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道：「嗯，你一個人可以？」

　　「給她洗個澡而已，去吧。」

　　江遲低下頭，親了她一下，才站了起來離開。

　　顧湘看了一眼浴缸裡玩水玩得很開心的江思然。

　　顧暖暖是最不喜歡洗澡的。

　　江思然卻特別喜歡玩水。

　　連江遲出去了也沒發現，玩得特別的開心。

　　顧湘看著自己家小女兒，由著她玩了一會兒，才給她洗澡。

　　洗完換好衣服出來時，江遲已經洗好了。

　　阿姨剛剛回來，「今天過來晚了，路上遇到點別的事情，然然怎麼樣了？」

　　「我已經給她洗完澡了。」顧湘抱著思然出來。

　　剛剛洗過澡的然然已經不困了，很精神。

　　顧湘對著江遲道：「你先睡吧。」

　　然後抱著思然，和阿姨一起去了思然的房間。

　　思然出生之後，是請了月子中心的人來家裡照顧的。

　　後來滿月之後，也請了阿姨來家裡專門帶她。

　　雖然是一個孩子，但在要工作的情況下，兩個人沒有旁人幫忙，帶她還是很辛苦的。

　　阿姨在帶孩子的事情上很專業，可以幫兩個人分擔很多。

　　晚上都是分開睡的。

　　顧湘到現在還記得，思然一兩個月的時候，她和江遲有多崩潰。

　　晚上哭得不停的時候，真的讓人心煩，連覺都睡不好。

　　後來就乾脆分開睡了。

　　這樣晚上阿姨也可以照看著。

　　……

　　此刻進了房間，顧湘陪著思然玩了一會兒，才抱著思然，開始哄思然睡覺。

　　雖然是分房睡的，但是思然每天晚上都要顧湘哄睡。

　　顧湘不在家的晚上，會特別磨人。

　　阿姨問道：「白天還好吧？」

　　她是白天休息的，晚上工作。

　　顧湘說：「挺好的。」

　　「真快啊，然然都一歲了。」

　　顧湘道：「是呀。」

　　孩子是最明顯的參照物。

　　有時候自己過上三年五年，都覺得好像隻是一瞬間，很多事情還發生在昨天。

　　看你一看，當年的小東西，現在都會跑了，就會覺得特別神奇。

　　……

　　跟阿姨聊了一下，見思然有睡意了，阿姨就出去了。

　　顧湘哄完思然才從房間走出來，對著阿姨道：「晚上辛苦你了。」

　　「不辛苦，太太晚安。」

　　顧湘揚了揚嘴角，回去了房間，看江遲躺在床上，正在看手機。

　　顧湘道：「還不睡？」

　　江遲道：「我在看照片。」

　　顧湘躺了下來，被他攬在懷裡，看他翻今天拍的照片，一歲的然然，和大家一起拍的合照。

　　顧湘揚了揚嘴角，「好可愛，你拍的？」

　　「嗯。」

　　「技術不錯啊。」

　　「老婆教得好。」

　　「我發現你每次拍你女兒的時候，就會拍得特別好，給我拍就是一堆醜照，拍一百張也沒幾張可以用的，江遲，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沒有啊，我拍你不是挺好看的？」他一邊說話，手不自覺地往前滑，正好拍到上次偷偷給她拍的醜照。

　　顧湘在被子裡伸手掐了他一把。

　　江遲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趕緊刪了。」

　　「媳婦你好兇。」

　　「怎麼，嫌棄我？想換一個？」

　　「沒有。」江遲道，「哪敢？」

　　「意思是我不兇，你就敢？」

　　他笑了笑，放下手機，「睡覺吧。」

　　（晚安，今天請個假，明天早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