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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終卷 第677章 我想見她...

  傅靜姝那種死氣沉沉的模樣,他已經看了二十年,每次心都痛的仿佛要死掉,再加上自己的病,痛苦、絕望、他都承受過。

  他難受了20年,難不成還要那個小丫頭也難受?

  他害怕。

  若是見面之時就是永别,那該怎麼辦?

  見他神情有些病态,沈行舟語氣放緩,“她是你親妹妹,”

  傅少虞墨深的瞳仁驟然縮緊。

  “她那般乖巧,在你得知她想母親,想到哭的情況下,你舍得瞞着她?”

  他蒼白的臉上冰冷無溫,幽深的眸像是點燃了兩簇幽火,“我有什麼舍不得的,她沒病沒災的健康長大了,還有那麼多哥哥護着,還有....”

  傅少虞不知想到了什麼,面色更加冰冷,渾身又豎起一道又一道堅冰。

  “你滾出去....帶着那個小東西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看着走遠的男人,沈行舟歎了口氣。

  面前的人,太過偏執和癫狂,雖然他輕易就能壓制,他什麼都不敢做。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毒,或者病。

  他不懂醫,這要有個萬一...

  還是交給曉曉吧。

  隻是...

  他的曉曉又要哭了。

  他起身向外院走去,等在這裡的謝南州視線看過來,目光在他膝蓋上和腦門上一掃而過,“怎麼?”

  “走不出來?”

  沈行舟朝他感激笑笑:“多謝你....謝家大恩,我們記下了...”

  謝南州擺手,“這是我父親和靜姝姑姑之間的情義,少虞更是我看着長大的,這裡面的情分,是說不清的....”

  “隻是,他心中郁結太深,我勸了這麼多年都沒用,你....”

  沈行舟無奈輕笑:“他們兄妹倆,有些時候性子真的很像...”

  遇事喜歡自己悶着憋着。

  他看向謝南州,“我晚上會再來一趟....麻煩留門,還有...他情緒有些激動,麻煩幫我們照看一下....”

  知道是什麼情況後,就不能瞞着曉曉了。

  謝南州點頭,表示了解。

  他擡手招來傭人,讓她将沈行舟送走。

  沈行舟上了那輛一直等在謝家門口的車,“回原來的位置...”

  司機打了個響指,“SOlOng....”

  這人給他的車費,他跑兩天也賺不出來,真是個有錢人。

  來到研究所這邊,他拿着領事館給的證件走進去。

  來到周隊這邊,“還沒出來?”

  周隊笑着點頭,“沒呢,你還挺守時,說兩個小時就兩個小時啊...”

  沈行舟此刻是真沒心情笑,輕扯了下嘴角。

  “你怎麼了?怎麼出去一趟心情還變差了呢....”

  沈行舟搖頭,“沒事...”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盒煙,遞給周隊一根,自己點燃一根抽了起來。

  等實驗室那邊有動靜的時候,沈行舟已經連着抽了三根煙了,還是周隊攔了一下,他才沒繼續接着抽。

  研究院的幾人正談笑着從實驗室裡走出來。

  沈行舟迎上梁巍山,“梁教授,曉曉呢...”

  “在後面呢,威斯正拉着她說話...”

  傅曉和威斯笑談着從實驗室走出。

  威斯再次邀請她,“能不能一起共進晚餐?”

  俨然一副沒聊盡興的模樣。

  傅曉還是拒絕,“博士,以後總有機會的...晚餐我想與我的愛人共度...”

  威斯博士顯然也是個懂浪漫的,他看向沈行舟的方向,大笑,豎起拇指,“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你們很般配....”

  “沒想到博士還懂詩經....”

  威斯博士面露回憶,“嗯,之前有個貴國好友,博學多聞,隻是前兩年過世了...”

  “節哀...”

  威斯博士擺擺手,“過去了...安,改天我在實驗室等你...”

  傅曉點頭,“好的,回見,”

  她走向沈行舟,眯眼看着他額頭的痕迹,“你跟人打架?”

  沈行舟笑着牽過她的手,“沒有,不小心碰了一下,”

  “碰到哪裡能正中腦門?”

  傅曉伸出手要去碰他的頭,他配合的低下頭,“你看,是不是沒事,一點都不疼....”

  沈行舟握住她的手往外走去,邊走邊輕聲詢問:“明天還要來嗎?”

  她輕啧一聲:“來不了,他們明天好像有重要的會議要開....我們來不方便,他們這邊的外交人員還說要帶我們出去轉轉,領略一下M國的風土人情...”

  “哦,那讓梁教授帶着他們去就行了,你能歇着吧?”

  “倒是可以,哼,我對他們的風土人情才沒什麼興趣....”

  傅曉挽上沈行舟的手臂,“還不如陪着你...”

  沈行舟心中發出輕歎,曉曉啊,有個更加别扭的人需要你陪。

  來到梁巍山身邊,他開口道:“梁教授,明天曉曉能不能休息一天...”

  梁巍山看了他們倆一眼,沒好氣的說:“明天本來也沒什麼事,你們兩口子該去哪去哪吧,别在我這膩歪了,”

  “但是我們得回領事館開個小會,說說今天實驗室裡的事,整理一下資料...”

  沈行舟想了想,“好,”

  一行人來到領事館,沈行舟回房間拿上傅曉那個放貴重物品的小包,站在會議室門口等着。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會議室的門才打開。

  聽到梁巍山開口道:“都早點休息,明天想跟着出去的,吃早餐的時候來我這說一聲就行,我看看有多少人,人少就都不去,”

  “别啊,梁教授,我們想去...”

  “行,那明天來報道,”

  他擡頭看見沈行舟,拉着他說:“你們兩口子出去玩,那安保那邊就不留人給你們了,但是你們手上一定要有家夥什,我看他們這的人好像都有這玩意兒...”

  說着給他比劃了一下手槍的手勢。

  沈行舟點頭,“您放心,我能保護好她,”

  “嗯,這老頭子我是信的...”

  他也不是沒見過新婚夫妻,但還真沒見過像他這麼膩歪的。

  不管做什麼,沈行舟總是隔一段時間找找傅曉的人影,隻要那丫頭一離開他的視線範圍,那眉馬上就皺起來了。

  都快把那丫頭放眼珠子裡護着了。

  傅曉走過來,看到他手上的包,臉上的表情有了變化,她沖梁巍山笑笑:“我們先出門了,你們明天出去讓周隊帶人跟着,注意安全,”

  “這你就别操心了,不過,你們晚上出去做什麼?”

  “有家西餐廳挺好吃的,”傅曉調皮的笑了笑,“沈行舟要帶我去吃,對吧?”

  沈行舟颔首。

  梁巍山撇撇嘴,那玩意兒有什麼好吃的,好不如包子饅頭面條。

  沈行舟找領事館的人借了輛車,坐上車後,傅曉看向他,“有事?”

  把她這個包拿出來,還抽煙了。

  “嗯...”

  他伸出一隻手輕捏着她的手心,啟動汽車,“我們先去吃飯?”

  傅曉輕笑:“你還是直接說事吧,”

  沈行舟歎了口氣,“我們去謝家...”

  “去謝家,你的臉色為什麼這樣....”

  他沒說話,隻是默默的加快的車速。

  傅曉臉上的笑此刻也沒了,她側過頭看向車窗外,心中莫名慌亂。

  來到謝家門口,沈行舟偏頭看了她一眼,下車,給她打開車門,拉着她的手走下車。

  他捧着她的臉頰,聲音溫柔的不像話,“曉曉你知道嗎?你還有個雙胞胎哥哥...”

  傅曉瞳孔劇顫,雙手也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她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看着這樣的她,沈行舟眼中都是痛色,可他沒停,接着說:“還有你媽媽...也在這裡面,”

  他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握住她的雙肩,“乖曉曉,你很聰明,該知道他們既然不回家,那肯定是情況很糟糕,找到媽媽了,你抱抱她,之後就堅強起來好不好....”

  傅曉流着淚點頭,淚水模糊了自己的眼眶,她胡亂的擦着自己的淚,擡眼用悲傷的眼神看着謝家大門。

  沈行舟擁着她敲響了謝家的門。

  開門的傭人顯然早已得到吩咐,什麼也沒問,帶着他們走了進去。

  傅曉呼吸劇烈的起伏着,她顫抖着重重呼出一口氣,想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沈行舟說的對,她要堅強起來。

  隻要人還在,不管是為什麼,都不重要。

  她很厲害的。

  不管病的多重,上窮碧落,下黃泉,她都要想辦法将人救回來。

  等在内院門口的謝南州看到他們,站起身,目光複雜的看向傅曉,“他很激動,拒絕任何人進去,”

  沈行舟低頭看了看傅曉。

  她強忍着情緒,看向謝南州,“煩請帶路,”

  謝南州帶着他們來到一個小院門口,木質的門關的很嚴,傅曉深吸了一口氣,直接踹去。

  在謝南州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将門直接踹開。

  擡腳走了進去。

  蹲坐在院子裡正在抽煙的傅少虞看到她,目光有幾分恍惚,怔怔的站起身,将煙扔在一邊。

  仿佛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傅曉靜靜的凝視着他,沒有說話。

  那雙貓眼是那麼專注,仿佛天底下隻看得見一個他,連眨眼都不舍,忽然眼眶開始變得微紅,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傅少虞突然焦躁起來,心裡像是有隻毛茸茸的貓在不停的拱。

  不想被她影響,于是偏頭避開她的視線。

  傅曉很委屈,她朝着房間的位置走去。

  傅少虞慌亂的出聲,“别動...”

  他站在她面前,阻攔的意味十足。

  傅曉看着他,唇角彎起,可那雙眼睛明明就快哭出來了。

  在她開口時,聲音帶着微弱的顫抖,似乎在向他傳達着自己的脆弱。

  “我想見她...”

  傅少虞胸腔劇烈的顫抖着,仿佛感受到了眼前女孩的委屈,内心忽然湧起心疼的感覺。

  好笑,她有什麼好心疼的。

  他咬了咬牙,強迫自己心硬:“你...沒什麼可看的,”

  傅曉看着他,癟癟嘴,眼眶開始發紅,哽咽出聲:“我就是想見,”

  女孩小模樣太可憐了,傅少虞看着她的臉,他的眼眶也漸漸地開始發紅,下意識别過頭去。

  傅曉身形很快的越過他,走至門前,推開了房門。

  看到躺在玻璃罩裡床上的那道人影,她的腳步頓住。

  她站在原地看着那個女人靜默,傅少虞站在她身後。

  靜谧。

  死水平靜。

  房間内的兩人呼吸都在相融。

  不再是在照片上看,這次真的直觀的看到了自己的媽媽。

  傅曉想要笑,但眼眶酸澀。

  她想大哭,可幸福感如滅頂襲來。

  她慢慢走過去,掀開那道礙事的玻璃罩,跪在床邊,顫抖的握住傅靜姝溫度極低的手。

  将頭埋在她懷裡,抱住她,想要忍着不出聲,但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謝南州走過來,語氣艱澀的提醒:“靜姝姑姑的身體不能自主升溫,這罩子不能長時間掀開...”

  傅曉起身跪好,狼狽的用手背擦掉眼淚,伸出手想去把脈,可她越是心慌,手就抖的越發厲害。

  她重重的拍了拍自己顫抖的手。

  依舊沒辦法。

  她低頭嗚咽出聲,眼淚大顆大顆從眼眶滾落,狠狠的掐自己的手依舊不行。

  傅曉突然跪坐下來,低頭,哽咽的哭腔從她喉嚨裡溢出來,一聲接着一聲,像是小獸的嗚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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