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越是說，顧湘就會被打得更慘。

　　父親不會對別人動手，隻能拿她出氣。

　　那時候小，她做夢都想離開，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後來父親出了事，她離開就再也沒想回來。

　　中間倒是有過兩次念頭，後來都打消了。

　　……

　　早上，顧湘和江遲出門比較早，在江家陪著爺爺吃了早餐就出門了，開了兩個小時的車，終於到了顧家。

　　顧家的房子不算小，上下二樓有八間，隻是因為位置不好，也沒什麼價值。

　　這房子是以前顧湘父母親結婚的時候修的。

　　江遲將車停在院子裡，望著顧湘，問道：「是這裡嗎？」

　　顧湘剛剛在車上睡了一會兒，聽到江遲的話，往外看了一眼，「嗯。」

　　顧湘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盯著這幢久違的屋子，看了好久。

　　江遲下了車，走到她身邊，見她盯著這幢房子發獃，伸手，攬住了她的肩，「進去嗎？」

　　顧湘看了一眼江遲，笑了下，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他在身邊，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她走到門口，發現門鎖是新換過的，門也換了。

　　對著江遲道：「你等我一下，我過去拿下鑰匙。」

　　隔壁就是叔叔家，離得很近。

　　顧湘很久沒回來了，直接走了過去。

　　叔叔家裡有人，門是開著的，顧湘敲了敲門，沒一會兒，就看到嬸嬸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看到顧湘，蒙了一會兒，還是將顧湘認出來了，「你是顧湘？」

　　顧湘點了下道：「嬸。」

　　「哎呀，你怎麼回來了？」嬸嬸很熱情的樣子，「都好久沒見了，哇，長得真漂亮啊！比小時候好看多了。」

　　小時候跟著她爸爸，成天都在做事，看起來灰不溜秋的，哪裡像現在……

　　顧湘聽著嬸嬸的話，笑了笑。

　　顧湘說：「我看門鎖換過了，是你們換的嗎？」

　　說起這個，嬸嬸道：「嗯，因為太久了，鎖都壞了，所以就讓你叔叔換了一個，進來坐吧。」

　　顧湘有些猶豫。

　　嬸嬸看著她，「自己家人還不好意思啊？快點進來，你都那麼久沒回來了，來嬸嬸家裡坐一下，怎麼了？」

　　顧湘受不了嬸嬸的熱情，道：「那我去把我朋友叫過來。」

　　「哦，好。」

　　顧湘回去叫江遲，嬸嬸也跟了過來，江遲站在院子裡，望著牆角的幾株梔子花，彷彿看到了顧湘小時候在這裡生活的樣子。

　　說起來，他好像都不知道顧湘小時候長什麼樣的。

　　顧湘走到他身邊，問道：「在看什麼？」

　　「在想你小時候長什麼樣的，你都沒給我看過你照片。」

　　他的照片全部被爺爺出賣，顧湘全看過了，包括他小時候哭鼻子的照片。

　　這讓江遲覺得有點不公平。

　　顧湘聽著他的話，道：「我沒有小時候的照片。」

　　「怎麼可能？」

　　顧湘看著他一臉懷疑的樣子，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真沒有。你以為是你啊！從出生開始，就各種照片，恨不得每一天都給你記錄下來。我以前好像有拍過一張，但是被我弄丟了。走吧，嬸嬸讓我們先去她家裡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