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叙事 第227章 世事無常...
穆老爺子有些得意的開口:“你知道我家乖乖寫的文章多厲害嗎?”
“她腦子好使的很,不僅是身手,其他方面她都不弱,我家這個孩子就不勞你操心了,不管她有多好的天賦,現在這樣就夠了,哪怕她當個啃老的二世祖,我們也供得起她。”
戚老弱弱的表示:“那不是浪費了嗎...”
“我們浪費的起,再說了,孩子都能給你一腳,證明我家孩子本身就不弱,需要你這糟老頭子教什麼?”
穆老爺子沉聲呵斥道:“你也收收你的性子,現在誰家還敢往你這兒送孩子....你就歇着吧,真當自己還年輕無極限?”
語氣頗為嫌棄的開口:“你這胳膊腿還能動彈起來嗎?”
戚老抿唇,不服氣的擡頭看他,“我會的可多了...而且我現在身體很好,”
穆老爺子嗤笑一聲,“我兒子,你徒弟,她爹,不早就把你那一套都學會了嗎?”
“我家乖乖有她爹教,哪裡輪得到你啊....”
戚老梗着脖子出聲:“我是穆連慎的老師,怎麼着都比他強,我會的東西才是最全的,跟他能學成什麼樣...”
穆老爺子語氣淡淡:“我兒子比你年輕,”
“我經驗豐富,”
“他年輕...”
“我....”
“年輕...”
戚老氣的漲紅了一張臉,被“年輕”兩個字,噎的說不出話。
垂着頭,不再理會穆老爺子。
院子裡的小桌子前,王叔聽着裡面不吵了,跟劉叔對視一笑,端起茶杯碰了一下。
兩人都習慣了,他們兩位是見了面就吵。
平時是兩個人相互吵,對罵。
這次戚老不占理,主要是聽穆老爺子罵。
不過這個時間,已經是穆老爺子體力的極限了,也該停了...
軍區大院,穆家。
書房,穆連慎撥通了宋如淵辦公室的電話。
接通後,他淡聲道:“多謝你今天的出手幫着攔一下,”
對面宋如淵無奈輕笑:“這也值當的你打個電話?”
“連慎,真的生疏了啊。”
穆連慎手指在桌面上輕點,“不止為了這事,還有别的話要說...”
對面的聲線微微溫和:“什麼話?”
“我昨天查了一些事,你背後做了做了那麼多事,有好多都是因為我們才去做的,我現在才知道,抱歉。”
對面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沒什麼可抱歉的,你們也曾無數次幫助過我,兄弟之間不就是應該相互幫襯嗎?”
“對,既然如此,”穆連慎聲音微沉,“現在輪到我幫襯你了,如淵,你回到從前吧,現在局勢已穩,我護得住你,”
“不管有怎樣的麻煩,怎樣的隐情,我都可以解決,我不行,還有别人,我們這麼多人,總能護下你。”
“宋如淵,回個頭,難不倒你的,對嗎?”
宋如淵握着話筒的手在顫抖,内心劇烈震動,雙眼微紅,聽着對面兄弟的話,他呼吸聲加重。
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又聽到對面穆連慎含笑的聲音道:“下次見面,一起喝酒?”
情緒劇烈起伏,他阖了阖眼,忍住酸澀感,略微沙啞的嗓音帶着輕顫:“好...”
可世事無常啊。
此刻兩人誰也不知道,下一次見面,竟然是險些生離死别的場景。
晚間,穆老爺子回來的時候從戚老哪裡弄回來不少補品,都給了傅曉。
言辭間,都是對戚老的罵言罵語,傅曉隻是安靜的聽着。
這話她一個晚輩可不敢回應,心中默默吐槽就行了。
說出來就不好聽了,畢竟是她爹的老師,沒見穆連慎也隻是悠哉的聽着,偶爾點了點頭,并不出言附和嘛。
晚飯後,回到自己房間,傅曉進了空間,泡了溫泉浴,洗掉身上的藥酒,雖然藥是好藥,但這個味道她真的聞不慣。
用上自己的藥,跟藥酒一個功效,沒有那麼大的味道。
這味,搞的自己都有些睡不着了。
明天出門的時候,在擦點藥酒掩蓋一下就行。
另一邊,醫院。
吳耀祖已經可以下地了,隻是臉還是一副毀容的樣子,沒有恢複如初。
吳母坐在一邊正在抹淚,一臉擔憂的看着病床上的小兒子。
心中一直怒罵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比試而已,怎麼下那麼重的手,真的是太欺負人了。
我的兒啊....
吳耀祖被哭聲弄得有些厭煩,不耐的開口:“媽,您能不能别哭了,我又不是死了,這胳膊腿都能動,養幾天就好了,你哭什麼,”
吳母紅着眼看着他,“我這不是擔心你嘛,那個臭丫頭,真的是太狠了,等你好了回去媽帶你上門去讨公道去。”
“你罵她做什麼?”吳耀祖從病床上坐起身,聲音加大,“哎呀,你什麼都不懂,回去吧,”
把吳母趕回去之後,他又躺回病床,閉上眼腦中又回想起傅曉那淡漠的雙眼,和瑩白如玉的肌膚,還有那絕美的面容。
他忽的睜開眼,眼神裡透着難以掩飾的癡迷和恨意。
讓他丢了這麼大的臉的女孩,真的是...該死啊。
“想什麼呢?”
病房又一次被人推開,這次走進來的是吳父。
吳耀祖斂眸,輕聲道:“沒事,”
吳父走過來坐到床邊,看着他那慘不忍睹的臉,恨聲道:“兒啊,你放心,很快,爸就給你報仇。”
吳耀祖瞪大了雙眼,激動的開口:“什麼時候行動?”
“快了...”
“那爸,穆家那個女娃别傷了她,我想要她。”
吳父瞪了一眼他,恨鐵不成鋼的開口:“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這事,”
越是到關鍵時刻,越不能手軟。
吳耀祖聲音焦急:“爸,制住她就行了,至少,别傷她臉。”
吳父完全沒有理會他的話,明知道那孩子不是個善茬,改日成長起來怕是不容小觑,斬草怎麼可能不除根呢。
再說了,他吳家隻是協助,真正做事的另有其人。
吳父再也不理會小兒子的嘟囔,走到窗邊看外面,眼神諱莫如深。
兒子不懂,他是懂的,雖然做的準備多,可這件事還是有失敗的可能的。
如果真的失敗,那時候等待他們的,将是徹底的暗無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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