的臉上強擠出一抹笑意來:“師父,弟子就不跟你客套了,咱們邊走邊說吧!”
葉枭并沒有為牛院長的話而不滿,牛院長作為一名醫生,治病救人自然是應該被放在首位的,他點了點頭,示意牛院長繼續說。
于是牛院長便将病人的病情詳細的說了起來,“病人是在路過淩州的途中發病的,送來醫院已經有兩個小時了,但一直高燒不退,且情緒十分暴躁,在治療的過程中,還幾次咬傷了醫護人員......”
聽完牛院長的話,葉枭對這病人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問道:“考慮過是感染了某種病毒沒有?”
牛院長明白葉枭這是什麼意思,病人的症狀确實像是狂犬病等病毒發作,但接下來他卻是搖了搖頭。
“我們給病人注射過狂犬病病毒血清,也用其他常見的病毒血清嘗試過,可是病人依舊是不見好轉。”
此刻葉枭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如果不是中了病毒,那就很有可能是中邪了啊!
不過具體什麼情況,他還是要經過進一步的診斷才知道。
幾分鐘後,牛院長帶着葉枭來到住院部三樓的一間病房,葉枭一眼看去,就見到病床上躺着一個老人,其面色灰白,口唇青紫,微眯着的瞳孔内,目光渙散無神。
此時在病人手腕上打着點滴,而在其額頭和肚子上還紮着銀針,見狀葉枭不由得心中好笑,這又是用西醫退燒又紮銀針的,還真是西醫治标中醫治本,中西合治,治成标本啊!
除了病人和病人家屬外,病房内有好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正焦頭爛額的小聲争論着病情,其中就有葉枭的另一個便宜徒弟汪若海。
當衆人看到牛院長帶進來一個年輕人的時候,都很是疑惑不解,剛剛牛院長不是說去請一個醫道大家嗎?怎麼帶上來的卻是一個小夥子?
而汪若海在見到葉枭後,立即走了過來,很是恭敬地說道:“師父,你能來病人就有救了。”
聽到神醫汪若海居然稱葉枭為師父,幾個醫生皆是目瞪口呆,“不會吧!難道這小夥子,就是牛院長口中的醫道大家,這看上去比自己手下的實習醫生還要年輕吧!”
葉枭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和汪若海打過了招呼。
這時候一個冷傲的聲音傳了過來,“牛院長,你請的高人,難道就是這小子?”
葉枭偏頭看去,就見一個身着華麗的中年美婦,正質疑地瞪着牛院長,其身上帶着一股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倨傲,神色之中也透着世家大族的高高在上。
牛院長聽到中年美婦對葉枭的無禮,有些不悅的說道:“司徒夫人,葉先生是我的師父,他的醫術遠在我之上,你父親的病,我相信我師父一定能治好。”
中年美婦眼神輕蔑的冷哼一聲,“你之前叫這什麼淩州第一神醫來的時候,不也說他的醫術高明,可以治好我父親嗎?可結果呢?”
“現在更是連一個毛頭小子,都被你包裝成高人了,難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中年美婦語氣絲毫不改,聲音裡更是充滿了譏諷。
牛院長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一雙拳頭死死攥緊,仿佛已經忍不住要爆發了,這女人自持身份高貴,一開始治療時就對他們這些醫生吆五喝六,當成傭人來使喚。
這中西合治的主意就是她出的,現在更是對葉枭出言不遜,他如何還能忍。
就在牛院長即将暴走的時候,汪若海趕忙出來打圓場道:“司徒夫人,現在最緊要的還是給你父親治病吧!他的病情可再耽誤不得了。”
“我和牛院長都可以為葉先生做保,請你放心讓他醫治。”
汪若海的話雖然不卑不亢,但他作為被淩州人公認的神醫,語氣之中卻有一股讓人不敢質疑的威嚴。
那中年美婦見狀也不好再阻攔,隻是悠悠的說了一句,“你們最好說的都是真的,我司徒家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小門小戶。”
盡管葉枭也對這女人的态度有些不滿,但考慮到自己兩個徒弟都沒能治好病人,對方八成心有怨氣,他也就忍了下來,等治好了病人,再打她的臉也不晚。
沒了中年美婦的阻攔,葉枭順利來到老人病床前。
此時的老人,氣息已經十分微弱了,仿佛連擡眼看葉枭的力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