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6章 将奴隸們趕走
于是二闆指向武公子,他要帶他走,他來險山壁是取幾根珍稀的羽毛,取了羽毛就得馬上離開,沒有時間跟他們耽擱,于是對武公子也有些嚴肅。
武公子一聽到他要帶自已走,恩人的話不可不聽,于是看向身邊的五号奴隸,這人沒有名姓,平素也自稱五号,這一路上可是他背着武公子在逃,不然就武公子這身闆,根本上不了險山壁。
二闆叫武公子走,武公子便指了指五号奴隸,他想将他一同帶走,于是二闆看向那奴隸。
哪知五号奴隸立即放開武公子,郁悶說道:“我救人,無非是因為恩人對你不同,于是一并将你給救了,如今你也平安,人也交到了恩人們的手上,我就不跟你走了。”
武公子身為谙蠻族人,身邊護住一個五号奴隸不成問題,而且這五号奴隸功夫了得,若是跟他去了谙蠻族,即使臉上有烙印傷疤,他仍能保證他在族中受到尊重。
可是五号奴隸并不想跟他去,若留在這險山壁上就是危險,可若是與其他的奴隸一樣去了運河逃命,這一輩子就再也回不了故土。
武公子看向五号奴隸,顯然還想給他一個機會。
哪知五号奴隸朝二闆跪了下去,他要跟随石夫人,還請二闆成全。
二闆看向他,這事兒可得告訴媳婦,讓媳婦來定奪,他可是不管的。
既然五号奴隸不願意走,二闆便指了指茅屋,準許他留在茅屋裡,但若是有人上了險山壁,那他隻能自求多福,自已保命。
五号奴隸滿臉歡喜的點頭,隻要恩人準許他留下,他一定不會輕易死掉,他會好好的留下來守住這處茅屋。
至于其他的奴隸,在看到五号奴隸能夠留下來時,不免也有些人心動,誰願意逃去其他國度,即使他們的國家容不下他們。
可是五号奴隸一起身,立即變臉,他不準這些人留下,都是些功夫不好的,反而隻會連累他,一旦被阿拔裡軍營抓回去,那險山壁上的茅屋被洩露,恩人們的好意也定會被傳出去,反而給恩人招來麻煩。
五号奴隸從衆奴隸中指了兩人出來,這兩人的功夫還算不錯,跟着他一起護送這些奴隸去尋找運河,并看着他們上商船為止。
這麼安排,倒是省了二闆不少事,他不能再停留,帶着武公子便走。
那武公子跟在二闆身後離開了茅屋,再一回頭看向衆奴隸們,隻見五号奴隸帶着兩人威迫着所有奴隸離開了茅屋,往山中去了。
武公子歎了口氣,這些奴隸也是可憐人,以前錦衣玉食的,武公子并不知人間疾苦,如今武公子親身經曆,從生死邊沿走了一遭,他便知道,以後可得好好守住谙蠻族,絕不能落下滅族為奴的下場。
二闆帶着武公子來到一處山壁前,底下是懸崖峭壁。
隻見二闆從懷裡掏出一根哨笛吹響,一隻雄鷹從天際俯身往下落,吓得身後的武公子連連後退。
在武公子驚愕的眼神裡,看到那隻鷹落在了二闆的手臂上,那鋒利的爪子抓得緊緊地,可二闆卻像是習以為常的樣子。
二闆不僅召喚來雄鷹,還能從雄鷹的身上拔下羽毛,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武公子更是驚在了一旁。
不少軍營裡将軍用的利箭多以雄鷹的羽毛做箭羽,那也是身份的代表,而今日二闆取下鷹身的羽毛,武公子不知他的用意,但他這一手禦獸術,卻是征服了他。
取下了鷹羽,鷹飛走了,如來時一樣,聽着哨笛聲像是有靈性了一般,在上空盤旋了兩圈,離開了。
二闆将羽毛揣在懷裡,朝武公子看了一眼。
十七歲的谙蠻武長得的也不矮,卻不及二闆高,再加上這幾月在奴隸營裡受的苦頭,身闆更是清瘦無比,站在二闆面前,沒有半分威脅。
二闆也不說什麼,卻是二話不說将谙蠻武給扛了起來,谙蠻武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隻見二闆單手抓住他,另一隻手抓住了樹藤,直接從懸崖峭壁上跳了下去,吓得武公子閉上了眼睛。
耳朵是呼呼風聲,武公子的身子感覺公下墜,要不是腰間有隻手,他都要以為自已被丢下了懸崖。
就這麼從險山壁上跳下來,落地時,二闆手中的樹藤一松,他帶着武公子輕松着地。
兩人才站穩,林中就出現了幾個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蒙了臉,在見到二闆身邊的武公子時,一個個的跪了下來。
果然是躲在這兒等着接應的谙蠻族人。
亮統領從林中出現,他取小的終于尋到了武公子。”
亮統領受家主之令,帶着勇士在全國尋找武公子的下落,數月間沒少失望的,要不是無意中在幽州城裡發現了線索,他們還不知道要尋到什麼時候去。
而這一次幽州城之行,要是沒有救出武公子,武公子恐怕也是兇多吉少,早與那些奴隸一起死在了那些權貴手中的箭中。
谙蠻武也是一陣後怕,事實上他年輕氣盛,不知江湖險惡,一次出城遊玩,落入人販子手中,轉眼權貴之子,卻被關入囚牢,成了阿拔裡軍營的狩獵奴隸。
這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似的,谙蠻武到現在還有些恍惚,在見到亮統領的那一刻,他才終于有了感覺,像是重活一世,眼淚刷的一下落了下來,朝亮統領跑去。
二闆可沒有時間看他們叙舊,在武公子跑向亮統領後,二闆轉身便走。
亮統領倒是在這個時機心還是如此細緻,觀察入微,還叫住了二闆。
二闆回頭冷眸看了他一眼,目光裡有殺氣,但凡亮統領敢再留他,他怕是要出手了。
亮統領知道他的厲害,隻得将話咽了回去,就這麼看着二闆快步離開,弄是不敢多說半句。
二闆走了,武公子見到手下,眼淚汪汪,也将這幾個月的遭遇一并說了,這些人販子膽大包天,抓來的狩獵奴隸,根本不在乎他們的身份和地位,尤其是露出身份的,直接在臉上烙下“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