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2章 石姑身份被識破
石五可是聽了石姑的安排,在他們出門後,定要留在南宮先生身邊護着他。
南宮陽擺了擺手,他接下來要見的人,不能讓石五知道,畢竟賢王和賢王妃院裡的喜鵲,以及那炫麗的羽毛不會是憑空出現的,那孩子果然關不住,她定是從牢裡出來過。
石姑跟着衛兵入了将軍府,先前那漢人郎中果然沒有被副将尋回,隻得将她這個挂名堂妹找了來。
石姑進府後見到副将,沒想一把大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你不是那郎中的堂妹,你到底是誰?”
果然派人背後查了她。
大刀架脖子上了,石姑也是不緊不慢地開口:“不是真堂妹,而是他的女弟子,在外不好道明身份,隻得如此,但我本人是雲州商會的人,并沒有騙你們。”
自然副将已經查過了,能接近大将軍的人,不得将她的來龍去脈查個清楚。
石姑的話裡頭半真半假,然而大刀并沒有拿開,副将冷哼一聲,“你是商會的人,但你前日才加入商會,你到底是什麼人?”
對于漢人,寮國人向來沒有好臉色。
石姑歎了口氣,接着說起自已是幽州人士,且将石老頭的身份也一并說了。
副将沒想到她如此坦誠。
這一日光景,石姑的底細全部調查清楚了,正如她所說的,她的确是石老頭的女兒,但石老頭一家一夜之間在幽州城不見了,所以來雲州探親。
“你是鐵匠的女兒,又如何學成的醫術,你不是郎中的女弟子。”
石姑臉不紅心不跳的撒着謊,“我年輕時學過醫,正是在郎中的門下,且由我姑母引薦,此事不外傳,是怕毀了我名聲。”
“不過相較于我的醫術,我能治好将軍的傷,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上一次獻藥,無意中看到了将軍的箭傷,便讓我記起了一段往事。”
石姑很快從袖裡拿出箭頭,那副将見到,立即擡手,握着大刀的衛兵将兵器放下了。
石姑将箭頭恭敬的呈給副将。
“我父親在阿拔裡軍營釘馬掌,我那時候也會幫着給軍營送些雜貨,有一次送貨及時,得了将軍賞,賜給我一枚箭頭做為軍營通行之物,這箭頭的形狀,我瞧着怎麼與将軍的傷口有些相像,恐怕是同樣的箭頭所傷。”
副将不用石姑解釋也看出來了,的确受傷的箭頭就長這樣,且那支箭還是根斷箭,看不到箭尾的羽毛,不過這獨有形狀的箭頭,也能分辨出來了。
大将軍正愁找不到箭頭的出入,這漢人小婦便送上了線索,且瞧着這漢人小婦的經曆,她所說的話還是可信的。
于是石姑被副将帶到了金将軍的面前。
雲州守将金家保,岐水族人,正是百裡夫人之親侄。
石姑過來的時候,她就發現這人醒着時,眉眼間還能看到百裡夫人的影子,越發肯定了自已的猜測。
金家保看着手中的箭頭,面色陰沉得可怕。
早有傳聞傳入岐水族,說他姑母死在百裡家主之手,如今看來,姑母的死因還與阿拔族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金家保年輕有為,好不容易在新國君面前得了臉起了勢,掌了兵權得了雲州的守将之職,也是時候替自已的姑母讨回公道了。
金家保将那枚箭頭握緊在手中,沉聲問副将:“眼下幽州城的守将是誰?”
“阿拔族大家主的嫡子阿拔信,曾在六年前也參與了戰事,得了戰功,自打阿拔裡死了後,他更接替了這個守将之位。”
“阿拔信。”
金家保咬牙切齒,掌中箭頭刺入皮肉中流了血,他也不知疼痛。
石姑低垂着頭将一切看在眼中。
副将見狀,輕咳一聲,看向石姑,“還不快快上前替将軍換藥。”
石姑這就上前幫着換藥。
南宮陽給的藥敷在傷口處好得快,不過也有些後遺症了,瞧着岐水族巫醫并沒有什麼能耐,或許這也是契機。
石姑替金家保包紮好,金家保掀眸看向石姑,“你是石老頭的女兒?”
石姑平靜地點頭。
這漢人小婦倒是膽子大,難怪她父親能在阿拔裡軍營做鐵匠。
“你可在幽州城裡見到百裡夫人?”
來了,來了,他問出口了。
石姑就等着這一刻。
石姑點頭,不緊不慢地答道:“見過的,曾在狩獵節上。”
“狩獵節?”
金家保皺眉。
石姑隻好詳細的說起了阿拔裡将軍舉辦的狩獵節,以及南穆夫人得到的汗血寶馬。
隻是石姑說得簡略,金家保和副将卻聽出了味道來,起因竟然是大王山的汗血寶馬,難怪姑母會送了性命,定是與這汗血寶馬有關聯。
“你還知道些什麼?”
石姑連忙搖頭,她一個小百姓,豈能接近權貴。
金家保信了。
石姑退下時,就聽到金家保交代着副将,“今夜便出發,我要親自去一趟幽州城……”
石姑從屋裡退出來,背着藥箱快步出府。
隻是當石姑回到宅院時,隻看到守着院子的石五,南宮先生并沒有回來。
小院裡的喜鵲沒有離開那棵老樹,石姑忍不住拿起二闆的哨笛吹了吹,就見樹上的喜鵲成群結隊的從老樹上下來,圍着石姑轉了一圈。
此時二闆也從屋裡出來了,養了這幾日,身體好多了,琵琶骨處沒了傷痛,二闆想要跟着石姑一起出門,保護她和哲哥兒。
今日去将軍府,哲哥兒不讓進去,隻得在府外等着,沒把這孩子給急死,差點兒顧不上其他,借着高強的輕功入府一探了。
好在石姑快步出了府,不僅平安出來,還得了一筆銀錢。
到傍晚時分,南宮陽才回來,也不知他今日去了何處,但見回來時,眉眼展開,心情還不錯。
“石夫人,二闆,咱們怕是得在雲州多留幾日了,雲州城要起戰事,我做為燕國官員,不能在此時離開。”
“倒是石夫人這一次幫了大忙,咱們今夜便去牢裡救人。”
石姑朝身邊幾人看去一眼,無奈說道:“就咱們幾人去牢裡救人?”
就算加上二闆的宗師之力,那也隻有他一人能打,主要是真打起來,他們就暴露了。
南宮陽笑着擺手,“我今日借了一些人手過來幫忙,到時候還需二闆和石夫人幫手,救出了密探院的人即可,他們自有去處。”