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宣布離婚,瘋批淩少長跪不起

第531章 淩澈就是她的太陽

   眼睛還未睜開,便聞見了周圍一陣清冽好聞的氣味。

   淡淡的薄荷味,很熟悉很安心,也讓睡夢中不安甯的心回到了原處。

   喬如意費力地睜開眼,兩天兩夜沒有見光的雙眼,這會兒看見明亮的光線還有些不适應。

   哪怕房間裡已經拉上了一層窗簾,但透過來的光亮對她來說依舊有些刺眼。

   她看着從窗簾縫隙裡鑽進來的光,眨了眨眼。

   原來,天已經亮了。

   太陽也早就出來了。

   “喬如意。”

   一道溫柔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喬如意轉眸,便看見一張放大的俊臉。

   那張臉上,一雙琥珀色的瞳孔,一動不動地盯着她。

   從他幽深的眸裡,喬如意清晰地看見了自己的面容。

   窗外透過來的光打在他身上,泛着一層光暈。

   喬如意怔怔地看着淩澈,原來,他才是她世界裡最溫暖明亮的太陽。

   “醒了?”

   開口時,淩澈的嗓音低沉沙啞,像被沙子打磨過似的。

   喬如意單薄的身子陷在柔軟的床裡,渾身依舊還在發燙,白皙的臉也因為發燒泛着淡淡的紅暈。

   她盯着淩澈,看見他眼底下的烏青,以及下巴上隐約冒出來的胡茬。

   她不過是睡了一覺,她的太陽怎麼就變得有些滄桑了。

   “我睡了多久?”

   喬如意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幹啞得厲害。

   張姨送了梨水進來,見到喬如意醒了高興地合不攏嘴。

   “少夫人,你終于醒了。”張姨驚喜中又帶着擔憂,“你已經昏睡了兩天兩夜了,這兩天兩夜都是少爺守着你,整晚整晚地沒睡覺。”

   看見喬如意微微蹙起的眉以及眼神裡的心疼,淩澈擡手探她額頭的溫度,“醒了就好。”

   “我睡了這麼久?”

   喬如意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的自己壓抑到無法呼吸,也找不到出口。

   沒想到居然是兩天兩夜。

   她擡手想摸摸淩澈的臉,卻發現自己渾身酸痛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像是被人抽幹了骨髓一樣,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

   淩澈似乎看出她的意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你确實挺能睡的,一睡就是兩天兩夜。”

   醫生做了好幾個檢查,都隻是說她高燒不退引起的昏睡,别的并無其他問題,讓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所以,你也沒有休息?”喬如意盯着他眼底的烏青,心底酸的不行,他何曾這麼疲憊過。

   “你還有心思操心我?”她自己睡了兩天兩夜,什麼都沒吃沒喝,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了。

   淩澈端過張姨送過來的梨水,“先喝點水。”

   他照顧得細緻體貼,喬如意何止是操心他,看見他這樣心裡還有心疼。

   就着床頭坐起來,淩澈将梨水一勺一勺地喂進去了她的嘴裡。

   喝了幾口梨水,嗓子确實舒服了一點,但她沒什麼胃口,便微微别開頭,“喝不下了。”

   “再喝點。”淩澈像是哄小孩子似的,眉眼溫柔,“聽話。”

   喬如意隻能就着他送過來的勺子又喝了一口,梨水清甜不膩,但在此刻她的嘴裡卻覺得甜膩。

   在淩澈的誘哄下,她又連着喝了三四勺,實在是喝不下了淩澈才讓張姨端下了樓。

   “淩澈......”

   喬如意還未說完的話,融化在對方的擁抱裡。

   淩澈将她的身體緊緊扣進自己的懷裡,感受着她身上的溫度。

   “喬如意,以後别再動不動就昏睡不醒了。”

   她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的時候,淩澈不止一次在深夜試探她的體溫和鼻息。不知怎麼,他竟然害怕她就這樣睡過去,再也不醒。

   如今她醒了過來,哪怕她身上體溫依舊高熱,也讓他放心許多。

   隻要她活着,活着就好。

   喬如意的雙手沒有什麼力氣,費力地擡起落在他勁瘦的腰側。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她低聲道歉,偏過頭親了親他的脖頸。

   脖頸間傳來炙熱的吻,淩澈渾身一顫,再次用力抱緊了她。

   “餓不餓?”

   喬如意搖了搖頭。

   “再過十分鐘,把退燒藥吃了。”

   喬如意乖乖地點了點頭。

   淩澈緩緩松開她,拿了枕頭靠在她的背後。

   她的眼角還有殘留的淚漬。

   淩澈擡手輕輕擦去,“睡了這麼長時間,做夢了嗎?”

   他眼神和嗓音都溫柔得要溢出水。

   喬如意握住他的手,“做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淩澈問,“夢見什麼了,都哭了。”

   夢裡的人已經不在了,而夢裡的那些事也過去很多年了,她早就試着忘記了,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夢裡。

   她搖了搖頭,“不重要了。”

   她不說,淩澈也能大緻猜到一些。

   這些年她雖然是喬家大小姐,但她過的什麼樣的生活他還是知道一二的。

   所以他才會在她一回國就拉着她去領證了,她身為淩太太才能在喬公館肆意妄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怎麼出氣就怎麼出氣,反正身後有他撐腰,任何人都不敢多說什麼。

   淩澈盯着她泛着紅暈的臉頰,以及那雙氤氲着的雙眼,“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她的什麼表情都瞞不過他。

   喬如意看向他溫柔的眉眼,喉間哽了一瞬。

   “喬河他......”

   剛說三個字,她就哽咽了。

   淩澈掖了掖她的被子,“這些後事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操心了。”

   “還有,”淩澈對上她暈染着霧氣的眼睛,擡手撫向她的頭發,“喬河沒有傷害我的父親,我和你之間,再也無需有這些芥蒂。”

   “淩澈。”喬如意的眼淚滴下來,問他,“我做錯了嗎?”

   “為什麼這麼說?”淩澈問。

   “是我抱着讓他必死的心,故意激怒了他,又故意拖延他的搶救時間。”說這句話的時候,喬如意的指尖緊緊掐着掌心。

   所以,在看見喬河的親筆信後,她才會站在滂沱大雨,希望大雨能讓她清醒地知道她在做什麼。

   是她親手,把喬河推向了死亡。

   也是她親手,掐斷了她爸爸唯一或者的希望。

   “喬如意,這不是你的錯。”

   淩澈将她緊緊掐着自己掌心的手掰開,攥在手心裡。

   “你知道他為什麼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又突發心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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