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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婆媳在黑市被抓

重生七零:嫁了個傲嬌漢子 6248 2025-04-17 13:58

   解父回屋繼續哄媳婦,解景珏見解憂一身髒兮兮,牽着他朝解景玮的屋子走去,打算找衣服給解憂換。

   解景玮的屋子上了鎖,解景珏臉都黑了,都是一家人至于鎖門嗎?家人與家人之間的信任呢?

   解景珏從不上鎖,他屋裡除了家具,什麼值錢的都沒有,不怕賊偷,更不怕賊惦記。

   “現在怎麼辦?”解景珏問向解憂。

   解憂打着哈欠,和二大媽家的小平小兵玩得太瘋,現在累了,想睡覺。“五叔,我要睡覺。”

   解景珏認命的牽着解憂回屋,幫小家夥脫掉外套,讓他坐在床邊等着,提着桶去廚房裝熱水回來給小家夥洗臉洗腳,等着提着熱水回來,小家夥已經睡着了,臉上手上都很髒。

   解景珏不怎麼溫柔地給小家夥洗臉洗手洗腳,估計是太困了,無論解景珏怎麼折騰,小家夥都沒醒來。

   秦浼趴在窗台上,等沈清和解景珲洗完澡回屋,她才提着桶去廚房,鍋裡滿滿一鍋熱水,沈清燒水會燒很多,許春豔燒水隻燒他們一家三口。

   而她呢?連火都不會生。

   秦浼提着半桶水回屋,水倒進洗腳盆裡,在洗腳盆裡又灑了些藥粉。“解景琛,過來泡腳。”

   解景琛坐到椅子上,脫下鞋襪,先用腳試了試水溫,才将腳放進去。

   秦浼盯着他的腳,看了良久,忍不住問:“不燙嗎?”

   “還行。”解景琛說的還行,意思就是偏燙,腳放在水裡不動,稍微動一下,燙得不行,他也要把腳拿出來。

   秦浼腦海裡瞬間浮出一句,死豬不怕開水燙。

   “秦浼,我想洗澡。”解景琛散漫的開口,他很愛幹淨,沒去部隊之前,一天不洗澡渾身難受,去部隊後,總是受傷,最嚴重的一次,躺在病床上不能動,一個月沒洗澡,難受也得忍着。

   如果是個人睡,他可以忍,身邊躺着秦浼,看着她每晚都洗澡,洗得香噴噴地,他就在想,自己不洗澡,她會不會嫌棄他不愛幹淨?

   “别想,想也白想。”秦浼見解景琛情緒不好,接着又說道:“等你背上的傷好了,你想怎麼洗就怎麼洗,想洗多久就洗多久。”

   解景琛沉重地抿着唇瓣,目光沉靜地凝視着秦浼,沒有多說什麼。

   秦浼莫名覺得心裡淡淡酸澀,猶豫了幾秒。“要不,我幫你擦擦?”

   秦浼以為解景琛會傲嬌拒絕,誰知解景琛欣然接受。

   “好。”解景琛。

   秦浼很是詫異,随即,滿臉的不爽,磨着牙說:“你等着,我去提水。”

   秦浼懷疑,他想洗澡是假,他真正用意是想讓她幫他擦身子,又不好意思直說,引誘她主動說出口。

   秦浼提着桶朝廚房走去,見解母挎着斜挎包從屋裡出來,脖頸上的圍巾把頭一起圍着,這是要出門嗎?秦浼目光微閃,喊了一聲。“媽。”

   解母怔忡一瞬,轉身回屋,秦浼一腦門的問号。

   沒一會兒,解母又出來,手裡拿着黑色圍巾走向秦浼,在秦浼滿臉懵逼的狀态下,将圍巾圍在她脖頸上連同頭一起圍着。

   “媽,我不冷。”秦浼莫名其妙,在家裡用得着這麼全副武裝嗎?欲扯下圍巾,被解母阻止。

   “小浼,我帶你出門。”解母低聲說道。

   “出門?”秦浼擡頭,看了一眼暗沉的天空,天色漸漸黑了,月亮都快要出來了,這時候出門,去哪兒啊?“現在嗎?”

   “嗯。”解母嗯了一聲,拽着秦浼的手腕朝停放自行車的地方走去。

   “媽媽媽,等等,桶……”秦浼還提着桶,她要提水給解景琛擦身。

   “放在這裡,沒人會要你的桶。”解母拿走秦浼提着的桶,随手一丢。

   秦浼無語,她是怕桶丢嗎?這麼晚了要帶她去哪兒?

   解母騎上自行車,見秦浼站着沒動,催促道:“快上車。”

   秦浼扭頭,看着解景琛的屋子。“媽,不跟解景琛說一聲嗎?”

   “不用,你爸知道,快上來。”解母再次催促。

   爸知道媽出門,解景琛不知道她出門,秦浼本想大叫一聲解景琛,見解母小心謹慎的樣子,擺明了是偷偷出門。“媽,要不,我還是跟解景琛說一聲。”

   “不能讓他知道,他知道了不會讓我們出去。”解母拍了拍後座。“快上來。”

   聽解母這麼一說,秦浼突然覺得很刺激,同時也警覺起來,大晚上出門,安全嗎?

   見解母很着急的樣子,秦浼懷揣着舍命陪君子的決絕,咬牙坐上自行車。

   夜涼,冷風呼呼吹,刮痛了露在外面的肌膚,全副武裝,隻有雙手露在外面,解母戴了手套,秦浼沒戴,又不能把手揣進口袋裡,解母騎車帶着她,不是很穩,搖搖晃晃有幾次秦浼都感覺要摔下來。

   解母晚上出門,又很着急的樣子,秦浼以為是醫院的病人出事了,解母才這麼着急。

   到了目的地,秦浼錯愕,震驚,意外。“媽,這是黑市……”

   “噓!”解母捂住秦浼的嘴巴,警覺地看了一眼四周,低聲提醒:“小聲點。”

   月光下,秦浼眨着眼睛點頭,解母放開她,拉着她走進黑市。

   白天她才引誘解景琛帶着她在黑市外面踩點,晚上婆婆就拉着她進入黑市,這小心髒啊!太興奮了。

   她早就計劃來黑市逛,隻是還沒找到機會和時間。

   在黑市裡交易,不需要票,隻要有錢就行。

   秦浼摸了摸口袋,身無分文,婆婆也是,帶她來逛黑市也不說清楚,搞得神神秘秘的,直接跟她說清楚,她就帶上錢,現在好啦!身無分文,看中的東西都不能買。

   “媽,我聽解景琛說,三哥在國安上班。”秦浼小聲說道。

   “所以我們要防着他。”解母拉着秦浼朝前面走。

   秦浼語塞,她的意思是,讓婆婆利用三哥,雖說黑市不在三哥管轄範圍内,但是三哥可以疏通關系,聽婆婆的回答,不屑走後門,想想也能理解,三哥是繼子,不是自己生的,多少也隔着一層感情。

   黑市裡什麼都有賣,秦浼被一堆草藥吸引,其中一味草藥讓她眼前一亮,準備上前詢問,卻被婆婆拽走。

   借着月光,秦浼望着離她越來越遠的草藥,很是不舍。

   解母帶着秦浼來到一個賣土豆的小夥子面前,看樣子解母和小夥子很熟,兩人湊在一起交頭接耳,說話時還用手遮唇,也不知道他們在蛐蛐什麼。

   解母一臉小心謹慎,小夥子也是小心翼翼。

   “嬢嬢,一個月後,你來黑市找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小夥子拍着胸脯保證。

   “好。”解母滿意一笑,拉着秦浼準備離開。

   “媽。”秦浼拉住解母,指着籮筐裡的土豆,狼牙土豆,多久沒吃了,好懷念啊!

   看到土豆,勾起饞蟲。

   “嬢嬢,買點吧,白天才從土裡挖出來的,絕對的新鮮。”小夥子很有眼力勁兒,立刻開始推銷自己的土豆。

   解母嘴角一抽,還不了解他,賣土豆隻是為了掩護。

   關鍵是買土豆來做什麼啊?

   見秦浼盯着土豆的雙眼放着光,兒媳婦喜歡,她就要滿足。“怎麼賣?”

   “嬢嬢,熟人價,二分錢一斤。”小夥子拿出網兜,一邊裝土豆,一邊問。“嬢嬢,要多少?”

   “來五斤,好算賬。”解母說道。

   “來十斤吧,我給你們分開裝,一人提五斤。”小夥子笑着說道,見解母點頭,又笑呵呵地說道:“要不來十斤,一手提五斤。”

   秦浼看着得寸進尺的小夥子,真會做生意,有前途。

   二十斤土豆稱好,解母拿出零錢,在付錢的時候發生意外。

   “巡邏隊來了。”不知誰高喊一聲,黑市瞬間亂成一團,不管是買的,還是賣的,四處亂竄。

   小夥子的反應也敏捷,從解母手中抽走一塊錢。“嬢嬢,一塊錢,土豆連同籮筐全賣給你。”

   看着拿走一塊錢,逃之夭夭的小夥子,解母和秦浼面面相觑。

   如果不是小夥子留下的一籮筐土豆,她們都懷疑小夥子搶錢。

   “媽,怎麼辦?”秦浼問向一旁的解母,第一次逛黑市就被抓,這運氣也太背了點兒。

   解母看着一籮筐土豆陷入沉思,她們現在的身份,是賣土豆的,還是買土豆的?

   倒賣土豆被抓情節嚴重。

   “媽,我們不用跑嗎?”秦浼又問道,看着四處亂竄的人,婆婆的反應太淡定了。

   難道婆婆有特殊關系不怕被抓嗎?

   秦浼想,她們應該跑,也不饞狼牙土豆了,比起被抓,口腹之欲算什麼。

   出門前該翻翻黃曆,貿然跟婆婆來黑市,會遭殃。

   “快跑。”解母反應過來,拉着秦浼準備跑路,結果,晚了。

   秦浼和解母因在黑市倒賣土豆,華麗麗被抓,解景珲和解景琛來領人,因解景珲疏通關系,她們才被定性為買土豆,而非倒賣土豆。

   看在解景珲的份上,一籮筐土豆讓她們帶回家。

   解父的小轎車,解景珲開車,解景琛坐副駕駛位,解母和秦浼坐在後面,兩人低着頭,太丢臉了。

   被盤問時,解母都不敢說出自己的身份,秦浼坦然自若,既來之,則安之。

   她沒有工作,不怕傳到單位上,又是婆婆拉着她去黑市,丢了解家人的臉,婆婆才是罪魁禍首,所以,她毫無壓力。

   “喬姨,四弟妹,大晚上的,你們為什麼要偷偷摸摸去黑市倒賣土豆?”解景珲發出靈魂拷問。

   “我們不是倒賣,我們真的是買土豆,不信你們問小浼。”解母糾正,有一種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無力。

   還好秦浼有先見之明,想要的東西沒買到,秦浼讓她買點土豆,不然她真不知該如何解釋出現在黑市裡。

   秦浼沒有先見之明,她如果有先見之明,絕對不會跟解母去黑市。

   買土豆隻是單純的饞狼牙土豆,想着買點回去做狼牙土豆吃,賣土豆的小夥子太能推銷了,硬是說服了婆婆買了二十斤。

   後來巡邏隊來了,小夥子趁機從婆婆手中抽走一塊錢,一籮筐土豆連帶籮筐都賣給她們,這麼多土豆,别說他們,連她自己都懷疑,她和婆婆在倒賣土豆。

   “媽。”解景琛臉色陰沉幾分,說好的擦身體呢?結果跟媽一起去黑市,去就去吧,也不說一聲,晚上她們婆媳逛黑市,想想都為她們捏把冷汗,她們的危險意識呢?

   他知道媽帶着她悄悄出門,以為媽是帶着她去醫院,做夢都沒想到,媽帶她去黑市,大晚上去黑市買土豆,誰信?

   有人來家裡通知三哥,三哥告訴了他,他們悄然出門,沒驚動任何人,她們被當成倒賣土豆的商販被抓,他們連爸也瞞着,就怕爸擔心。

   “小浼。”解母拉了拉秦浼的衣角,暗示她說話。

   秦浼接收到婆婆的暗示,立刻附和道:“對,我們不是倒賣,我們真的是買土豆。”

   “大晚上去黑市買土豆?還買那麼多。”解景琛譏笑一聲,不是有病就是真有病。

   無視解景琛譏笑,秦浼一臉無辜反問:“不可以嗎?”

   解景琛嘴角抽搐,咬牙切齒。“你覺得可以嗎?”

   人都被抓了,她還沒意識到錯,理直氣壯和他辯解,誰給她的勇氣?

   秦浼摸了摸鼻子,很是心虛,嘴卻很硬。“我們隻是運氣不好,下次出門前一定要翻翻黃曆。”

   解景琛聲音低沉,近乎森冷地問:“還想有下次?”

   “沒有,絕對沒下次了,小浼說錯話了。”解母趕緊開口,拉扯一下秦浼,景四生氣了,不宜往槍口上撞。

   秦浼睨一眼解母,抿唇不說話了,婆婆還和那個小夥子約定,一個月後在黑市交易,她也不知道婆婆想從小夥子手中買什麼,雖然很好奇,卻不會主動問,婆婆願意告訴她,她就洗耳恭聽,不願意告訴她,她就全當不知情。

   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東西,有被滅口的風險。

   秦浼還想着,下次找機會去黑市買藥材,原本想等婆婆買了東西,她就帶着婆婆去買那一味藥材,買土豆耽誤了點兒時間,巡邏隊的人就來了。

   “喬姨,你們買那麼多土豆做什麼?”車内的氣氛不對勁,解景珲把話題引回到土豆身上。

   “我們沒想買那麼多,是巡邏隊來了,硬将全部的土豆強行賣給了我們。”解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接着又感激道:“景三,給你添麻煩了。”

   “喬姨,别這麼見外,我們都是一家人。”解景珲眼底掠過一絲窘迫和尴尬,對這個繼母,一開始他也反感,總是和老二聯手沒少給繼母出難題,直到他娶了沈清,生下女兒,對這個繼母的态度才轉變,從心底接受了這個繼母。

   家人兩個字讓解母有些動容,她真心誠意待老解和他前妻生的孩子們,付出這麼多總算有收獲。

   “景三,有你這句話,這些年壓抑在心裡的委屈瞬間化為烏有。”解母欣慰的說道。

   解景珲眼尾掃一眼旁邊的解景琛,在心裡糾結了幾下,誠懇的開口。“喬姨,小時候是我們不懂事,對不起。”

   “别這麼說,我能理解。”解母善解人意的說道,後母難當,又有人挑撥,幾歲的孩子能有什麼判斷力,反感她這個後母也正常。

   長大了,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判斷力,景二又娶了一個與她不和睦的媳婦,總是給景二吹枕邊風,她和景二的關系是面和心不和。

   解景珲臉上有着難言的愧疚,說道:“喬姨,我爸能娶到您,是他的福氣,也是我們的福氣。”

   “哼!我媽嫁給你爸,造孽。”解景琛冷哼一聲,最後兩個字嚼得特别重,幾乎是從牙縫裡迸出。

   秦浼坐直了身,解景琛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解景琛不是公公所生。

   充滿好奇的目光在三人之間遊走,好奇死她了。

   解景珲嘴角微微一勾,低沉的嗓音彌漫着一絲無力。“景四,你這話說得,好像不是你爸似的。”

   聞言,秦浼眼尾抽了抽,是她想象力太豐富了,她自我檢讨。

   解景琛都說了,公公是二婚,婆婆是頭婚,這個年代的人思想保守,未婚生子,有,很少。

   解景琛沉默,解景玮歎口氣,落寞地說道:“喬姨嫁給爸,爸已經改變了,我媽嫁給他,才是真正的造孽。”

   解景珲眼眸驟然黯淡,一種意蘊在眼底深處流淌着,竟似傷楚。

   車内的氣氛詭異而壓抑,有些話說出口,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解景琛擡手,拍了拍解景珲的肩膀,給他無聲的安撫。

   解景珲的身體一僵,扭頭,目光複雜而糾結地看着解景琛。

   “專心開車。”解景琛提醒。

   解景珲猛然回神,專注地開車,深夜視線不好,走神很容易出事。

   秦浼又開始胡思亂想,有故事,一定有故事,而且還是虐心肝的悲慘故事。

   很是好奇,又不敢問,抓心肝的難受。

   “喬姨,我二哥……”解景珲沒說下去,他也不知該說什麼。

   解母笑了笑,滿不在乎的說道:“沒關系,有你和景鈴體諒就足夠了,至于景二,有許春豔在,不指望他能真心接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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