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狠的砸向這不争氣的女兒。
梁氏見狀,趕忙沖到了女兒的身前,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祁溶雪,着急勸道:“老爺,雪兒也是一時糊塗,她還小,不懂事,回去我好好說說她。”
祁永春的怒氣立馬便轉移到了梁氏的身上:“瞧瞧你教出來的女兒,這是什麼德行?說的什麼話?”
祁溶雪有些不服氣,揚了聲道:“别人都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
祁永春呼啦一聲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伸手指着她道:“因為你是我祁永春的女兒,你是知府千金,你能和大街上那些不知姓名的女子一樣嗎?”
他伸手指着自己的臉面:“你這張臉,今天都讓你給丢盡了。”今兒和幾位同僚約着去一品居吃飯,誰料,在路上竟然被一位同僚在人群中認出了溶雪,當時那幾位同僚的眼神便立馬不對勁了,礙着他是頂頭上司的份,這才裝做若無其事,可人家心裡頭,指不定将他祁永春笑話了多少回。
祁溶雪依舊不服氣:“我怎麼就丢了您的臉?我不過在街上站了站,這就丢了您的臉了嗎?那我這輩子是不是都不要出門了?”
祁永春怒道:“你還在我面前裝無辜?你當我不知道嗎?今兒是那尹逸軒回城的日子,你一大早出門,和那些姑娘午擠在街上,不就為了看尹逸軒一眼嗎?你這麼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還有一個身為知府大人的爹?”
☆、133.第133章 永遠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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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們祁家和尹家之前沒有那層關系倒也罷了,小姑娘喜歡追捧尹逸軒這樣的男人,那是可以被理解的,可他們祁家不同,為了這樁婚事,他趕走了自己的大女兒,失去了一大半家産,還和尹家徹底交惡,這些事,早已淪為彭城官場上的笑柄,隻是礙于他祁永春和尹家的地位,沒有人敢明着說什麼罷了。
如今他的二女兒又做出這種事,他這張臉,在同僚面前,還往哪放?
祁溶雪被一語道破心事,非但沒有一絲的羞澀,反而理直氣狀道:“沒錯,我就是去看尹公子的,我一心愛慕着他,希望他能在人群中多看我一眼,我有錯嗎?我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梁氏快被這女兒給逼瘋了,平日看她也不像這麼拗的脾氣,今兒這是怎麼了?爺倆都不太正常,仿佛受了什麼刺激。
祁永春沖上前便欲打祁溶雪的臉,卻被梁氏拼命攔住:“老爺,雪兒她還小,你就别跟她計較了,她不懂事,我回去會教她的。”
祁永春也不想再和她廢話了,怒道:“滾,沒有我的允許,再也不許出這祁家大門。”
梁氏趕忙拉了溶雪起身,迅速的離開書房。
回到溶雪住的院裡,梁氏本想好好訓訓她,可一瞧見女兒這張小臉上滿是淚水,她的心也軟了下來,再說不出一句重話。
她拉着女兒坐在床畔,讓丫頭們都出去。
“雪兒,你告訴娘,今兒你見着尹逸軒了嗎?”
祁溶雪接過母親遞來的帕子,一邊擦着淚一邊搖頭道:“沒有,他沒去泰甯街。”
“他沒去泰甯街?泰甯街可是他回尹府的必經之路啊!”
祁溶雪哭的更傷心了:“我聽說,聽說他去了長興街,還去了溶瑜堂,娘,尹公子是不是看上祁溶月那賤人了?”
“什麼?尹逸軒今天去了溶瑜堂?”梁氏的聲量立時拔高了兩個度,一臉驚訝!
看着女兒清秀的小臉,再想到祁溶月那張豔麗無雙的臉,若她是男人,也會更喜歡祁溶月這樣的女子吧!
她随即搖頭:“不,不可能,尹逸軒不可能喜歡祁溶月,他們之前根本就沒見過,就算見過又如何?如今的祁溶月,隻是一介孤女,沒有身份沒有地位,尹家是不可能接受這樣的女人做兒媳婦的。”
祁溶雪看着眼前的梁氏,哀求道:“娘,難道就沒有辦法,讓她永遠的消失嗎?離開也行,讓她離開彭城,永遠都别再回來。”
梁氏皺了眉頭,沉吟不語,若是從前,沒有鄭家為她撐腰,她要趕走祁溶月,那真是小菜一碟,可如今不同了,她不止有鄭家為她撐腰,她還開了一間醫館,名盛于彭城,她若貿然做出什麼事,讓彭城的百姓知道了,讓鄭大人知道了,于祁家是不利的。
但她又不願看着女兒傷心難過!
“雪兒,你放心,這事娘一定幫你!你先好好歇息,明天娘就去一趟溶瑜堂,看她這小賤人能翻出什麼浪花來。”梁氏拍着女兒的手背,安慰道。
☆、134.第134章 膽小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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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去做任何事。
可她卻沒想過,自己的孩子是塊寶,别人的孩子難道就是根草嗎?
從祁溶雪的屋子裡出來,梁氏沒有直接回去,而是轉道去了福壽居。
祁家老太太正坐在屋裡生悶氣,桌子上的飯菜還冒着熱氣,她卻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趙媽媽朝老太太低聲道:“老夫人,夫人來了!”
老太太耷拉着的眉眼這才擡了擡,掃了眼匆匆進門的梁氏:“你來了!”
梁氏幹笑了兩聲:“母親,您這是怎的了?不舒服嗎?”
老太太擺手:“人老了,不中用了,舒服不舒服又有什麼關系,等死罷了!”
這話說的,帶着幾分埋怨啊!
梁氏湊到了她身邊,朝那給老太太捶腿的丫頭使了個眼色,那丫頭會意的退下,她則坐在了老太太身邊,按捏着老太太的大腿,賠着小心道:“誰惹母親不高興了?”
老太太哼道:“還有誰?那死丫頭離開了祁府也不安生,連我肖家的人也敢動,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梁氏松了一口氣,她以為老太太是在生雪兒的氣,原來不是雪兒,而是祁溶月。
“母親,您是說溶月那死丫頭嗎?”梁氏複問。
老太太冷哼:“不是她還有誰?我剛剛得到消息,肖成被縣衙的人帶走了,說是涉嫌指使惡霸污蔑溶瑜堂之罪!”
“簡直就是笑話,我那侄兒,膽小規矩,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這分明就是她栽贓陷害!”老太太越說越激動,一張臉漲得通紅。
梁氏心中暗嘲,肖家人膽小規矩?簡直可笑,一個比一個陰狡奸詐,吃人都不吐骨頭的人,還好意思說膽小規矩?
“母親,這溶月也太不像話了,她明知是肖家的人,還這樣做,簡直太不将您這個祖母放在眼裡了。”梁氏适時的添上一把柴,将這火燒得更旺些。
老太太的臉色果然越發的陰沉,眼裡兇光畢露,也不知在盤算着什麼。
梁氏小心的問道:“母親,那這事就這麼算了嗎?”
老太太立馬尖聲道:“算了?讓我那無辜的侄兒去坐冤獄嗎?不能算!”
梁氏又道:“有老爺在,怎麼可能會讓肖成坐冤獄呢。”
“那也不能算,這死丫頭,不給她點教訓,她還真當自己是那一回事了,這事絕不能就這樣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